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你敢威胁我？
第7章：你敢威胁我？ (第2/3页)
伸到梅德拉监狱呢？”
“全世界绝对不超过5个人。”
“去掉不想关，剩下的只有一个。”温如玉缓缓说出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该死的家族，该死的艾梵德拉家族。”
事实上，整件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时候，温如玉正在北极极寒的冻层之下，那里有一座监狱，专门关押那些地球上超越了人类所知范围的罪犯。
他们是超越了邪恶的人类，他们就是活生生的魔鬼。
而这些魔鬼中，最可怕的则是一个叫‘帝王’的男人，一般人都不会这样称呼他，人们都会说‘那个人’，因为，人类已经无法想象他的邪恶了。
“长官，很高兴您能来到梅德拉。”
梅德拉的执行长官接待了温如玉，在这个极度寒冷的地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一待就是二十年的。
而这位梅德拉的执行长官做到了，他长的很高很壮，像一只强壮的鲸鱼，于是，这里的人都叫他‘鲸鱼’。
“那个人怎么样了？”
这是每一个长官来到梅德拉都会问的问题。
“还是老样子，每天读书，吃饭，锻炼，睡觉，精准的就好像一只瑞士钟表。”
“哦？那不是很好？”
“好得令人觉得可怕。”
“怎么说？”
“他好像和整个监狱融为了一体。”鲸鱼那双冷酷的眼睛终于染上了一些恐惧的颜色。
“他每天醒来的时候，整个梅德拉都醒了，随着他的沉睡，整个梅德拉也沉睡了，这二十年来，我从没见过他有任何的不同，甚至精准到了分，每一天都一样，我觉得正常人都会发疯，可是他依然每一天都如此，有时候，我甚至搞不清楚，这个人是不是机器人。”
温如玉拍拍鲸鱼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觉得焦虑，如果他不是这样，就不是呼风唤雨的帝王。当年的受害人，每一个都是被精确的割下皮肤，摘除了眼球，然后切除了脑部组织，每一个都是如此，他如果不精确就不是‘帝王’。”
鲸鱼和温如玉来到一个监视器前，监视器中有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囚衣，坐在牢监的中央，看着一本书。
“他一般喜欢看什么书。”
“《柳叶刀》，《外科》，诸如此类的。”
温如玉点点头。
“这人以前是个好医生，假以时日，几乎可以说是另一位的外科之父。”
鲸鱼忍不住打了个抖。
“这样的人最可怕。”
“没错！他的第一个受害人，是同医院的老教授，据说和从前的一起外科手术事故有关，他冷静的观察了那位教授三个月，然后又和他相处了六个月，等到掌握了他全部的生活习惯，于是，在一个夜晚，来到了教授的家，宣布了他的罪名，然后，弄晕了教授，并挂上了营养液。”
“营养液？”鲸鱼难以置信的看着温如玉，温如玉点点头。
“没错就是营养液，他要那位教授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他切成碎片的。”
“上帝保佑！”
“我向上帝是不会保佑那位教授的！”
鲸鱼想了想，居然也点点头。
“首先，他剥除了那位教授的皮肤。”
“全身的皮肤吗？”
“是的！从手部开始，一寸一寸的剥除。”
“哦，可怜的家伙，那可快被痛死了。”
“哦，我都快吐了！”就算鲸鱼见多了穷凶极恶的坏蛋，也被这位帝王独特的手法给恶心到了。
“可惜，那教授的运气不好，碰上了一个好医生，有的是办法不让他晕过去。”
鲸鱼看看自己的手指，就觉得蛋疼的厉害。
“然后，剥除了全身皮肤之后，他切除了那位教授的除了心脏意外的内脏，然后，做了一顿烧烤。”
鲸鱼愕然的看着温如玉。
“哥们，你不想让我吃不下饭吧，我们这儿的烧烤不错。”
“你如果看了相片，你会更加吃不下饭的。”
“有那么糟糕吗？”
“警察找到那个可怜的教授的时候，他的脑部还是活的。”
“啊？”
“也就是说，他在很清醒的状态之下，看着自己被剥除了全身的皮肤，摘除了内脏，然后被人像拆模型一样的拆除了全身的骨骼，只留下了一个脑袋。”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鲸鱼不断地做着祈祷，即便是见惯了穷凶极恶的罪犯，鲸鱼还是被震惊到了。
温如玉‘看’着屏幕。
“真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儒雅的像一位教授的人，会有那样的手段。”
监控器中的人忽然抬起了头，他有一张典型的欧罗巴人的面孔，面目深邃，满头银发一丝不苟的梳在了脑后，他的五官说不上有多少的英俊，可是那一双翠绿色的眼睛，让人一见之后似乎再也想不起其他的。
他似乎发现了监控器中的异常，忽然缓缓站起了身，盯着监控器看了一会。
就在他看着监控器的同时，温如玉和鲸鱼也在看着他，帝王静静的看着监控器一会，又坐回了座位上，继续阅读他的书籍。
鲸鱼忽然大大松了口气。
“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抓住他的？”
“事实上，只能说是他一时大意了。”
温如玉还年轻，对这位传说中的犯罪”帝王”很是好奇。
“我能见见他吗？”
温如玉的提议吓了鲸鱼一跳。
“你这是要朝圣吗？”
“算是吧！”
“不多考虑考虑吗？哥们，你知道的有个家伙出去，精神就错乱了，你很投我的口味，我可不想你也进了疯人院。”
温如玉哈哈大笑，拍着鲸鱼粗壮的膀子，就像拍着一条真的鲸鱼的鱼鳍那样。
“不会的，大家伙，我不会神经错乱的。”
鲸鱼依旧嘀嘀咕咕的，但是温如玉是上面派来的长官，既然长官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二天，鲸鱼就安排温如玉进入了探查通道。鲸鱼手上还挂着一把电抢和催眠瓦斯。
“这个务必带好，这家伙实在太危险了，有他在，空气中都充满了罪恶。”
温如玉报以一笑，但为了鲸鱼的好意，还是在腰间别上了电枪和催眠瓦斯。
鲸鱼这才打开了通道的大门，红色的按钮一按下去，大门一道一道又一道的打开，仿佛，在走廊的劲头随时回传出来一只地狱恶犬一样，温如玉缓缓走入了走廊。
走廊四周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有些事吃人狂，有些事变态连环杀手，还有一些就是世界上最奸诈的诈骗犯，甚至诈骗了一整个国家，让那些可怜的国家破产。
这些罪犯住在自己的玻璃房内，现在他们就像是实验室内的小白鼠，一个个住在玻璃暖房内，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有些罪犯的脸上甚至已经开始因为于世隔绝的时间太久，有些痴呆的迹象。
温如玉缓缓走到走廊的尽头，哪里有一个与其他玻璃监牢隔离的独立的玻璃监牢，事实上，这些看起来像是玻璃暖房的监牢并不是玻璃做的，这些都是太空总署研发出来的超级钢化玻璃，即使被坦克轰炸，都不一定能被炸碎。
温如玉就这么走着走着，走廊另一头的鲸鱼口中念念有词。
“愿圣父圣子保佑这个可怜人！”
温如玉终于走到了那座完全隔离的玻璃监牢外，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的帝王，帝王一派闲适的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一位真正的帝王端坐在宝座上，温如玉甚至有一种错觉，他是来朝拜真正的帝王。
帝王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一双钢蓝色的眼睛。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书籍，转而看着温如玉，温如玉觉得他的眼光中带着尖锐的刺，直直的，闪电般的刺穿了他的内心深处。
“你来了！”
帝王的问话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似的，温如玉只是沉默的看着帝王，帝王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似乎并不气恼，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温如玉的面前，如果没有这座玻璃监牢，他们倒像是教授和学生，教授和蔼可亲，知识渊博，学生求知若渴，一心求学，一切都完美的不得了。
“别怀疑，我在这里有自己计算时间的办法，你瞧”
帝王伸手往后一指，墙上似乎用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刻画了一条条竖线。
“每隔七百三十天，你们就会来人，每次来人，都会来瞧瞧我，仿佛我是个多么奇异的生物。”
帝王的声音十分的好听，是一种低沉的男低音，他的声音仿佛像是一条天鹅绒，温柔中带着醇厚。
这是个迷人的男人！
“你带着许多问题而来，可是我在你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任何的欲望，你有许多的故事，可是从来都不曾沾染上你的眼睛，所以，恕我冒昧，您的眼睛是否……”
“是的！幼年一场事故，我的眼睛全毁了。”
帝王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对我的鲁莽很是抱歉，请您不要介意我的粗鲁，这是医生的本能。”
温如玉笑笑。
“没关系！许多人即使连虚伪的礼貌都不愿意施舍与我。”
“礼貌啊是良好交往的第一步。”
“我与你之间，最好的交往恐怕仅止于此了。”
“你很有趣，似乎比其他的……人……有趣得多。就不想对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我没有任何故事。”
“呵呵，不愿意袒露内心的人，人们行事如此，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天性，带上一张有一张的面具。”
“可不就是！”
“你身上穿的都是高级定制服装，可是你毫不在乎，这不仅仅是因为你看不见，而是说让你穿上这些衣服的人告诉你这些并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与你的身份很相配，你的鞋子是意大利最好的作坊的出品，连你的围巾都是哈罗德的货物，可怜的哈罗德，那些手工工人们若是知道他们日夜辛苦缝制的围巾被人说成是高级成品，就该伤心欲绝了吧，是个女人，是个极其漂亮，富有品味的女人，可是你并不爱她，哦，天啊，她也不要求你回报。”
“够了！”
温如玉怒喝了一声，帝王反而发出了桀桀怪笑。他的声音像碎玻璃一样挂过了温如玉的耳朵，刺痛了他的鼓膜。
“你不敢，你虽然很有信心，你希望让别人觉得你很有信心，可是反而你很没有信心，你懦弱，你不敢面对过去，现在，东方来的美男子，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觉得不堪回首，你的童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遇到。”
“胡说！不然你不会这么多年一步都不敢回到从小生长的环境，你在害怕，你在害怕着什么，你害怕的东西是个魔鬼，她会一步一步带着你跌入地狱。”
“够了！”
温如玉终于发出了怒吼。整个走廊的罪犯都被温如玉的那声尖叫唤醒了，他们兴奋的尖叫着，伸出手爪挠抓着面前的钢化玻璃，整个走廊又吵又闹，闹哄哄的一团，如同传说中的地狱魔殿，帝王的一双钢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如玉，温如玉那双无神的眼眸却在空气中涣散着不知道看向何处。
“你害怕的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发生了什么，让它特别与常人。”
温如玉决定不再听帝王的说话，转身往外走去，帝王却在监牢内大喊着。
“去找英国德古拉伯爵，他知道……他知道……”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完全听不清楚，温如玉才觉得自己猛地松了口气。
鲸鱼站在走廊的一头紧张的看着他，那一双被茂密的毛发完全遮盖的眼睛，此时也发出了不同寻常的光芒，温如玉捂着胸口，猛地喘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我很好，只不过……只不过……”
温如玉有些一时接不上气来，鲸鱼却替他说了。
“吓到了！”
“是的！”
温如玉向鲸鱼伸出了大拇指，表示鲸鱼的这个词语实在很能表现他目前的情况。
鲸鱼也大大松了口气，指着头顶说。
“喝酒吧！我有伏特加！”
鲸鱼一说到酒，就表现出难以寻常的幼稚，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幼儿园，一个小班的孩子对大人说，我们走吧，家里有巧克力。
温如玉拼酒是拼不过鲸鱼，不过大家一起喝喝美酒，还是做得到的。
两个人高兴的喝酒去了。
完全没注意到走廊的尽头，帝王的一双钢蓝色的眼睛已经泛出了难以寻常的兴奋之色。他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左侧监牢内的一个大个子，就是这个人刚才第一个尖叫了起来。
“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如此失礼呢，他可是重要的客人。”
大个人依然在尖叫着，帝王微笑着看着大个子。
“你瞧，舌头是全天下难得的美味。”
那个大个子傻笑道：“舌头！”
帝王微笑着。
“是的！舌头，全天下难得的美味，不想尝尝吗？”
大个子笑着笑着，忽然口中喷涌出大量的鲜血，那些血像决堤的河流一般，咕咕地往外喷涌着，大个子忽然怪叫了一声，倒地不起，地上只留下了半截舌头。
帝王满意的看着大个子的倒地不起，双手在胸前架起了一个半圆，然后眯着眼睛，踩着舞步，仿佛正置身于上流社会的舞会之中，他怀中是一位绝色佳人，绝色佳人正对他羞涩的微笑着，帝王风度绝佳地带领着这位绝代佳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他的耳旁响起了施特劳斯的舞曲，他们置身之处就是维也纳的舞池。帝王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带领着众舞者跳起了一支又一支的舞曲。
“你瞧，人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压抑自我呢？又为何如此喜欢欺骗自我呢？”
佳人轻轻微笑，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
帝王娴熟的转了一个圈，才舞池中划出了一个大圆圈。
“虚伪，贪婪，贪吃，欺骗，懒惰，嫉妒，愤怒，哪一样才是原罪，不不，我的小美人，只有人，只有人才是罪恶的载体，人才是万恶的本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法官也不能审判与我，我忠于自己的最高法典，我是忠诚的，没有人能比我更加臣服于信仰。”
一曲舞罢，绝代佳人向帝王颔首行礼，帝王右手抚胸，姿态绝佳。
“我不是在服苦役，只是，我的敌人还没有完全伏法，是时候实现我的诺言了。”
我所在便是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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