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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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伴君如伴虎 (第1/1页) 墨元彻昂首不理会她的问题，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身上却透着生人勿进的寒气。“朕查过，你并不是程文瑞，父亲也不是程师爷。”他眼中透过精明，一定也不像年过半百。
大冬天，程瑞瑞浑身紧张得一身汗，就算她再无知也该听过一句话。
欺君之罪，罪无可赦。
“皇上……”程瑞瑞脸色发白，面前的男人比洪水猛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拥有的权利令她颤抖。
“你不用怕。”墨元彻突然反转，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朕暂时不会治罪你。”
他越是如此，瑞瑞却觉得害怕，紧张得吞咽口水。
“告诉朕，你是谁？”浓眉往上挑，眼角有细纹威严不减半分，就像他说话的口气分明很平常却听得人心惊肉跳。
瑞瑞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快要将自己压扁，半跪在床上，圆溜溜的眼睛像受惊的小白兔，头不自觉往下垂，老老实实的回答：“奴婢是叫程瑞瑞，江南人士，原江南九品官程启航之女，后来父亲含冤入狱致死，不久前刚刚翻案。”
墨元彻年纪虽然大，记忆力却没有衰退，他记得墨卿东审理兵部一案确实提过九品官程启航是被冤枉的。当时他还纳闷区区九品官何需老四挂心，原来是因为她。
皇后身边的侍女也说过，老八也为此女消沉至今。
墨元彻嘴边带着极淡的笑，果然父子同心，眼光也差不多。
他撩起明黄色的袖子，露出一小节粗壮的手臂，“听说朕的两个儿子为你大打出手。”
程瑞瑞低着头，一双大眼睛不知该望向何处。她听小七说墨卿城被四王爷打了，没想到是因为她，可她都没见过四王爷。
帝王高高在上，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两鬓掺杂些许银丝，稳重如松：“你中意朕哪个儿子？”他偶尔也会比较两个儿子，墨卿东和墨卿城是他最出色的孩子。城儿唯一的不足是心慈手软，东阳最大的缺点是太过冷血。
“奴婢不敢妄想。”程瑞瑞将头低的更低。
“但说无妨。”程瑞瑞语塞，只听耳边传来帝王不耐烦的声音：“同样的话朕不喜欢说第二遍。”
程瑞瑞头皮发麻，心一阵一阵的绞痛，稀薄的空气快让她透不过气。她以为皇上想收她入后宫，为什么越听越觉得他在为自己择婿。
她心慌慌，果真伴君如伴虎。“奴婢和两位王爷都不熟，难以抉择。”
墨元彻看她抖得厉害，说话也不利索，鹰眼转向别处，高深莫测的冷嗤：“不熟？你倒是很会敷衍朕。”
程瑞瑞快哭了，“奴婢不敢。”声音有了哭腔。
“也罢，从明天开始你搬去易阳宫。”帝王平静如海说道。
过了很久，屋内一室安静。
程瑞瑞缓缓抬起头，床榻上空无一人，要不是桌上的烛火摇曳，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双腿已经跪得发麻。
再次印证心中所想。皇上不是她能染指的，还是墨卿城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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