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 香灰吹成的图案(乡愁离离)
NO.17 香灰吹成的图案(乡愁离离) (第2/3页)
觉得自己像头鼻塞的蠢牛?”卡门打趣道。
“是呀,发不完整的小舌音也总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胸闷的结巴!”说着,璕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但下一秒,他的心思就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上。“是‘诗意’吗?天哪,那样的演奏,出自一位绝美的年少爵士之手,该是多么美妙的境界啊!”
“你的琴音是忧郁的,就像在人的心上奏出的,我倒觉得这与黑父爵士的风格最为相配呢!”卡门半是赞许半是鼓励地说道。
“‘诗意’和——‘忧郁’。”
“就像星光照映出的夜色中的一抹蓝。”
“哦,您说的绝对不是我!”
“可这十年来,我只听你拉的琴!整个加勒比地区的显贵也只愿意欣赏你的演奏,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嘛?”
“可我的琴声里有的不只是忧郁,更多的——还是乡愁。”
璕的话让卡门一时语塞,望着忧郁满面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扯了一下,“乡愁——我怎么没想到呢?”
其实卡门想到的是自己的乡愁,像他这样一位血统纯正的法国人,却是在这座荒凉更遥远的圣城里出生长大的,法国他虽去过几次,却从没觉得那里是他的祖国,是他根基所在的故乡。
“我是不知乡愁的,因为我的祖国只给了我一副白净的皮囊,骨子里我倒更像个墨西哥人。”
“我却只能是中国人,文弱、易感的江南人,如果你去过中国,你就知道,我是一眼就能被看出是哪里人的。”
“‘徽州’,对嘛?”
“一个美到会让人落泪的地方——”
再说下去,璕就真要落泪了,卡门却被他弄得再不知该说些什么。幸好一阵凉爽的风忽然钻进了窗子,把窗下桌子上的几页琴谱吹到了地上。
卡门忙伏身去捡,璕也跟着蹲下了。刚把一页琴谱捡到手里,他俩就听到挂在院门上的铃铛忙乱地响了起来。
“谁啊?”
卡门起身透过窗子向外望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穿着白麻布筒裙,手里提着红色香炉的小姑娘站在院门口,一双杏眼正焦急地东张西望着。
“是未名!” 璕也凑到窗边,向外看去,“这孩子倒有趣,每次来都提个香炉。”
卡门却像没听见似的,只见他将胳膊伸出窗外挥了挥,等未名瞧见了,他便急忙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也够怪的,每次这孩子一来,你扭头就走,也不跟我说明个缘故。”
卡门一边急步跑下楼梯,一边高声对他说,“等会儿你先去吧,跟罗兰总督说一声,我随后就到。”
眼看卡门提着法衣长长的下摆,跑到了院门外,未名不等他来到跟前,抬手就在空中比划了起来。
卡门不等她比划完,便刹住脚站下来,狠吸了一口气。
他伸手抚摸着未名的额头,像是跟她说了句安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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