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云秦「3」
17云秦「3」 (第2/3页)
在天魔的指导之下，秦曦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在那些方士之后加固着这艘船。
就像是那位天魔所说的一般，对方所掌握的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远远超过了这里所有的方士，甚至就连船只的道纹发生了某种质变，那些胡子花白的方士依然没有察觉出异常。
「你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吗？」
“我无法肯定您的用心。”
秦曦直言道。
「你害怕我对你不利？」
“这仅仅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为重要的是，我有些害怕成为另外一个您。因为按照您自己的描述的话，那完全就是众叛亲离，虽然说那大概确实是为了整个世界着想，但是却并没有为世界当中的大部分生命着想，到了那个时候，在原本就没有天道的世界当中，忽然之间没有什么是接纳你的了。我实际上在想，如果一个世界崩溃的时候，需要杀死整个世界当中百分之九十的生命用来补天，到了那个时候，我到底应该怎么选择呢？或者说，将自己所亲近之人留下来，先从最为讨厌的生命开始杀起，之后便是在世界稳定之后根本没有必要存在的各种生命了，然后是那些与我无关的生命，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能够停下来的话，或许那些亲近之人大概还是感谢我啊，但是……如果这一切还是不够呢？然后我又需要在那些亲近之人选中一些与我并没有太大关系，完全是因为我的亲戚的亲戚的连带关系而被保护着的生命，随后……或许那一切又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我想要拯救他们，拯救这个世界的，但是却在世界崩溃让他们就此消亡之前先夺走了他们的生命，这般的拯救，实际上显得有些可笑了吧？或许在那之后，整个世界确实是能够不再崩溃，因为之前是按照某种需要杀死生命的关系，其中的生命能够维持所有生命在生存之上的需求还有循环，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后，世界之上又会出现很多很多生命了，而我的那种行为则是被会描述成一次天地大劫。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再是人了，与我一开始的目标已经完全不同，我所在乎的人能够在新的世界当中好好活下去，而我的话则是不能够在加入他们了。那般的结果……我并不想要。”
秦曦实际上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且那位天魔所想要描述的东西也是非常清楚的。
如果真的按照天魔的做法进行合道最终成为天道的话，大概最终只有这般的结果了吧？
「在你真的合道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不会在乎了。”」
“但是我现在依然是人，我是自私的，并不想要牺牲自己的所有然后成全其他人，就算是是我所在乎的，我可以将自己的一切分享给他们，但是绝对会牺牲自己的一切成全他们。”
「哦，当年我也是那么想的，不过很久很久以后，也就发现那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你真的觉得那有些不能够接受的话，像是那些真正的方士一般在不再会与任何生命接触的隐秘之地待上一段时间，到了所有相干之人全部老死之后，你就会发现，原来那就全部都不重要了。」
“这就是那些最为强大的方士的做法吗？”
「我曾经的老师就是那么教我的。可惜的是，那般的环境当中，并不会出现生命，最终一旦自己无法达到想要的境界的时候，总是需要找到下一位传承者，到了那个时候，所谓的红尘缘分或者说羁绊还是将会延续下去的。我便是如此，毕竟我出生的时候仅仅只是在他们眼中凡间当中，在让我成为他们的徒弟之后，他们曾经那斩断的红尘斩断的羁绊也就再次生根宛如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上去，似乎再也不想要放开了一般。就像是我老师所说的一般，那是一个死循环，除非你能够一个人从头到尾独自走到最后一步。」
“现在，就像是你曾经的师傅所做的那般吗？”
「我已经不能够做到那一步了，而且，似乎现在的方士找到了另外一种方式来进行延续，但是这般的延续终将自食恶果，毕竟，你入侵其他世界，总有一天或许也会被其他世界所入侵。毕竟，总不会只有你能够打别人是合理的，而在有人能够打你的时候就变成是错误的了。就像是我那些师傅一般，既然自己不能够完成，便想要将那些东西延续下去……虽然我并没有延续上，辜负了所有人，包裹我的师傅我的亲人，但是就像是他们所做的那般，我也需要将我的道所延续下去……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我的道或许还有着机会能够给予这般糟糕的世界一点希望。」
“你……越来越像是……”
「是像人对吗？」
天魔在最初和秦曦交流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但是那确实是在变化着。
「我的世界被打破了，此时是最为虚弱的时候，曾经的东西总是会浮现出来的。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想要从人走到合道那一步，到底需要付出多少东西，是多么艰难。我到了现在，原来那一片本质当中依然是有着属于人的部分的。不过我也已经明白，人便是人，天道是天道，想要从人走向天道，原来是无比困难的事情，比起那所谓的逆天，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你最终也没有这样的觉悟的话，能够遇见一个愿意接纳你们的世界并且那个世界还存在着天道的话，那么……就融入其中吧……」
秦曦沉默了……她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这位无比强大的天魔的死志了。
船队终是最好了准备，沿着原本出现的位置开始航行。
那确实是存在着一扇看不见的“门”，而两个世界就在这个位置对接，在穿越过去的时候，便是从一个世界走向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原本还是海阔天空风平浪静的环境，但是在船队继续向前的时候，眼前的天地似乎一瞬间就换了一个模样。
天空变得无比阴暗，甚至感受不到阳光洒落，那似乎永远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感觉，而这片海面同样是如此，甚至泛着深邃的黑色。这里再也感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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