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要命的账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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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残月之夜。

    夜总是给人们带来安静与祥和,但夜也同样给人类带来些许的不安,甚至危险。

    七月初九,三江合口,十里亭。

    十里亭内端坐一人,一身蓝袍青衫打扮,一看原以为此人必是道家之中,怎知此人正是江上一蛟龙,蓝若离。

    蓝若离身旁肃然而立一青衣少年,看此人剑眉初展,神目充盈,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年青人独有的傲气。此人正是蓝若离的心腹也是他身边最可怕的杀手。他手中现在已有剑,一柄乌鞘长剑。他的剑和他的人一样并不出名,也没有经过大师的精妙锤炼。但它无疑是一把很可怕的剑。

    蓝若离很少把他带在身边,只有在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他感觉危险就在身边的时候。他这次没有赴左如阳之约就已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蓝若离并不是一个很嚣张跋扈的人,他和他爹刚好是相反的两种人。他做事一向低调。他不愿得罪任何人。正因如此,他对他爹爹的死,却并没有像人们想像中那么悲愤。他很早就明白这一个道理,在江湖中混,做事越低调,命会更长些。他爹爹蓝景鳞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认为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比他想像中更早了一点。如果蓝景鳞不是他父亲,他当然会觉得这样的人越死得早越好。

    那青衣少年背上还背着一柄剑,一柄青绿色剑鞘包裹的宝剑。此剑名为‘月蛟龙’正是蓝若离的佩剑。这剑已三年未开封,而这次蓝若离却不能不把它放在身边。人都有一种遇见危险的本能,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他之所以敢和左如阳翻脸,一方面是他觉得左如阳已将自己逼到了绝地。在半个月前,左如阳竟放出话来,试必要在长江以北黄河以南开僻一条镖路。此镖路并非是走镖,而收钱。只要是在这些地域混饭吃的江湖朋友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薄面自然只有靠钱才能通行的。

    左如阳的意思其实很明了,就是要收“金鱼帮”江面上的保护费。而且他占据盐道的八成红利,这是何等的嚣张,这简直和抢劫无异。蓝若离是何等人物怎会让此等事情发生。他不仅是面子上过不去,那千百条江中好汉也为会为之寒心。他们之中有些竟是世代跟随‘金鱼帮’的血脉兄弟,蓝若离怎敢做出此等灭宗之事。

    这时,亭外已有人影闪动。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已疾步过来。他的步子虽然小,也不怎会武功,但已尽了全力。他为‘金鱼帮’管账已有五十个春秋有多。现在他还是管账的,地位从来不变。因为他是蓝氏家族最值得信任人的,就凭这一点,老者竟奉献出了自己宝贵的一生。老者没有想过这样值得么?难道他这一生只是为他人管帐而生的。他生命的意义在哪儿,他也许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想过,但这样的思想也就像流星一样,一闪即逝。想多了他就会为自己可惜,他就不会知足,他也会喝得更不开心。所以,他索性不去想,一天将自己分内之事做好,再去那家‘东庄酒家’喝两盅和那些已两鬃斑白的儿时玩伴谈谈年轻时的荒唐事,这已经足够。

    老人走进亭子,蓝若离本来阴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虽然这笑容有些勉强。老者虽然地位不及帮中那些分堂主的地位高,但他在蓝家人的心目却占据着一个独一无二的地位,这个地位无人可以替代。蓝若离对于这个年过古昔的老人异常的尊敬,甚至这种尊敬已超过他对他的父亲。

    老人正欲揖身行礼,蓝若离已迎了上去,将他轻轻的扶住,寒嗔道:“以后都不必这样了,陆伯。”

    老人似受宠若惊,那手中手帐本一不小心翻落在地。脸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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