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边境大战
第二十五章：边境大战 (第3/3页)
，谁也想不到啊！”
夏炎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示意曹英坐到自己身边来：
“是我向韩将军提意，由郑兄领兵参战的，他一意北伐，我也没有坚决反对，今日敌军故意丢下粮草，我已经有所察觉，却没有提醒郑兄，以至于他竟然殉国啊！原因大多在我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曹英说道：
“郑兄战死沙场，也是归得其所，将来有机会我们一定为他报仇！”
夏炎稳定了情绪，抬起头来看曹英：
“曹英，两国交战，并非为一已私仇，如果要论仇恨，这千百年来，世间都已经存放不下了。”
曹英认真地听他讲。
“郑锵与我，就像曹福与你一样。我能不想报仇吗？”
夏炎伸手去握着他手里的铁枪：
“我们的长兄都已赴国难，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你记住哥哥的话，我们上阵杀敌，绝不是为了杀伐嗜血的痛快，而是为了将来，我们的子孙不用再上战场！你手里的铁枪不是为了你造的，是为了天下百姓造的！”
曹英炯炯双眼注视着夏炎，点点头，说：
“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夜里，待曹英入睡之后，夏炎与郑锵的魂魄见了面，郑锵向他交待了几件事：自己战死沙场，对得起国家，将来夏炎有机会要帮助自己的妻儿搬去南方去生活，离开这个战乱频繁的地方，第二件事是他研究的新的铁弓的详图放在家里存放武器的厅里，让夏炎将来拿出来给朝延，最后他说他看到了那个徐姓的敌将，是个南国人，也是他亲手射杀了自己。
郑锵交待完毕，兄弟俩洒泪分别。
延安府肯定是回不去了，那里根本没有守军，这姓徐的敌将必然连夜行军去占了，如果回庆州找丘檄，这漫长的山路，夏炎是可以，曹英毕竟是凡胎肉身，不吃不喝哪里能走多远。
于是夏炎决定先向北去，去寻补给，顺带探寻一下北国的情势。
天明时兄弟俩起身往北去，路上把铠甲丢弃，只穿了里面的布衫，夏炎倒是想念起嫂嫂送的斗笠来，当时随包袱一起放在庆州的州署里了。
穿过山区，到了漫漫无际的黄沙戈壁，兄弟俩站在一处高坡上，干燥的风沙吹在脸上，贬人肌骨，一路穷途跋涉，曹英的脸上也显得苍桑了许多。
眼前千沟万壑，连绵无边，根本也分不清倒底南北国界在哪里，这丰腴饱满的大地、这苍茫沉寂的高原，属于谁？哪里分什么国界？
两人往北一路骑去，找到一处窑洞人家。
这家夫妻俩和一儿一女共四口人，男人说这靠坡的土窑洞是祖上留下来的。前些年天下太平，生了娃后，自己又扩建了一个小屋，这如今战事又起，物资也紧张了，能安生的活着就不错了。
窑洞里很暖和，外墙都裂了洞，看上去很阵旧，门窗却是精致，分了两间，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子和侧面一个小屋子。只有门窗是木头的，其他大多数都是泥土。
兄弟俩与男人交流一阵，才得知这里往西平，只有三十里路了。夏炎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币，问这钱在北国能不能用，男人说当然能用，西平原先就是南国的城，跟庆州无异，甚至比庆州还像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