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钱亥

    正文 第二章:钱亥 (第2/3页)

的早产成了压倒辛贵琴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医院的恒温箱足足待了一个月之后付星芳就带着钱亥回到了谬市,由于还欠着高利贷的钱钱亥又还太小,出于无奈付星芳只得向管事的老妈子签了卖身契,答应为她免费服务三年。

    和几个同样苦命的女人一起操办了辛贵琴的后事之后,付星芳非但没有一蹶不振反而比往日更有精神了一些。晚上承受着身体和灵魂上的屈辱,白天则不停地给钱亥找着各种活命的本钱:当迎宾、服务员甚至洗盘子。为了给本就虚弱的的钱亥找点母乳常常低三下四的在妇产医院求人,好在钱亥最终还是勉强活了下来。

    付星芳本以为钱亥能就此延续辛贵琴的生命,可等到钱亥长到一岁时却又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自从得了这种怪病钱亥每天午夜十分眼睛就会莫名其妙地淌血水,时不时的还会抽搐不止并持续高烧,可到医院查了又查始终没有结果。

    管事的老妈子知道了情况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觉得钱亥是中了邪,虽说二十一世纪的华国民众早已离封建迷信越来越远,但鬼神之说或许是这个本就毫无信仰的胖女人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之法。本来就没了主意的付星芳在老妈子的指点下,只好找来了当时谬市一个通晓所谓算命之术的神棍算了一卦。

    那神棍姓周名仁,是个无儿无女的鳏夫。幼时被一个“酣头”拐卖到了一个流方道士手中做小徒,后来便一直跟着道士四处化缘算命为生。四十岁时老道士驾鹤西归,周仁便来到这谬市开了摊子娶了婆姨。只是没两年婆姨便染上毒瘾死了,之后周仁便独居在这小小的弄堂之中。由于得了老道士的真传,询医问命倒也有准的时候一时间三人成虎渐渐有了些名气。

    周仁见到钱亥时便觉得其比一般孩子阴气重,当然也并非是胡诌:当时的钱亥体温比平常人要低的多,心跳也弱。这些体征或许在他的印象中就绝对是阴气重最明显的特征。

    把脉摸骨之后又询问了生辰八字之后周仁心中也有了计较,当即对钱亥的情况有了批示:“此子乃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属阴之木。又诞生于污秽之所,克人、克己。生而不详,命途多舛,岁不及冠。”批了命,开了药之后便领了布善钱走了。

    周仁走了之后付星芳并没有多在意他所谓的命理之说,在她的心里哪怕钱亥真如周仁所说会克自己她也不会抛弃他,哪怕他真的只能活到十六岁,但他却是这个世上自己最后的执念了。

    说来也怪,自从钱亥喝了周仁开的药之后病就好了,这让付星芳高兴的同时又心虚周仁的批命来。好在钱亥一天天地长大,除了个头比一般孩子矮一点身体瘦弱了一点倒也活泛。这也就打消了付星芳的许多顾虑。

    一直到钱亥长到十岁,付星芳存够了“过命钱”就带着钱亥离开了谬市在胡邦市的不归山开了家不大的旅馆,也算是替自己赎了个自由身。

    不归山也还算得上胡邦比较有名的休闲场所,山不高可周围却有三个不小的湖泊环绕着倒也不缺游客。自从开了旅馆之后付星芳觉得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本以为日子有了奔头,而钱亥虽然仍旧经常生病但却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小病症一直也无大碍,可就在钱亥十岁生日那天命运又和付星芳开了个不小的玩笑。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会历经这样的轮回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生”和“死”时的状态,我们只不过会在这一世轮回中感受到了老和病而已。具象思维会让人的直觉变得异常灵敏,钱亥十岁生日对于他和付星芳来说却成了是一场“革命”。

    那是一个乌云遮月却异常明亮的夜晚,付星芳早早的就让店里唯一的服务员邓小鹅来接自己的夜班,天刚见黒就带着钱亥去市里挑蛋糕去了。一路上钱亥叽叽喳喳的向付星芳说着学校里的事,平日里钱亥是比较内向的可每年的生日都会让他稍微亢奋起来。付星芳知道每年钱亥过生日都会比平日里显得有生气一些,这或许是这个由于出生也好,家世也好,甚至身体也好平时受尽了同龄孩子嘲讽欺凌的木讷仔可以借生日缘由“许愿”的原因。

    胡邦市位于华国的西南是南苑省和西江省的交界城市之一,虽说步入了新世纪可很多旧时的传统还是沿袭了下来。比如亥月初一的“墨兰节”。

    相较于中元节,也就是“盂兰盆节”来说,中元节是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固定的节日(有些地方,尤以华南,是七月十四日),有些地方又俗称鬼节、施孤。依照佛家的说法,农历七月十五日这天,佛教徒举行“盂兰盆法会”供奉佛祖和僧人,济度六道苦难,以及报谢父母长辈慈爱养育之恩,很多南方人会在这一天祭祀先人,慰孤老。而“墨兰节”也被称作鬼节,不过与中元节不同墨兰节主要祭祀的是所谓的“孤魂野鬼”。

    这一天许多南方人,特别是西南一带的民众会在自家的门前挂上黄色的灯笼,在门口摆上一捧黄土插上七支“夜游香”,还会在家中的稚子眉眼中间点上一点朱红。传说这一天是无疾而终的孤魂野鬼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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