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2/3页)

绳,不住的吆喝“喔喔吁吁驾...”

    不到天黑,山坡下那片空旷的集材场地上就很快就堆集起了一个个的小楞垛。

    赵福堂的这个工组有十好几个人,一起来的黄宪明,刘永汉,张锦贵三个也都在其中,赵福堂的这个大组长可谓名副其实,四个可以分成三副杠,加上一个八门子就是两副杠,还要余下两个吃杂八力的,可以说这是生产工组里最大的一个工组。开始赵福堂对大组长的这个位置还没有怎样的感觉,只是在上班前招呼一声;

    “都出来吧,做活咧”

    下班时在喊一声;

    “都拾道一下收工咧”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组长位置在他的心里也渐渐地让他感到了几分贵重了。

    无论大事小情的,哪怕就是撒泡尿,工组里的成员都要和他打个招呼;

    “组长,俺有些憋不住了,方便一下”

    “尽快的,莫误了事,懒驴上套屎尿多”给了对方的假,赵福堂也要嘟囔两句,别人也只能听着不好说什么。

    反过来,赵福堂不论什么事都不用和别人打招呼,只是招呼一下别人说;

    “你过来替俺一下”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虽然没有像姚明起那样成为一个脱产的大员干部,但在同年到来到经营所的这些关里来的盲流中,赵福堂也算是一个佼佼者了,这对他来说无疑也是一个荣耀、

    如果说把他在土改时那段短暂的记事员的经历,看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辉煌,那么这一次大组长的生涯就是他人生的又一个里程碑了。这让他心里感到了几分自豪,还有对主任高洪亮对自己的这份信任,也让他心存着一份感激。干起活来也更加的积极和努力,每天都要把集到楞场上的木头一根不剩的全部归完后才收工,他带领着大家伙早起晚归。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他们只穿着一件老洋布做的单褂子,多处也都是拼接了好几块颜色不同的补丁,汗水把衣服湿透了又冻上,冻了湿,湿了又冻,嘴边的白色的哈气像个小烟筒似的一股一股的向外喷吐着,赵福堂的个子在这付杠里略矮但很敦实,加上他过去在铁路干装卸时学会的一口好号子,又是工组长,二杠的位子就非他莫属了;

    “哈腰的挂吆,嘿吆,吆嘿吆,嘿吆,挺起个腰来啊,嘿吆,站稳了脚跟,嘿吆,直起个腰来,嘿吆....”

    他喊前一句大家跟着就喊嘿吆,动作整齐,步伐一致,粗大的木头在他们身子的一弯一起的动作中离地而悬起,又随着他们一前一顿的脚步,前后有节奏的耸动着,只有这样,沉重的木头才会在他们的身上有所缓轻,所谓的飘起来了,他们一手扣住肩上的木杠头,防止木杠在肩上滑落下来,一手紧紧的握住卡钩的绳索,让木头稳稳地吊在卡钩上,抑扬顿挫的号子声,有着一种特殊的韵律。脚步随着节奏迈进,三十公分厚的跳板,在粗大的木头和几个人的重力下,在他们的脚下,充满弹性的在上下有幅度的颤悠着,忽闪着。

    抬木头的号子声里,有着几分凄婉,却又带着人们几分对生活的一种祈盼,如同是男低音的合唱从他们的嘴里咏唱出来,浑厚的声音组合在一起,极有穿透力,能深深地刺进你的心窝里。

    如果你要有幸的置身于当时的那个劳动场景中,我想你会为他们那种忘我的劳动,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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