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

    正文 七 (第3/3页)

长河翻起白眼:“你从哪里弄来这个人?”

    杨梅不悦地顶了一句:“怎么了?把人打成这样,还想怎么样?”

    马秀红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哼”,对万长河说,“走,找个地方说说理,丑话说在前头,你要管不了,我决不会放过他。”

    万长河随着气咻咻的马秀红来到东院,马秀红一连串气话,万长河才知道,原来,昨天夜里,金永灿爬到马秀红后院的一棵树上,偷看她洗澡,这才让她恼羞成怒。

    万长河忍不住笑了:“不可能的,就你——会忍一夜?再说了,你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且还是在树上,你怎么一口断定就是他?”

    “那是你了——你承认是你了——啊!你认我还不认呢!洗了澡一关灯,忽听后窗噗通一声,打开窗户,看见一个人影向东跑了,你说,不是他是谁?东边就你和他,不是他就是你——奶奶的,我再没有这个脑子,白活三十多岁了。”

    万长河呵呵地笑着。

    “你笑什么?”

    万长河想心,这个金永灿,真掉价,你说这个母夜叉有什么好看的。

    “笑——就拉倒了,给个说法?”

    “哎呀,这种事——还要什么说法,他看了你,你打了他,两不找得了;要不,我让他脱光了,也让你看一下?”

    “哼——哼!你可想好了,哪天他看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人,造孽的可不止他一个了!说句冒犯你的话,要是嫂子活着,被他——”

    “住口!”

    “什么人呢你!别人家的女人就不是人了!”马秀红气走了。

    “是,这个人不能留下。”万长河望着马秀红的背影轻吐一声。

    地炕里的火还在燃着,这得益于万长河设计的自动续柴设备,他想着金永灿走了,这里还需要一个人,用谁呢?

    胡韶望?

    可他在帮马秀红做饭,动了他,二车间的人吃饭成了大问题,怎么搞呢?万长河想起了唐二月。

    唐二月听说要换金永灿的原因,笑得咯咯的,说,“还是不要换,前天苏静到这里来,说起金永灿,那个烦——好似金永灿曾在他祖坟上拉了大便,劝我给你说,把这个人换了。我听了很舒服,你不觉得他厌烦金永灿,对咱们的地下炕反而有好处?若是换了一个有心计的人,没事整天琢磨地炕的构造,我敢说,用不了多久,地下炕就没有一点秘密了。至于他看马秀红洗澡的事,这算个渣渣,哪有小孩不低头看裤裆的。呵唻唻的,动物做那种事都有人爱看,偷看一眼大老娘们洗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一个女人洗澡干嘛不拉窗帘呢,早知道了,我也会看的。”

    万长河觉得唐二月说的有道理。

    金永灿回来了,事情远不止马秀红说的那么简单,他给万长河看了一段用手机拍摄的录像,虽说光线有些模糊,画面中的两个共浴的裸体还是能看清面目的,另一个男人正是胡韶望。

    “你怎么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去吃饭,胡韶望瞧不起我,凭什么?我吃的是老板的饭,又不是他的,狗眼看人。”

    “那你也不该偷看人洗澡。”

    金永灿嗫声嗫气:“我是为了拿到证据。”

    “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马秀红的事你不要管,待会我去和她说一下,你该去吃饭还去。”

    出了地炕,万长河给马秀红打电话,很不客气地说:“你这个女人也太随便了,这才几天又胡来!”

    马秀红叫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相信这个淫贼的胡说八道——这事——”

    万长河不想听她抵赖,说,“我可警告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谁在一起洗澡还用说吗?”

    “那——那——他要到处说我和你一块洗澡,你可生气。”

    万长河听出她底气不足,觉得达到点到为止的目的,笑了:“我不气,多大的一点事,何必闹个没完,我给金永灿说了,以后你的事不许他乱说;不过,你也别太过分了,为自己,为老丁悠着点。”

    “奶奶的,没见过你这样护犊子的。”

    “呵唻唻的——”万长河实在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