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有你一人
第9章 只有你一人 (第2/3页)
“那么最开始，在仁心堂，你破口大骂，也是故意的？”
“这……当时实在是迫于无奈。”
“哦……”年歌若有所思的扬了扬眉。采篱以为她会答应，于是抬起头来看她。
“是这样啊，”她说：“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呢？”
采篱一怔。
“先是在仁心堂门口，你诈我药，说是迫不得已，其实是不相信我会把药给你们吧；后来在回香阁，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侥幸逃过一劫，可恕我冒昧，难道我就不能以为那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了的吗？之后遇刺，时间如此地恰好，而今在无玉楼中，你又不做解释地就放暗箭，你可知差点伤及人命？一救一伤一诈，你要我如何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轻描淡写的迫不得已，你觉得我就应该为之赌上我的性命吗？”
“并不是我为难。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为你，做任何事情。”
采篱怔住了。
那个少女站在月光下，声音清透干脆，眼睛毫不避开地直直盯住他的眼睛。采篱蓦地一晃神：他从没看到过哪一双眼睛能清澈至此——没有悲伤，没有欢喜，没有气愤，没有恐惧，平静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刚刚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他感受到面前这个少女身上所散发的隐忍的怒气；可是当看到她的眼睛时，又会觉得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掩饰得太好了。
他以为，虽然的确有些误会，可那毕竟只是演戏，算不上欺骗；他以为，即使自己做了什么不对，可是只要看到了自家的公子，哪一个女人不是巴巴地贴上来？他以为，这个少女不过是个十二岁左右还没长开的小丫头，胡乱哄一哄也就过去了。可是，他错了——这个平平常常的少女，或许根本就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在和成年人对话一样。
“采篱，”身后有人唤了一声。
采篱这下从怔忪中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公子。他面露窘色，对方却不以为意，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采篱又看了一眼年歌，默默隐退在夜色中。
于是，河岸边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
“敢问商公子想作何解释？”
年歌待采篱一走便脱口问道。她不想和面前的这个人有太多的纠缠。因为一旦面对上这个人，她就有一种出于动物本能的恐惧，那种本能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很危险。
商一棠微微笑着，并不答话，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年歌的警惕模样，而后翩然转过身，走到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他轻轻撩起衣衫下摆，动作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年歌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能把这样简单的动作做得如此好看——就连刚刚在无玉楼里碰到的汤国四皇子汤令煊，也稍稍差了这样一段风流态度。
商一棠并不看她，只微笑注视着深沉的河面，轻轻开了口；
“年姑娘，你一个人，肯定很寂寞吧？”
……
一个人？……很寂寞……？
年歌刚开始还没听清，可当大脑一反应过来，就如同被晴天霹雳打中了一样震在原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理来看，白及是她师傅，于文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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