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泰培与萨拉

    正文 第十章 泰培与萨拉 (第2/3页)

来头不小啊。”狄佑说道。

    “是暗刃,”泰培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吧。”

    “只是个猜测,还无法确定。”狄佑说道。

    “你和那些人交过手,还杀了其中的一个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吧。”泰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那个女孩的尸体不也是你交上去的吗?”

    “我本来是打算跟踪她们的逃跑路线找到他们的老巢的,但是越是离开王宫,我就越觉得容易暴露踪迹,所以最后提前动手了。可是那个家伙到死也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消息。”狄佑有些惋惜地说。

    “你追踪的本事还是练得不到家。”泰培说道。

    “我又不是你,何况你最后不也跟丢了吗?这个国家厉害的家伙可不止我们几个,”狄佑说道,“八个帝国守卫不过是从无数的帝国战力中选拔出来的几个优胜者而已,无非是几个打手一样的存在。远在我们地位之上的王佐三才——天、地、人三大家族的力量更是深不可测。这个国家说是帝国,实际上我从来到这里到现在都没见过最高的统治者。真正的权力被这沆瀣一气的三个家族瓜分,他们手下究竟有什么厉害的角色,才能够牢牢把握住这个国家的所有命脉,一切都是未知的。而且,除了他们之外,活跃在都城的各个帮派中还藏着许多高手,平民区中也一定有不可小觑的人。”

    “要是萨拉在的话,他们一定跑不了的。”泰培又坐了下来,“不过你关心的东西太多了。”

    “我可是要靠这个所谓的帝国才能过上现在这样安逸的日子的,”狄佑拿过桌上的酒瓶,撕开了上面的金箔封套,一只手紧紧握住瓶颈,另一只手抓着瓶口的软木塞,“嘣”地一声把瓶塞拔了出来。

    “真是个野蛮的开瓶方法。”泰培听到了外面突然传来的巨大声响,有些鄙夷地说道。

    “已经是改不掉的习惯了,你也明白的,”狄佑把酒倒进桌上的一只透明的杯子里,又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品了一口,“东部列国由于常年的分裂,和天心帝国比起来,一直都处于野蛮的状态,怎么可能会养成什么优雅的习惯。”

    “看来你很讨厌自己曾经的国家啊。”

    “说不上是讨厌吧,只是没有感觉,”酒液柔和地滑下狄佑的喉头,圆润、丰富的口感勾起了他的兴致,他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我成为帝国的守卫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而这之前,我在这里秘密地活了将近十年,我对曾经的那个国家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了,只是依稀记得那里的贫瘠和野蛮,甚至比我那十年被监禁的生活还要悲惨。我对那里的印象不深,没有好印象,也没有坏印象,我和我所谓的故国之间没有过任何让我印象深刻的交集。所以我并不会因为我碰巧第一步踏在了那片土地上,就因此对它有什么特殊的情怀。”

    “还真是无情啊。”泰培坐在椅子上感慨道。

    “我只不过是一根漂泊的苇草,碰巧在这里扎了根。”狄佑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葡萄酒在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的映衬下,呈现出出暗红的血色。

    “那些没能在这里扎下根的人就不像你这么幸运了,”泰培说道,“在战争爆发之前,在这里还被叫作阿特兰国的时候,这里曾是阿斯加大陆上各国交流沟通的重要枢纽。各国的商人,游客络绎不绝。也有许多异国人在这个文明开放的国家定居。直到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阿特兰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天心帝国,并开始了神圣的统一战争。许多来不及撤离的异国人被永远地留在了这里。他们在这里得不到国家的保护,也没有平等的待遇。大部分人最终沦为了比帝国的普通平民还要悲惨的贫民和奴隶,要么被强行征调死在了战场上,要么死在了饥饿和贫困里。此外,和北方王国的帝国盟友身份不同,东部列国是帝国一直以来的开战对象,每天都可能有你的同族人在死去。”

    “这是那些既没有运气又没有力量的人必然的命运,我也没有办法。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也救不了那么多人,我能救的只有我自己。效忠那个看不见的皇帝也好,为三才家族服务也罢,我只想要自己活得足够自在。”狄佑把杯子放回桌上,“不过,泰培,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北方王国的人吧。在开战之前,你至少也在那边活了将近二十年了,你对那里一点都不留念吗?北方王国和帝国的关系一直不错,你要是想回家应该随时都可以吧?”

    “我只是个孤身一人的旅行者,在和平的时候,我曾想要游历整片阿斯加大陆,”泰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我的旅程直到战争爆发的那一天才停下来,天心帝国封锁了边境,外人再也不能离开这里,而我当时不幸地停留在了这个国家。但也是因为这样的不幸,我遇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你是说萨拉吗?”狄佑问道。

    “萨拉,我唯一的亲人,我永远的爱人。她的出现,让我放弃了离开这里的机会,让我打消了对故乡的留念,还有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我曾经以为自己像那天边的云一样,不知疲倦地漂泊。直到遇到了萨拉,我终于厌倦了这种了无所依,想要找到一份安定。萨拉啊……这世间一切的美景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一分美丽。北方屹立的峭壁、东部巍峨的群山,西海岸灿烂的落日、南方茂盛的丛林,任何美丽和她的温柔比起来都不值一提。”泰培越说越动情,狄佑在外面听着就像是一个诗人在朗诵自己精心创作的诗篇,“我永远爱着她,有她的地方,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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