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剑锋与兵锋
第二十一章：剑锋与兵锋 (第2/3页)
去了。
路上几乎没见到过阳光，阴沉的天空时不时飘下雪花，这样的天，船也不敢停留，日夜兼程，终于在三天后，到了河中府城门码头，这时，就只有南下，再没有往北去的船了。
下了船，夏炎站在河中府城门向北望去，已经将近立冬的时节，乌云庞罩着空旷的中原大地上，雪下得密了，满眼尽是萧瑟苍茫，冰霜雨雪交杂混成一片，黄河两岸有大队的百姓拖家带口的逃难，河里不时看到飘浮而来的死尸。
人们踏着裸露在冰雪地里的泥泞道路缓缓南行，队伍排成长龙，等黑鸦鸦的人群走得近时，夏炎就听到一片哀嚎悲恸之声，男女老少皆满面凄惨惊恐，啼饥号寒，有衣着单薄之人，奄奄一息，也有孑然一身老者，孤苦伶仃。
夏炎目不忍视，心里抑郁沉重，这就是战争中的黎民，像冰雪里无依无靠的鸟儿，冻僵了翅膀，只能作垂死挣扎。
他低着头，从沿河的土路，逆着人群往北赶去，路上听人说北军已经往东过了黄河，准备进攻晋州。
寒风更劲，雪已经没了脚踝，黄河也结上了冰冻，道路渐渐离开河岸。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个小村庄，隐没在雪地里，几乎和皑皑天地混在一起，要不是路经过这里，几乎发现不了。
走到村里，夏炎发现竟是空无人烟，一片死寂，两边的茅草屋檐上结着冰条，长长的垂下，路边偶有雪覆着的死尸，突然一只乌鸦发出刺耳的聒噪，穿透了这寂静的空气，传到很远很远。
夏炎想还是直接穿过村子去，不再停留，这时从路的一侧传出男女的吵架声，女的发出凄惨的喊叫，他就寻着声音到了一间草屋，里面确实是有两个男的和一个衣不蔽体的妇人在撕打争吵，他快步进了屋，只见两个紧衣男子一人抓住女子一只手，将她往门口拖，夏炎大喝一声：
“住手！”
两男子转脸来看他，一个浓黑须发一脸横肉，一个白瘦尖嘴年轻人，两人见夏炎背着长剑，怒目圆瞪的样子，不敢造次，放下妇人就从屋后跑了。
妇人先是奔到另一间小房间抱了一个婴儿出来，衣服也整理清楚了，一直流着泪，看她说话的样子，显得气弱体虚，她跟夏炎说刚才两个是同村的泼皮无赖，见村里人跑光了，就来欺凌她孤儿寡母，侮辱了她还不够，还准备将她带走，丢下她刚满周岁的儿子不顾。
夏炎听完怒火冲天，飞奔出门来，赶上了那两个泼皮，那黑脸的见他拦住去路，躲也是躲不过了，于是也豁出去了的样子，脖子一挺，大喊道：
“做就做了，你想怎样？！”
白脸的有些怯怯的想往后跑，被黑脸拉住。
夏炎把斗笠往上抬了抬，狠狠盯着两人，历声喝到：
“像你等这些恶人，都死有余辜！废话不多说，借用你们的血，祭一祭我的剑！”
说完猛地拨出剑来，先刺向黑脸，这两人哪见过这种气势，顿时破了胆，转身就想跑，夏炎手腕发力稳住，剑锋直霍霍刺入黑脸的后背，黑脸一声惨叫跪倒在地，脸憋成了酱紫色，身体激烈的抖动几下，又往前直直栽去。
白脸扑通就跪下求饶，夏炎把剑向他侧身挥砍而下，只见白脸脖子上开一道血口，鲜血喷涌而出，即刻气绝身亡。
夏炎用白脸的衣服把剑上的血擦干净，神情严峻冰冷，冲两人尸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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