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赵立轩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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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赵立轩的报复

    立轩虽然已近成年,却仍没有成熟,体质上无法承担像推车挑担这种体力要求高的农活。

    刚参加劳动时,生产队安排他和另一个同龄人割草。只要能供应上饲养室的牛和驴吃草,每人一天记6分。按当时的分值计算,每天能挣三角多。

    当时的牛和驴等大牲畜统一由小队饲养,有专业的饲养员照顾。上山干活耕作完后,一般要放养一会儿,让牛吃饱了才能送回饲养室。晚上或不下田耕作时,放在饲养室喂养。冬天吃干草,其它季节主要靠割鲜草。

    两个割草的每人每天至少要割三草包,早晨、上午和下午各一包。割好的草送到饲养室后,饲养员要检查草的质量,还要过称。看每个人一天割了多少,这是以后评工分的依据。

    草要讲究质量,牛不喜欢吃的不收。带露水的不行,牛驴吃了带露水的草会拉肚子。下雨天别人休息割草的不能休息,因为牛、驴总得吃饭。

    这里虽然到处是长满草的山区,但很多地方被大队封山,平时不许割,要等到秋后大队统一开山时才行。这些封的草场有专人看管,草长的旺盛。

    立轩是天生的机灵鬼,他和其它生产队割草的同伴联络好,经常去偷草场。

    偷草场得懂门道儿,不能偷本村的,那样逮住了大队会罚分。偷外村的因为不认识,发现了可以逃跑。

    一个人先空手当作游玩跑到山顶,四处观望一下,寻找看山人躲藏的地方。然后向山下发出信号,几个急忙钻进去,不顾三七二十一挥镰收割。

    草场的草长的好,不一会儿就割满了。然后几个人找个背风的地方分草,草包满了就开始玩牌。看天色差不多了就下山。

    不能回去的太早,太早了队长看到割草太容易了,还会安排其它的活干。早回家了也不行,妈妈看到了会安排活干,立轩这方面的心眼还是很够使。

    这种办法并非每次都能成功,也有被逮住的时候。

    有一次立轩与本村的惠忠一起去偷草场,被临村看山的逮住了。求爷爷告奶奶就是不放,非要两个人背着草到他们村听罚。

    看山人押着两个走到山半截时,有点累了,坐在山坡上要抽袋烟。

    立轩趁他不注意,两手抓起看山者脚下的两只鞋,脱下就扔的远远的,背起草包就跑。看山人因为脚上没有穿鞋,根本追不上他们。

    还有一次刚钻进草场没割多少就被逮住了,只好乖乖地交出草包和镰刀。因为生产队和家里都不支持偷草场,立轩也不敢回家讲。只好跑到临村找到姨夫求救。姨夫是这个村的民兵连长,当然帮忙了。

    中午在姨夫家吃了饭,拿着要回的草包和镰刀,重新回到山上割了一包才回来。

    割草比较自由,只要能供上饲养室的牛和驴吃就行。立轩和几个队割草的成了好朋友。每天都带着扑克和象棋上山,割满后就找个地方玩。或者是刨点药材、螳螂卵卖几个钱,几个人凑在一起玩。开始是用火柴,后来就赌糖块,发展到最后就押几分钱,很少成角的赌,因为那时身上有两元钱就是很有钱了。

    “小老弟,又提前收工了。”把草送到饲养室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小猴子杜青山。这小子和立轩同岁,生日大一个月,经常倚老卖老。

    “小猴子,你干嘛去啊!”村里人经常说立轩是只顽皮的老猴子,这样叫杜青山,明着是让他矮一头。

    “革 命工作天天有,我在不断革 命啊!”杜青山故意耍嘴皮子。

    “革 命要是指望你这种人,早完了。”立轩回的也不善。

    “你今天的大裤腰怎么不打伞了?”小猴子是有所指。

    “什么大裤腰,老人家现在是英俊青年。”立轩不明白大裤腰的来历,以为小猴子只是在开玩笑。

    “这名字可不是我起的,你别骂我哟!”小猴子故作神秘地说。

    “哪个家伙乱嚼舌头,我阉了他!”立轩自下学参加生产队劳动后,听了许多黄话,慢慢也开始带脏字了。

    “不是我哟,你别怨枉好人。”小猴子还是不说。

    “告诉我是谁,一定不出卖你。”立轩明白有人在背后给他起名号。

    “是刚来的小妹,不过不是故意的,纯是无意间在你太岁头上动了土。”小猴子终于把竹雅给卖了。

    “这小蹄子,真不知马王爷还有三只眼。”立轩愤愤地说。

    赵立轩不是个记仇的人,他是有仇就报。有人背后给他起外号,而且这么难听,他不会善罢甘休。

    没有外号不发家,村里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年人都有雅号,叫什么的都有。汽车眼、老面堆、街叭子、老虎、大黑傻子、驴脸、和尚、懒肉等等,基本都有一定的来历。这些外号由于无伤大雅,大部分人自己都能接受。而且外号一经传开,一辈子都带在身上,可以遗传给后辈。有时别人会忽略了名字,专以外号相称。

    惠山叔的外号叫“家鸨”,是上一辈留下的。“家鸨”是一种鸟,学名叫腌雀,它的特点是喜欢站在地堰或水渠旁四处长望。惠山叔的父亲赵万山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干活。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蹲在田地里,看看庄稼。时间长了,村里人就说他像只老“家鸨”。还有一种说法是赵万山脸上有麻点,像腌雀蛋。反正在农村外号没有起错的,总能找出点痕迹来。

    大裤腰这个外号太不雅观了,某种程度上带有侮辱的成份。况且起这个外号是个刚来不久的小丫头,太让人憋气了。

    立轩心里那个气啊,就像鼓足了气的蛤蟆,肚子满满的。

    万事开头难,对刚刚下乡的区竹雅而言,这个头开的并不轻松。

    第一天是剥玉米。就是把长在玉米桔上的成熟玉米摘下来,装到筐子里。整劳动力在后面砍倒玉米桔,捆起来堆好。用小推车把玉米桔和收获的玉米送到场上,由妇女剥去外皮晾干后分到各家各户。这是个很轻松的活,干多干少没有考量。竹雅在晓睛的带领下,摘着一个个大大的玉米穗子,觉得挺好玩的。

    第二天就不那么轻松了,是刨玉米根。因为收过的玉米地要播种小麦,必须把玉米根刨出来,否则影响小麦的耕种。当时队里种的是‘金黄猴’玉米,这种玉米桔棵粗壮,根系大而深。开始竹雅还逞能,扔起三个齿的大镢头跟着刨。没想到别人一镢头能刨下的玉米根,自己四、五下都刨不出来。不大一会儿,两只手都是血泡,镢头都举不起来了。

    赵立诚是副队长,看竹雅累的确实不行了,就过来说:“小区同志,你别刨了,在后面‘得瑟根子’吧。”因为刨下的玉米根上有土,需要专人把土除掉,这里的人叫‘得瑟根’”。

    对竹雅来说,‘得瑟根’的活也不轻松。要把几斤重带有泥土的玉米根举起来,放在石头或镢头上用劲摔,这样土才可能脱离。开始干的还挺有劲,一会儿膀子就受不了。举的低放的轻,玉米根上的土就下不来。别人几下子就能完成一棵,到竹雅手里十下八下也弄不干净。一天下来,竹雅已经是浑身酸痛。

    第三天早晨竹雅爬不起来了,躺在炕上直哼哼。晓睛知道她是累的,没有叫她,一个人上山了。早饭的时候竹雅虽然免强从炕上爬起来了,却没有吃,还想跟晓睛一起上山。老大哥说:“你先休息一下,慢慢适应。刚来都是这样,一个月后就好了。”竹雅不干,非要强着去。

    今天的活是刨花生。

    花生原名落花生,是胶 东的特产。这里春天种植的叫春花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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