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秋刀鱼和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六章 秋刀鱼和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2/3页)

一起去。”

    “当然是一起去!你好好休息一晚。不用太想我,明天这个时候就能见到我了!”

    我老脸一红,“谁想你啦!”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细碎平常的事情,实在是无关紧要,诸如:杭州有哪些好吃的绝对不能错过啦,他以前住过的酒店出过哪些糟糕的事情啦,那边的一位本家舅舅无论如何也要去拜访一下啦!

    这晚我睡得极安稳,仿佛东吴就在我旁边。后半夜下起了雨,无声无息。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李医生的电话,说星星不好了。在赶去医院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李医生说过的话。

    “多发性神经纤维瘤是典型的遗传性神经系统肿瘤,约半数病人有家族病史。最糟糕的是肿瘤已经入侵了大脑皮质运动中枢,如果不做手术,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很快会瘫痪。做手术的话,手术本身也很有可能对运动中枢神经造成伤害。”

    我们都以为奇迹出现了,大脑皮质运动中枢神奇的躲过了肿瘤的摧残,在手术中也完好无损。可是就在昨天晚上,颅内压突然增高,星星陷入昏迷,李医生建议二次开颅。就在准备开颅手术的时候,身体主要器官出现衰竭,开颅手术已无必要。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透过玻璃看到星星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器,全身插满管子。我的搭档马世伟先生,他和我专门负责星星的救助事务,站在一旁低声和李医生商量需不需要拔管,什么时候拔小孩子不受罪。星星要走了,就是这样了。我的眼睛里干干的,眼泪被冰封在血液里。

    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小屁孩居然叫我阿姨。我假装生气,坚决要求他叫我姐姐。他从四岁开始,叫了我三年姐姐,今年七岁,再也不会叫了。从发病到确诊,再到手术,短短半年时间,这个原本俏皮可爱的小男孩已经被折腾的只剩一把细小的骨头。

    马世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看得出来他也很难过。“进去和他说声再见吧!别看现在是深度昏迷,其实能听到的。”

    我点了点头,说不话来。

    见我没有动,他又说:“后面的事我们来处理,一会儿你就回家去。”

    我有些急了:“商量好了,不抢救吗?”

    马世伟面露悲戚,语带哽咽的说到:“不叫孩子受那个罪了,主要器官已经衰竭,再抢救没有任何意义。”

    擦擦眼泪,双腿颤抖的走进去。

    我站在病床边,握住小男孩的手,强忍住悲痛对他说:“星星,马上就不疼了,一会儿去一个很漂亮的地方,你在那里能见到妈妈,不要怕……”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眼泪再也止不住,我紧紧的捂住嘴,不能让星星听到我哭。

    上次因为失恋伤心哭泣的时候,他对我说,“姐姐不要哭了,我一长大就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等你长大我就成老太婆了!你肯定不要我!”我哭的更厉害了。

    黄昏的时候我回到家,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窗外半明半暗的天空慢慢向我围拢来,越来越近。我惊恐的看着自己被困在这个灰蒙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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