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父与子

    第24章 父与子 (第2/3页)

着嗓子低声问道:“大佑醒来之后,他……他可说过什么?”

    王管事转过来恭顺地道:“主人安心!少爷房子伺候的下人都是老奴千挑万选的,嘴巴严、不多事,自少爷清醒之后,到现在只有老奴一人得晓,并未外传。”

    老爷子点了点头,自五年前的变故开始,朱家堡寨一直以“代发修行”的名义掩饰长房继承人遇害的传闻。

    王管事一路将老爷子引领到前厅外,躬身体贴地道:“主人与少爷一定有话要说,老奴就守在这里,主人可随时传唤老奴。”

    老爷子推开前厅的房门,快步跨进门槛。

    朱大佑是长房长子,室内雍容华贵丝毫不逊王宫御庭,老爷子转过内厅,正瞧见房内侍奉的婢女端着水盆出来,婢女见到老爷子,躬身一跪,待老爷子经过后,便起身出去了。

    老爷子见到儿子的时候,朱大佑正坐在矮榻之上,膝上盖着一条清国江南勾丝的提花绸缎被,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矮几上的烛火发呆。

    老爷子眼眶内一阵湿润,轻声叹了口气。

    “爹!”朱大佑被惊动,抬头就看到了朱武瞻。

    老爷子走至近前,在旁边的锦墩上坐下,双手捧过儿子的脸颊,两行老泪潸潸而下,失声痛哭道:“吾儿!你受苦了!”

    朱大佑没有哭出声来,只噙着泪,声音哽咽:“孩儿不肖,劳累爹爹牵挂五年之久,殚思竭虑救护孩儿,此恩此情,孩儿今生来世如何报答得完?”

    老爷子长叹一声,默默擦拭泪水,道:“都是父子,何至如此?”

    朱大佑哽噎许久,一翻提花绸缎被,只见身躯之下,双腿处齐根而断、空无一物,神色木然地道:“现如今孩儿身躯已残,形同废人,实无必要……”

    “住口!”老爷子低声恼道,“你就算只剩一条胳膊、一只眼睛,都是我朱家长房嫡嗣!再不可如此自暴自弃,作此妄自菲薄之语!”

    朱大佑黯然道:“长房嫡嗣……朱家百十年来,可曾有过残缺不全的家主?朱家三房六房,愿听命于我这个只有半身的残废么?爹爹……您……不要妄想了……”

    老爷子沉默不语,朱大佑继续道:“上次孩儿醒来,爹爹追问行凶之人,孩儿急怒攻心,从此长睡不起。这些时日,孩儿久在梦中,手刃仇人何止千次万次?然而事已至此,孩儿斗胆,问爹爹一句。朱家百年内斗,同室操戈,骨肉相残,悲剧不胜枚举,二房、四房与五房均为此断绝,难道还要继续守着那个秘密任由各房内讧下去?当真要变得后继无人、断子绝孙?”

    “唉……”

    朱大佑又道:“孩儿今日深思冥想,略有觉悟,我朱家的秘密既不是荣耀,也不是宝藏,而是诅咒,各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何只能由长房承受?爹爹若肯公之于众,此厄必解,又为何秘而不宣守口如瓶?不然,长此以往,我朱家当真要主嗣断绝了。”

    老爷子沉声道:“吾儿所虑极是,只是……”

    “只是如何?”

    朱武瞻老爷子沉吟不语,思虑再三,这才下定决心道:“吾儿不知,我朱家长房历代守护的秘密并非只那一个……”

    “啊?”朱大佑吃了一惊。

    朱武瞻道:“吾儿当年,为父只跟你讲过我朱家的秘密是一封遗书,然而遗书之外尚有一张图、一个宝藏。”

    ……

    “不想先祖当年竟有此心!”

    许久过后,朱大佑心潮起伏,忧道:“父亲容禀,孩儿有一事相求!”

    朱武瞻点点头,朱大佑道:“孩儿五年之前曾在广州与柳氏女情投意合,那柳氏也已怀上孩儿亲生骨肉,孩儿回来本就是要禀报、请父亲准允成婚的……”

    老爷子顿时心痛如绞,右手在袖中暗自握紧那半块玉佩,脸上却极力装出一副风平浪静之色,打断道:“吾儿勿忧,此事王灏已向为父禀告,为父定会派人前往广州。你身子弱,还是早早安歇才好。”

    朱大佑拉住父亲袖口,恳求道:“若不能解开各房心病,孩儿实不愿那骨肉卷入这场污秽不堪的内斗之中,请父亲务必答应孩儿!”

    老爷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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