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竹雅的冻伤

    正文 第八章 竹雅的冻伤 (第2/3页)

从来没有责怪他,语兰的父母心里基本认定了这个未来女婿。

    语兰因为是独女不用下乡,毕业后分配在电厂子弟小学当教师。郑天宇下乡临走前夕,语兰熬夜赶织了一件红色毛衣,还准备了许多生活物品和食品。但郑天宇一样也没有收。他要像个真正的农民,城里的痕迹一点也不带。

    郑天宇到知青点后,经常给竹雅写信,有时还捎些书过来。

    郑天宇的信虽然调门很高,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一种个人奋斗理想。他要求竹雅不要放弃文化学习,有机会还要念高中上大学,或者争取早日回城。

    竹雅与郑天宇自小就熟悉,父母是战友和朋友。虽然不在同一班级,但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每逢节假日时,郑天宇的妈妈来接郑天宇回家,总是过来问一下竹雅回不回家。两家父母来看孩子带的食物总是包括天宇的妹妹含笑一人一份。久之,天宇就像竹雅的哥哥一样。

    在郑天宇的眼里,竹雅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父亲是副省长,属于高 干 子 弟。两个人平时接触多,加之父母平时言语之间透露出想结亲家的信息,天宇也曾有追求的念头。只不过由于文.革竹雅的父亲下台,郑天宇这种心思越来越淡薄。目前两人的状态只是一种幼时朋友关系。

    区竹雅年龄尚小,还没有恋爱的概念,只是把郑天宇当作哥哥看待。

    两个人经常通信,彼此交流在农村的体会。

    秋收之后,天气冷了,山上一片金黄。

    这里的山上除了山后背荫处的松树外,几乎清一色的柞树。柞树到了冬天叶子变黄,开始落叶。

    村里放了三天假开山。在这三天里,大家可以自由地上山收草。

    尔后,各小队组织上山砍菠萝(就是柞树灌木),一方面是作为烧柴,另一方面柞树灌木更新有利于新枝生长,为蚕茧提供新鲜的叶子。

    到了冬天,耕牛全部歇了起来。饲料主要靠花生蔓、豆杆和玉米秆等铡碎后,掺和一些麦肤皮加水搅拌起来。立轩不用上山割草,就随生产队劳动。

    农民的冬天并不闲,而是开始了另一种生产劳动,那就是兴修水利和整翻土地。

    兴修水利一般由公 社组织,各大队抽调部分劳动力,集中对公 社内某一有影响的水道进行综合整治。这些工作主要在冬季进行,名曰“战山河”。

    剩下的劳动力以小队为单位,对一些贫瘠的土地进行深翻。一方面把里面的石头挖出来,回填新土,以增加土层厚度,另一方面通过翻地减少病虫害。同时对由于雨水冲蹋的地堰进行整修,做好水土保持。

    人 民 公 社作为社会 主 义新中.国的一种农村政权形式和管理方式在这个时期达到了顶峰。

    冬天这个色 鬼,每天都“冻手冻脚”的。

    虽然没有下雪,西北风却像刀子一样刮了一夜。窗外传来树枝被风刮得尖厉刺耳的呼啸,屋里是冰冷的寒气袭人。

    这里的窗户没有玻璃的,全是用白纸糊成。好处是可以保暖,减少外面的冷气透入。因为睡的是火炕,烧上火后再放一些大点儿的木头,整个晚上都暖和。

    因为天冷,几个女知青早早就躺下了。看了一会儿书,就在热炕的烘烤下进入梦乡。

    这一夜睡的真舒服!被窝里还暖烘烘的,听到外面老大哥喊起床的声音,竹雅又磨蹭了一会儿。听到大家都走到院子了,竹雅才不情愿的掀起被子,穿上衣服下了地。

    女孩子在任何时候都忘不了整理自己。她抓起梳子,把头发理顺,简单的用一根红头绳扎上。又从水缸里向脸盆里舀了点水,用手捧着向脸上泼了泼,拿起毛巾抹了把就出了门。

    外面风仍在刮,扫得脸火辣辣的。竹雅也习惯了,连手套都没来得及戴,扛起镢头就随着上了山。

    由于洗过脸后没有擦干净,手上仍然沾有水珠。加之没有戴手套,一会儿手被冻的发紫。当时她也没有在意,只是戴上了手套。

    手套戴上以后,干活的时候里面出汗了。虽然暖和了,皮肤却痒的难受。

    第二天早晨起来,手出现了红肿,有些部位还有水泡。不疼却很痒,用手挠的话,马上就破了。

    张痪在这方面有经验,她立马判断竹雅这是冻疮。没敢让热水敷,而是端来一盆冷水,让竹雅把手放进去,这样舒服一些。

    冻疮一般是因为寒邪侵袭过久,手背、足背、耳郭、面颊等部位出现红肿发凉、瘙痒疼,甚至皮肤紫暗、溃烂为主要表现的疮疡类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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