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受辱

    第四章 受辱 (第3/3页)

   余厚道和余张强各执一根扁担和锄头,余光明听到消息时,正在给小鸡仔割草喂食,跑出来时顺手从院门后拿走一把铁叉。

    此时三个结实硬朗的壮汉带着‘武器’往前一站,无声的抗议,让余武大和赵富贵也有些发憷。

    没坚持几分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临走时余富贵还说了句场面话:“你们等着!”

    ……

    回到家里,李秀珠一边抹泪,一边用热汗巾给余再兴敷脸。

    这个温婉善良的农村妇女,见儿子如此的被欺负,不由的嘟囔着:“这些天杀的,总有一日,天会收走你们!”

    余光明闷声不响,坐在门前将野草剁成一小段段,然后洒在鸡仔身边,三五只半斤重的小鸡仔们,欢快的琢着野草,偶尔从小草杆上觅到一只昆虫,于是大家开始抢夺……

    看着红肿的小脸颊,李秀珠边流泪边对余再兴说道:“儿呀,以后可不能乱跑了,今天要不是你爸和几个叔叔,那可怎么得了啊。”

    余再兴心里十分憋屈,还有一股无名之火烧的很旺,但又不敢表露,只得做乖宝宝的样子:“妈,我知道了,以后可不敢了,我先回房歇息了。”

    躺在床上,运用灵力调息,面部红肿渐渐淡去。此时,心中只剩一个念头:“我要尽快进入旋照期!”

    ……

    一会儿,李秀珠对着房内喊道:“兴儿,二毛和铁蛋来了。”

    余二毛和余铁蛋两人年龄和余再兴相仿,但家境宽裕些,他们是自耕农。

    由于余厚道和余张强有着不好拿捏的因素,赵金义也不敢逼迫太甚。他们两家虽然在太洪村,也算中上之家了,但田地里的产出,也就刚够每天能吃上两顿稀的,不至于被人盘剥,出去借贷过日子。

    幸亏余厚道早年入过军伍,回家时拿了一笔抚恤,有一个曾经是上官的同年,如今正好在遂安县当差(一说是县丞),据说很得县太爷器重。于是,一封书信之后,那个同年使人传话赵金义:“余厚道不能动!”

    赵金义虽然官府有人,长子也比较争气,但也不好将所有人得罪光。于是,余厚道家的田地安然无恙。

    朝中有人好做官。余厚道因为有些关系,乡里甚至主动给了一个乡兵的名额。

    宋代初中期,统治者还在农民中强迫抽丁以为乡兵。“主司欲以多媚上,急责郡吏……县令,互授民口,虽老幼不得兔。朝廷时常借口防边,下令籍民为兵,或三丁抽一,或两丁抽一,五丁抽二。

    乡兵的粮饷器械均由本乡自备,不隶军籍。

    而各路州县和边境上的大批厢兵、乡兵和蕃兵却只服杂役,极少训练,实际变成了不作战的役兵,因而导致地方“日就困弱。

    即便宋代最精锐的禁军也是骄横怠堕,战斗力不强。

    而到了宋末武备松弛,乡兵大多只是在家里务农,每年整个一次秋操,都是为了应付上官,以便能求些粮饷。因此,余厚道有了乡兵的身份,每年能支使七八石稻米。

    余张强则因为祖传一身铁匠好手艺,赵金义和里正们求着的地方也多,因此这两家即使年景歉收,田地里青黄不接,也能通过其他方式,贴补全家人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