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病发
【11】病发 (第2/3页)
低声骂道，“小蹄子别多嘴！”
丫髻婢女红着脸委屈又不甘地回道，“这怎是多嘴？不说清楚，怎么查夫人的死因？”
“这尸体也不一定是你家夫人。”元徵淡淡说道。那四仆婢登时抬头，瞪大了眼讶异地望着他，元徵又道，“烧成这样，单从外相看连男女都分不清，是不是你家夫人尚未可知，还是等仵作查验之后再行定论。”
“可若不是夫人，谁又会在夫人房中？”
元徵笑了笑，却不曾回答，只挥手让十二将四人带下去。立在一旁的乔四等到那几个仆婢离开，方开口道，“公子，小的需要个洁净明亮的地方，方可进一步查验尸体。”
元徵颔首，令候在门口护卫配合乔四将尸体挪送至风来居西院旁的一间空屋，又嘱咐了几句，便兀自离开。
辰时刚过。城中大多数人都聚在揽宵湖和摘星楼中观看武斗文斗，因此街市上少有行人，衬着这阴沉秋日，更显出几分寂寥冷清。入夜之时沿街而设的广寒宴早已撤去，摆上了贩售各种奇巧物件儿的小摊子。元徵负手独行，所过之处皆有商户抱拳躬身行礼，他含笑着不时颔首，却愈发觉得有些疲累，背上隐隐发寒，胸口发闷。
行至无人处，他扶着墙，一手捂住胸口，沉沉吐出浊气。沉闷，伴着轻微的绞痛从心房渐渐蔓延至全身，这样的感觉，元徵太熟悉不过。
暗处的护卫见此情形，互相递了个眼神。一人翻身离开，另一人上前，低声问道，“主上……可是旧症又犯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元徵双腿一软，整个人直往下栽。暗卫急忙扶住，方见他此刻脸色煞白如纸，额上冷汗津津。
半昏半沉间，元徵攥住那暗卫袍角，咬着牙关，双目被剧痛染得发红，“从街市过……要……要让那些人……都看……到……”
……
元徵的旧疾自少年时起，每三月定会复发一次。照日子推算，原本应是无端大会之后数日才发，却不想这次来得如此突然。
护卫背着晕厥的元徵奔入药庐时，早一步得信的药叟脸色比天还阴沉。
炙甘草、山中老参、桂支、火麻仁，加味黄芪、柏子仁、杜仲、降香、丹参、龙骨，先用大火沸之，再以文火煨之。药庐里这些药终年备得齐全，药僮们做惯了这些事，手上井井有条分毫不差。可药叟却没有因此眉目舒展半分。
银针扎入内风门，轻捻之下，元徵毫无反应。药叟眉头紧蹙，沉声道，“这次……怕是有些凶险。”
柏先生立在房中，掖在袖中的手指一紧。原本他如同往日一样，以仲裁身份列席武斗会上。雁园的护卫消息一传到他耳边，他便匆匆赶回。他蓦地转视同样闻讯而回的姜十二，“昨夜他戌时便歇了，可是因为身体不适？”
姜十二此刻也是面色郁郁，一张圆脸满是不安。“昨夜主上用过晚膳后，本想到广寒宴上走一圈。后来又觉得有些不适，方才作罢。”
柏先生顿时冷了声，“怎么不早说？”
十二牙关一咬，悔道，“主上以为是受了些寒，歇一晚便无碍，就不让属下打扰药先生。”
白玉面具下传来一声冷哼，柏先生道，“自去刑堂领罚。”
姜十二本就万分悔恨，看着榻上的主子面无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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