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岳红英的烦恼

    二十三 岳红英的烦恼 (第3/3页)

,一个不祥之念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哎呀,李云飞莫非出了什么意外呀?!

    很快,心底另一个声音在向他呐喊:红英呀,云飞不是说了,今天他安排了衙门里的捕快,暗自跟随着李云龙离开怀安县城,待其投奔省城表叔府里安顿下来。这些捕快们,才回转县衙当值。他们兄弟俩又怎么可能出意外呢?

    想到这里,岳红英的心里算是轻松多了。于是,她立即拉开卧室的大门。紧随其后,凭空就炸响:两声房门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再反弹回来又重重地击打在墙壁上的“呯、呯”声。

    与此同时,岳红英就站在厅堂里。映入眼帘的是:夫君李云飞和二叔子,烂醉如泥地躺在黑皮沙发上面。他俩的嘴巴一齐上下挪动着,那些重三叠四的话语,就如冰似剑地钻进她的耳里:娘亲、娘亲、咱们、咱们、李府、李府、所有人、所有人、全都、全都、被岳红英、被岳红英、骗啦、骗啦----

    另一张黑皮沙发上,婆母阮氏就像一堆烂稻草似的,奄奄一息地耷拉在上面。两位丫鬟掰着她的手指,两位伙计掰着她的脚趾,王管家站在他们的身边,神色焦虑地望着:沙发上的老主人。此刻,围在旁边的丫鬟、伙计们,全都泪水涟涟地望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有些人还将脑袋瓜儿抵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哎,大少奶奶的心儿,真是太狠毒啦!

    而此刻的岳红英,眼瞅着奄奄一息的婆母阮氏,她也无暇再理会这些:对她极其不利的言语。她神色焦虑地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位郎中拿着烧热的银针,替婆母扎着穴位。此刻,老人家脑袋两边的太阳穴、鼻孔下面的人中、后脑勺下面的少海穴、一对手指、一双脚趾,全都扎满了冒着热气的银针。

    这时,一位县衙里武功精湛的捕快,缓慢地扶起阮老夫人。坐到她的背后就全神贯注地运气,辅助郎中扎针治疗。看到这里,王管家的眼泪“唰唰”地挤出他的眼眶,他声泪俱下地哭喊着:阮老夫人,如果没有您和老爷当初的收留,就没有今天的我。您可一定要醒过来呀!您要是缓不过气来,咱就随你去冥国地府,继续伺候您和老爷算啦!

    此时的岳红英,就是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也绝对不会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她的眼睛禁不住也湿润了,走到一位参与保护云飞、云龙兄弟俩的捕快跟前,“噗嗵”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哽咽着:李叔,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求您老告诉我吧!

    岳红英巅峰话音刚落地,就似乎引炸了一颗在李叔心中,埋伏已久的炸药。只见,他突地撸起衣袖伸到她的面前。一道粗大的红色枪眼,就耀武扬威地刺激着:她的心儿,“突、突”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接着,李叔冷冰冰的话语,就深深地刺进了岳红英的心里:哼,我们在护送云龙去省城的路上,遭遇了你两位哥哥的埋伏。咱们真的没想到,他俩不仅带来高手,还给每个打手都配上了枪支。我们失败了,你们岳府人连枪支都用上了。真是阴狠歹毒啊!其实,咱这些伤痕还都拜你所赐呢。你给我看仔细了,这些你们岳府人留给我的印记哦!

    岳红英望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粗大红色枪眼,心里真是懊恼万分。她忙不迭地磕头赔罪:李叔,咱这次是真心诚意拿出银两,给云龙带去省城花销。两个哥哥的恶意破坏,咱真的并不知情。但是,咱愿意替两位哥哥给您老赔罪。请求您老随意责罚啊!

    李叔气愤至极地怒骂岳红英:哼,你的骨头里、神经里,也流淌着岳府人的血脉。你就不必再“猫哭老鼠假慈悲”啦!如果,不是你回娘家“搬救兵”。这个李府又怎么会“不得安宁”呢?最最最可恶的是:你那两位哥哥把咱们打伤了,抢去了云龙小少爷所有的银两。还不罢休呀!

    李叔抬起伤手忍着疼痛,眉头紧皱地擦拭几下脸上的泪水,继续哭诉:他们还去省城割下来表老爷的一只小手指,警告他如果敢收留了小少爷读书,他府里就会永远永远不得安宁哦!

    终于,李叔忍不住地声泪俱下啦:最最最缺德的是,你两位哥哥干完了这些坏事儿,他们还有意赶去告诉李师爷兄弟俩,三少爷已经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这个世上过不多久,就又会多一个饿死鬼哦!

    说到这里,李叔指了指烂醉如泥的李云飞、李云剑兄弟俩,望着岳红英说:本来,李师爷昨晚就县太爷请了假,恳请让我们帮助他将小弟送到省城。现在,他和二少爷竟然醉成这副模样。恐怕,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他俩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呀?

    岳红英恍若坠入梦境般,倾听着李叔声泪俱下的诉说。她深切地感觉到:李叔的言语,字字带血、句句含泪。她起身走到婆母阮氏的沙发边,“噗通”一声又跪下来。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视着:这位奄奄一息的老人,哽咽起来:娘亲,这次李府和小叔子的噩运,确确实实是我所带来的。只要您老醒来了,咱这辈子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小叔子找回府里,让他安心定神地读书应考。以赎回自己犯下的罪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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