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3 月石女的挽歌(上)

    NO.33 月石女的挽歌(上) (第2/2页)

以只能等待夜风将它们一点点吹进了自己的毛孔。可她还是用清透无比的目光向赤隼表明了心意。

    “如果十年后,”赤隼用一个跟未名一样的姿势仰望起了血红的满月,“雨神重新将圣洁的银白色还给了月神,那么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不然的话——”赤隼极少流露感情,可想到接下来要出口的话,他也不得不低下头,尽可能郑重又不失温存地看住了未名,“我只能用你的鲜血去平熄雨神的愤怒。”

    未名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小小的身子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她的眼前掠过了一幅幅神庙里的巨大壁画,那上面的场景就是用来表现这种残忍祭祀的。

    其中有一个跟她一样柔软、瘦小的女孩儿,被祭司仰面压倒在石柱上,一把锋利的黑曜石刀割开了她的身体,从喉咙直到下体;在下一幅壁画里,她那被整个翻开的肉身已被族人们高举过头顶,在一场漫天卷地的大雨里被献给了盘踞在十三重天之上的某位狂怒的神明。

    “而在此期间,”赤隼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还要承担一项对你来说更加理所当然的使命,就是去侍奉明天即将嫁给灵蛇大人的那个女人。”

    未名点了点头,这一点哥哥莫名已经跟她讲过不知多少遍了。

    她之所以从生下来就被关进了月神庙里,由跟她一样从没带过红贝壳的,还保留着处子之身的老嬷嬷们扶养,就是为了在灵蛇大人,也就是酋长未来的继承人的婚礼上,代表月神去摘下他妻子腰上的那枚红贝壳。

    因为在玛雅人的心目中,女孩腰间的红贝壳就是她们童贞的象征,而月神是代表女性和孕育的神明,在结婚的当天,当然要由“她”来完全这样的仪式,将一个女孩儿荣耀地变成为女人。

    这之后,作为月神在人间的最高象征,“月石女”还要守护在储君之妻,也就是部落王妃的身边,直到她产下所有的孩子。在大祭司正式向族人们宣告王妃丧失生育能力之前,她每晚都要覆行将月神伊察希姆的石像放到储君夫妇吊床下的神圣使命,而且只有她才能服侍王妃进行房事过后的净身。

    那种永远不会被外人看到的神秘仪式,却是未名这样的“月石女”自幼便要接受的启蒙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