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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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第1/3页)昨晚住的快捷酒店真心不咋地，安静决定要换一家。太贵的确实也住不起，300块左右的符合自已的消费水平和品位。安静给自己选了一家，298元的大床房，今晚就住圣桑大酒店。安静眯着眼睛，靠在后排车座上小憩，聊了一路也累了。
表弟开着X3，旁边坐的是他老婆于晓燕。车子驶入武汉市区，这会儿也都没啥话题了。安静接母亲去北京住了四个月，盛夏已过天气转凉，这才送她回农村老家。昨天坐高铁到武汉，今天跑了趟老家，这两天都是表弟两口子全程陪同接待，尽心服侍他们80岁的老姑妈。
如今的武汉，一片一片的高楼林立，几座跨江大桥气势飞鸿。随处可见的工地伴着机器的轰鸣，修路的修路，拆迁的拆迁，快速游走的人们，迂回穿插的车辆，一派蒸蒸日上之景象。
这是一个古老又极富现代气息的大都市，粗看可能觉得杂乱无序，其实是一个螺钉一个铆，一切都在有序地转动，一切都在进步与发展。
等红灯的时候，表弟向后扫了一眼，说：“表哥，过会儿我带你走一下长江隧道，然后看一下武汉的富人区吧。”
“好啊，还真想见识一下武汉的曼哈顿。”安静说完又闭上眼睛。
“这富人区牛逼得很啊，房子都是4万以上一平，200平以上的大户型，车子都是宝奔级的。”
“是啊，咱们家三套也抵不过人家一套。”于晓燕呵呵一笑，“老公，你啥时也去买一套就牛逼了！”
“你们已经够牛的了，真是不知足啊！”安静唏嘘道。
“我们新买的那套也不错，临江22层，看江风景好得很。明年交付了，装修要搞牛逼点。”
“嗯，是要好好装修，搞得漂亮些，表哥下次回来应该就可以住了。”
“好，一定一定。”
……
这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装修的事。安静揉了揉眼睛，给面部做了个简单的按摩，转头看向窗外，心里想着别的事。
牛逼这词，安静总说不出口。小时候放过牛的，都看过牛逼，以前是个名词，现在却成了形容词和感叹词。谁都希望自己牛逼，这公牛就笑了，可戳的东西又特么多啦！
当然啦，也确实有些人不好意思，以至于他们的文章、小说中常常用牛X来替代。自己在口语中有时就会用牛叉替代，不失文明又表意清晰，既是溶入也保留着自己的品味。品味很重要，自己一直这样认为。
武汉的交通状况比北京好很多，人少一些，车也少一些，也有可能是周日的原因，车流顺畅。穿过长长的过江隧道，X3驶入一条宽敞干净、充满现代感的街道。
“看，那片楼就是富人区。”表弟指了指窗外说。
“哦，这就是武汉的富人区？不会吧，富人都住这么高的楼？”安静不以为然，“我看啊，顶多也就是都市白领住那儿，反正我是不住这么高的楼，恐高。”
“呵呵，表哥，你还是这么不拐弯！富人也不见得真要住在那儿。买那儿的房子，可以空着当投资，可以送人通关，可以留给小三，可以——或者哪天遇到个漂亮小妹约一晚，省得去开房找麻烦。你说干啥不行呢？嘿嘿……”
“表哥，别理他。”于晓燕去掐她老公的大腿。
“瞎搞什么，开车呢！”表弟嘟噜着。
“对对，一会儿到家了你们再瞎搞，现在安全第一。”安静一笑，说：“啊，对了，晚上我自己找家酒店，就不住你们家了。”
“那怎么行？昨晚姑妈在，今天空着，干嘛不住在家里呢？”于晓燕不解道。
“不了不了。习惯住酒店，自由些。”
“不行不行。住外面，你舅舅舅妈还不骂死我们？！”于晓燕不依。
“晓燕，就依表哥吧。他很少出门，在家老婆管得又严，就让他自由自由。”表弟若有所思。
“就是就是。晚上还约了个老同学，喝酒聊天方便些。”安静马上附和。
“酒店订了吗？”表弟问道。
“没订呢。查了一下，你家不远有个圣桑大酒店，300块一晚，可以接受。”
“啊，300就别住那里了，住幸福酒店吧，沿江大道上风景漂亮得很。我给客户订那里的大床，一个个都说爽、舒服。我公司的协议价298，肯定比圣桑好塞。”
“好吧，这个你有谱，听你的。”安静立即响应。
“你们真扯！”于晓燕哼了一句。
她还想纠缠，表兄弟俩没容她插话就定下了。她一脸狐疑，无奈地摇摇头也只好作罢。这叫二打一，无牌dou地主，不服不行。安静暗笑，心里呵呵了一声。
安静坚持不让表弟送他到酒店，说开车累了两天，要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车开到小区门口，安静下来刷了个“快的”，花了个起步价就到了幸福酒店。进了自动门，长廊形黑色布局的大厅亮着几盏LED灯，几张布艺沙发散落其中，墙上点缀着几框抽象画。厅内空无一人，感觉凉爽、昏暗幽静。长廊中间有一处亮光的地方，那里应该是前台。安静走过去，一个女孩坐在吧台后玩手机。
“小姐，有房吗？”
“先生您要什么房？”女孩抬起头，略显不悦。
“要个单人间。”
“我们这里没有单人间，只有大床房398元。”
“哦——那雨燕化妆品有限公司的协议价呢？”
“雨燕公司的协议价是358元。”
“含早餐吗？”
“是的。”
“早餐几点？”
“早上7点到10点。”
“早餐我是吃不上了，不要早餐能不能便宜点？”
“先生，我们的价格是包早餐的没法子拆开算的。”
安静考虑了一下，正想开口，女孩说道：“我查了一下，有一间稍小的308元，可以么？”
“可以。”安静立断。
女孩要了身份证办好登记，也没要押金就给了张房卡。果然有些品味。安静拿着房卡上了三楼，按照房号指示牌七拐八拐，走错三次终于找到了8331。妈叉，迷宫一样，警察上来都得迷路。心里抱怨了一下，刷开房门插亮灯，放下背包冲进卫生间，急速放水。放完水，摸了摸毛巾浴巾，柔软如新。再出来看了看床单被褥，也是干净如新，很是满意。换上拖鞋，摔在床上躺了会儿，这才拿起手机给锅巴打电话，一边给自己点了根烟。
锅巴是安静的高中同学，那时的他薄瘪干瘦，像是白米饭在锅底压实烤成的锅巴，因而得名。锅巴安静曾经睡过一个铺盖过一床被，早晨锅巴问安静：“昨晚我是不是抱你了？”安静回答：“好象有吧，睡着了不知道。”安静或许也抱过锅巴的脚，没准还舔过。两只小公鸡正在长身体，白天瞄了小母鸡的屁股，晚上做梦鸡动几下也是有的。小公鸡也有春天，谁说不是呢？只是这两只营养不良、发育稍缓，同龄的小母鸡都要下蛋了，这两只才刚学着打鸣。
那时的安静也极是向往女生。找个女生拉拉手钻钻小树林完全可以办到，也想这以干。无奈要跳龙门，学校不允许，家里不允许，口袋不允许，将来娶个花枝招展的城里姑娘的远大理想抱负不允许。现在就抱上个村里的小仙姑，远没有将来娶个城里的大美妞那样有憧憬和幻想力，安静对自己很了解。
但即便如此，难免有时也要靠近女生。换座位，两男两女变成男女男女，easy。
安静总是在下午上课前给自己留20分钟，趴在课桌上打个小盹。盹不着的时候就瞄身边女生的大腿，反正谁也不知道，心安理得没啥脸红的。赶得巧时，两条腿会轻轻地分开，隐隐露出松软的沟壑。安静知道那里面肯定是别有洞天，钻进脑子里的却只是一种虚幻，越是虚幻越想想个清白。有时迷迷糊糊睡着了，发现自己跟女人在一起。有时是女生，有时是妇人，细节都很模糊，也不知道打哪儿来要去干啥。此时定会色胆攻心，刚刚把她抱过来，小公鸡的家伙什就翘上了天，飞了。
恰巧此时上课铃就会响起，老师走了进来，安静低下头，隐隐约约一股辛酸气味飘忽上来，只好移了移大腿，偏向外侧。也不知道邻座的女生是否觉察到什么，亦或是闻到什么。整个下午都很难堪，课间也不敢回宿舍换内裤，要是被发现了，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有谁见过课间换内裤的男生吗？没有，绝对没有。
好在那时的女生不穿紧身裤，否则那隐约可现的形状和肉肉的感觉，让自己喷点鼻血是小事，要是似睡非睡时把手伸过去了，那就太可怕了，前程必毁，什么远大理想抱负也只能是一撮儿毛线。安静暗自庆幸，正在胡思乱想，一阵敲门声传来，锅巴来了。
锅巴穿着T恤牛仔裤，身板还是跟前两年一样结实精干，略显黝黑，一双手更粗糙了。他和老婆在汉正街一个商品批发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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