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突然感觉好辛苦

    2.突然感觉好辛苦 (第2/3页)

温差不大。

    但这个温度,对人来说,并不算舒适。

    话头撂下五分钟,洛昔身子开始发抖,十分钟后,抖动明显加剧,抽羊角风一样。

    二十分钟,洛昔终于忍不住,自动爬到了张仪伦后背上,求道:“我身子好冷,呼吸一下,肺就疼得厉害。”

    张仪伦回头,笑嘻嘻的:“等下到了岛上,换你背我。”

    洛昔:“……”

    一个小时后……

    洛梁:“不行,我游不动了,我要死了。”

    张仪伦:“……”

    “那你把救生圈上的绳子系我腰上吧。”

    洛梁立刻照做,迫不及待地用绳子拴住了他。

    张仪伦:“……”(好不客气)

    两小时后……

    洛梁:“不行,我也好冷啊,喘不上来气儿,腰都抽筋了。啊,我抽筋了!”

    张仪伦:“……”(丫的平时不锻炼身体)

    “那……昔昔你自己游吧,我背洛老一会儿。”

    洛昔(十分坚决):“不,我要进那个救生圈,你得拉着我,我游不动了!”

    张仪伦:“……”(突然感觉好辛苦)

    虽然只有短短的六十公里路程,游泳来说,还是艰难无比。

    水中不比陆地。人在陆地上,衣服和皮肤之间有一层薄薄的暖空气,厚约一厘米,可以维持我们体温的恒定。浸泡在水里,我们会很快失去这层暖空气,热量会迅速流失,体温下降很快;长时间运动,呼吸不畅,缺氧,一旦疲劳过度,发生抽筋,处理不当,很可能溺水。

    因此这短短的六十公里旅程,即便没有凶猛的动物、湍急的暗流和肆虐的狂风,也是非常危险的。

    几个小时后入夜,远处亮起了醒目的光芒。

    是那灯塔。

    十个小时后,总算接近灯塔了,而眼下已经凌晨两点了。

    四周黑得可怕,只听得到厚重的浪声、风声、水声。

    又是无边无际。

    除了那一点光芒,绝望得令人心虚。

    张仪伦套着救生圈,背着洛梁,右臂弯夹着洛昔,左手还在奋力划水。

    又一个小时。

    总算到了……

    洛氏父女奄奄一息,倒在沙滩上,张仪伦无奈地站着,看着地上的他俩。

    他一手一个,夹在腋下,抱着他俩往灯塔走。

    月明星稀,南风呜呜。

    清冷的沙滩上,只有孤独。

    他看到了山,看到了树,看到了影子,唯独没有看到自己。

    灯塔里住着一对守塔夫妻,四十几岁的样子,妻子已经睡下了,男人还在灯塔外生火烤鱼。注意到远处动静的男人,打了远光手电,看到张仪伦,急忙迎过来。

    手里掣着手持电台。

    看得出是憨厚朴实的人呢,张仪伦也就放心。

    这要命的孤独里不会有危险和暗算,不然他二人也不会甘心守在这里。

    张仪伦见那灯塔放着红光,便问:“这附近有暗礁?”

    那男人帮忙扶过洛梁,点点头,将附近海情一番详述。

    “那么你是在监听海上的求救信号?”

    男人再次点头。

    他的妻子把洛昔迎进了自己房间,给她打开电暖器取暖。

    张仪伦看着昏迷的洛昔,流着鼻血说:“我来吧,她是我老婆。”

    那男人的妻子便出去了。

    一件件脱下,直到一丝不挂。

    (弹幕君:好流氓……侵犯女孩子的隐私……)

    他帮她擦干身子,用毛巾被裹好,派出两只电暖器,前后夹击。

    洛昔很快苏醒了。

    张仪伦试试她心跳,抱她到床上,将她裹成毛毛虫,把电暖器拉到床边。

    出来看,洛梁已经醒了,正裹着厚厚的冬被,烤着火,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喷嚏。

    谈了一会儿天,那守塔夫妻自觉出去了,留他俩在屋里。

    张仪伦沉默片刻,终于开始问:

    “为什么不能上岸?不可以回大陆?你应该跟我解释解释了吧?这里四面大海,丢出去喂鱼倒也方便,还留个漂亮女儿,也免得你碍手碍脚。”

    洛梁:“……”(流氓啊!)

    “倒不是我刻意隐瞒你,实在是因为你们过去太小,时机也不成熟。”

    张仪伦:“那现在呢?我已经26了,还不成熟吗?”

    洛梁看他眼里冒出刀子来,连忙安抚:“成不成熟不是我说了算的……”

    张仪伦:“……”(你女儿吗?)

    洛梁沉思片刻,忽然一拍大腿:“也罢。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也该对你坦白了。”

    “原本定好是在你们20岁的时候,在太平洋中央的珍宝岛,进行交接,我把你兄弟二人交到接头人手里,任务就算完成,我便可以带着女儿离去。”

    “然后呢?”

    “然后?”洛梁一脸疑惑,“然后我任务就完成了啊!”

    张仪伦:“……”(丫的皮痒痒!)

    “那我们呢?”

    “你们之后会有任务,但保护好你二人,尤其是你弟弟,仍然是重中之重。”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弟弟?”

    “过去我跟你们说,你们一定不信,其实呀——”凑到张仪伦耳边,悄声,“我们来自未来……”

    张仪伦:“……”(你现在跟我说,我也不信啊!)

    “距离现在大概有十八年了吧,你应该记得,你小时候,我的头发没那么白。那时候我刚四十五岁,才带着六岁的女儿从那边赶过来。”

    张仪伦:“……”(没印象,对你头发……不不不,是对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你女儿倒是还行。)

    “所以呢?为什么重点保护他?”

    “这个是自然啦,敌人袭来的时候,重要的是保护好蜂王,工蜂的任务就是牺牲,平时采蜜干活,战时牺牲送命……”

    张仪伦:“……”(突然感觉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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