正文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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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十 (第1/3页)

    万长河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吵骂的声音像曹慧兰和马秀红,而且很激烈。他意识到,自己是不能上前的,进了院内,虽说木工们叮咚的敲打和电锯刺耳的声音灌满整个脑壳,依然可以听见两个女人的叫骂。

    他站在树下纠结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把苏静从车间里叫出来,请他出面去劝说一下。开始,苏静不愿意去,说,与汪家胜不熟,和马秀红也只是脸面上的几句话,何况又是为了那种事,怎么好上前说话。

    万长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无奈地哀叹一声:“不劝也吧,那你也去,帮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总之,我和家胜兄弟一场,嫂子在那边有事,我岂能躲在一边装作听不见;要是见她有可能吃亏,给我打个电话,明着不能帮她暗里也得想办法,去吧,你的活我来干。”

    苏静去了,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万长河不但不急,心里反而越来越踏实,没事就好。

    苏静回来,万长河听他说了一会才知道,不是没有事,而是事端刚刚开始。

    昨夜两点多种,曹慧兰和十六岁的儿子一块趁着夜色摸了过来,儿子汪怀志翻越了马秀红的院墙,被院内的一条黄狗咬伤了腿,丁从阳手拎着一把砍刀到了近前,汪怀志胆怯,说是来找爸爸的。

    马秀红随即也出来,呵斥了几句,让丁从阳放人。

    丁从阳不放,说,一定是冒充的,找他爸不会打电话,怎么会半夜翻墙。

    曹慧兰在院外急了,问儿子伤情如何。

    汪怀志说:“小腿肚被狗咬去一块。”

    曹慧兰哭喊:“汪家胜——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儿子被狗咬了,你还能再当缩头乌龟吗?”

    喊了几声,跑到前面砸门。

    院内,丁从阳言称要报警,马秀红不让,说,“你到底什么意思?直说!想把我的名声给毁了,可以——我不要了,咱们明天就去离婚。”

    这句话把丁从阳镇住了,呵斥汪怀志滚开。

    曹慧兰见儿子拖着一道血迹出来,哇地一声扑上去,蹲下身来看伤情。

    马秀红抱着膀子站在门口:“按说我是该报警的,只因我这里是开饭店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与人结仇的,有你娘俩这样找人的吗?”

    曹慧兰歪着头,仰视马秀红,咬牙切齿地说:“把我男人交出来!”

    “呵——我让你,没想到你却借着佛香放火了——丁从阳,打电话报警,就说家里进贼了。”

    汪怀志害怕了,央求妈妈离开。

    曹慧兰腾地站起:“谁来了我也不怕,你敢说从来不认识我男人,你敢说,我男人没与你一块做生意。”

    “我认识的人多了,哪天都有,谁知道哪一个是你男人。”

    女人一旦吵开了头,总有说不完的恶言秽语,直到警车来了,两人越吵越烈。警察大致了解一下情况,说曹慧兰,是你吵架重要,还是儿子的命重要,若是过了打针的时间,你儿子小命就没了,还有心思吵呢。

    一句话提醒了曹慧兰,哭喊着要救护车。

    警察见娘俩上了救护车,问马秀红是否还要追究娘俩入室抢劫的罪行,马秀红说,你们看着办吧。

    警察说:“那不行,你是报案人,我们只能依据你的态度决定是否立案侦办。”

    马秀红这才表示放弃追究,然后在报案记录上签字。

    曹慧兰到医院安置好了儿子,越想越气,对儿子说:“你爸若是对我怎么样也就算了,谁让我人老珠黄了呢,可你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怎么可以绝情!”

    “爸可能真的不在那里。” 儿子说。

    曹慧兰当即跪下,面南叩头:“若是真的这样,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多心了。”起身对儿子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吊水,妈非得弄个水落石出,否则,一天也过不下去。”

    曹慧兰打车来到马秀红饭店,看见警察刚走,站在街边想了一会,决定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等汪家胜出来。

    她判断,假如这个负心人真的躲在院内,知道儿子被狗咬了一定会溜出来,然后编个故事蒙混过关,要是他不在这里,她即便守到天亮,哪怕是被冻死或被野狗撕碎也是心甘情愿的。

    马秀红的院子后面是一片开阔的庄稼地,朗朗的月光下,遍地的麦苗毛茸茸的地毯一般铺盖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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