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赵立轩的报复

    正文 第五章 赵立轩的报复 (第2/3页)

过小麦后种植的叫麦荐子花生。

    竹雅吃过花生,却不知道花生是如何长成的。当她来到地里,看到成片的花生不免有些惊奇。

    “花生不是长在树上的吗?”她悄悄地问晓晴。

    “不是的,花生是根生植物。花生开花受精以后,花柄上生出一根豆芽似的针,向下扎入土中,然后由这上面结出果实”。晓晴说。

    “为什么上面看不到花生果呢?”竹雅问。

    “由于花生的花落了,花柄上的那根针就钻到土里长成花生荚,所以又叫做落花生”晓睛说。

    “我以为花生是长在树上,和苹果一样开花结果。”竹雅不好意思的说。

    “这不奇怪,我刚来时还把小麦当成韭菜。不要紧,不知道的地方多问,没什么丢人的。”晓睛说。

    刨花生是劳动力在前面把花生刨下来,其它人在后面把土‘得瑟’掉。然后装到车上,等收工的时候一起带下山。这个活是蹲着干的,一般不到地头是没有站起来的。

    没有蹲习惯的人蹲时间长了,比站着还难受。别人是一次跨五垅地,竹雅只跨两垅地。开始的时候还能跟上,慢慢自己一个人被甩到了最后面。

    竹雅本来手上就有泡,握着沾满露水的花生蔓子“得瑟”,泡全破了皮,流出血来。其它社员都向前走了,形成了整个一块地只有竹雅孤零零地落在后面。不是竹雅不卖力,是手疼腿不听使唤。蹲一会儿她就想站起来直直身子,后来连蹲下都感到很吃力。腰酸背疼,两腿打战。

    好歹熬到收工了,整劳动力都推了满满的一车子,其它人都用扁担挑。

    花生是用绳子捆的,没有人规定谁挑多少。竹雅开始想与晓睛挑一样多的,后来掂量了一下提不上肩头,只好去掉了一半。

    山路崎岖不平,挑着担子下山总感到路太窄。一会儿踩在石头上打个躴呛,一会儿花生碰到道路两旁的地堰上,就这样晃晃悠悠憋着一口气下了山。

    刚进村,迎面碰上了赵立轩割完草从饲养室出来。

    “哟!这么厉害,挑这么多。”那种轻蔑的语调任谁都能听出来是在嘲笑竹雅挑的少。

    气得竹雅恨不得放下挑子,给赵立轩一扁担。

    她还是忍了下来,憋着一口气继续向前走。

    一块石子被踩到了,颠了竹雅一下,气得她一脚把石子踢飞。由于用力过猛,差点连人带挑子摔倒。

    赵立轩哈哈笑着走了。

    竹雅太累了,满手的血泡破了,老大哥不让她上山。名义上是叫她在家跟张焕学习一下怎样做饭,实际上是叫她休息一下。

    休息了两天,竹雅又跟张焕一起下地了。

    这天的活比较轻松,队长要两个人把地边上种的一些红小豆拔下来,送到场上。本来就不多,两个人一会儿就干完了。用绳子捆上,张焕一个人挑着,竹雅拿着镰刀在后面跟着走。

    路上不巧又遇上了赵立轩。

    竹雅因为立轩曾到知青点借过书,虽然没搭过腔,但知道是隔壁邻居惠山叔家的二儿子,就想开口打声招呼。

    不料还没等她开口,立轩突然既像自然自语又似对竹雅说:“青毛绿腚勾,哈蟆腚上插吊铃,你算个什么疙瘩鸟”。

    竹雅一时没有醒过神来,又没有完全听懂立轩的话,只是感觉不友善。两人就这样擦肩过去了。

    回到知青点,她鹦鹉学舌似的把赵立轩的话跟其它知青说了一遍。虽然错误百出,但知青们早就听过了这段话,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家哈哈大笑。

    “谁又长嘴了?”老大哥严肃地追问。老大哥明白是竹雅叫立轩大裤腰的事露馅了,明摆着是找竹雅报复。

    “是不是你个龟儿子在我老弟面前搬弄是非了?”武二哥矛头马上就指向了杜青山。

    “我没有啊,我告诉他是个误会,只是顺口说说,谁知道这老猴子还记在心里。”杜青山等于是承认了。

    “你怎么那么多事啊!”同是烟港来的老大姐张焕批评杜青山。

    “多嘴多舌,老毛病总是改不了。”晓睛也跟着说。

    “我错了,有机会再解释一下。”杜青山知道不认错是不行的,闹不好会开知青会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

    “以后在外面说话要注意点,别什么都讲。”老夫子告诫杜青山。

    “天天放屁总能顺出点东西来,说了多少次还是不改。”武二哥还是有气。

    大家说到这种程度,唯独竹雅还丈二金摸不着头脑,根本没想到事情的起因是她那句“大裤腰”的话。就问“听你们的意思,他这是在骂我了?”

    “他这叫文骂,是用打油诗骂你。”晓睛说。

    “这儿的人不是没多少文化吗?怎么会编打油诗骂人?”竹雅问。

    “你可别说这儿的人没文化,一些老人的文化底蕴深着呢。”老夫子说。

    “也不算是骂,应当叫挑衅。这小子从来不吃亏,好戏还在后头呢。”福桐钱说。

    “那个地方都有骂人文化。胶 东人生性耿直,民风淳朴,语言独成一体。尤其是“人”、“肉”、“热”不分,没有卷舌音。声调上只有阴平、上声、去声三个调类,没有第三声调。女的说话感觉一般比较轻,男人说话声音高,口气重,许多话外地人根本听不懂说的是什么,骂人也有自己的特点。”老大哥说。

    “骂人还叫文化?这是没有教养。”竹雅说。

    “别这样说,有些骂人只是为了表达情绪,跟侮辱无关。其实不管是翩翩君子还是泼妇无赖都会骂人,区别在于骂人的方式方法和所用的词语不同。轩子骂人跟那些不敬天畏地,开口就把父母亲身上那点零件挂在口上,拖家带口的骂人的低俗不一样。他的骂如嬉戏,微妙含蓄情绪复杂,纯是娱乐嘴皮子,你别太计较。”老大哥说。

    “对!有些话严格来说是骂人,可在朋友之间只是一种玩笑。比如这儿的妇女之间经常听到“脏比牙的”,“牙”字是拖很长的三声。“驴儿进的”,“进”拖很长的二声。而且语调很轻,是一种亲昵的口吻。这里的大人比较重的骂人是‘石皮儿崩的’,小孩之间最恶毒的是‘C.A.O那爹,C.A.O那妈,C.A.O那老辈不发芽’。不是十分气愤的时候一般不用。我小老弟对你说的那段话的意思是你算什么?或者你算老几的意思,还不属于太明显的骂你。”武二哥这样解释。

    “你们怎么都偏向那小子,还有武二哥为什么叫他是老弟,难道你们是亲戚?”竹雅问。

    “他是我们大家的小老弟,除了你之外。因为你比他小,得喊哥,你要是敢叫他小老弟会有你受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这个小老弟还是很不错的。”武二哥说完,张焕还向竹雅点了点头。

    “其实有些骂人的话并不伤大雅,比如北.京人的“傻帽”,河南人的“去Q”,广州人的“丢”,胶 东人的“彪子”,四川人的“龟儿子”,是骂人也是口语。比如这儿的人经常说一个“C.A.O!”字,很多时候是一种带有情绪化的语气,并非是在骂人。”老夫子说。

    “这儿的好多话我听不懂,那怎么办?”竹雅说。

    “慢慢就懂了,有时间你可以让轩子兄弟教你。只要不再惹他,他一定会把你当妹妹看待的,这点你放心。”张焕说。

    “那小子?我可懒得理他。”竹雅说。

    “师傅领进门,修炼在个人。其实这些东西不用故意学,三个月之后,保证你既能懂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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