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仇敌相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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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仇敌相惺 (第1/3页)

    平面的江面被舟上的火光映得通红,但左如阳的目光却闪烁不定。他似在期待什么,又似在惧怕什么。

    铁开山远远的将这出好戏看得真切,他已看到了蓝若离的出手。心中也不禁暗叹道:“看来如今的江湖已不复昔,他们的辉煌似已成为残阳过后的余辉不复来了。”

    左如阳虽然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大船上所发生的一切,但他似已洞察到铁开山的心思。于是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可看出刚才蓝若离是怎么出手的。”

    铁开山本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如果是在当年,他一定手提八十三斤重的铁斧上去与这厮拼杀一番,但现在他却似已变了。他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的意思也就是连他都没有看清蓝若离是怎样闪入朱子彪身边的,更没有看清他是怎么用两指截断朱子彪手中的刀。朱子彪的刀已在手,随时都可以迎头劈向蓝若离,但他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也许有,但因蓝若离的身法实在太快,快得不可思议。所以,他这一刀终究未能出手就已败。

    要让铁开山承认这一点的确是一种很痛苦的事。他承认,说明他如果遇到这一刀,他也必败无疑。要让一个人承认自己的失败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曾经的“神斧”已不在,如今的铁开山已不再是曾经的铁开山。

    岁月就是这样,它不仅很带走人的青春,同样也能消灭人的斗志。

    刀已断,人未亡,心已寒,何以慰之。

    朱子彪惊诧的看着手中的残刀,只剩一截刀柄的残刀。良久,他突的猛拧身,向后冲了出去。他想怒嚎,他想拾回曾经的尊严,这柄刀本来的尊严。但他知道他自己永远也无法做到,他永远无法洗尽今天的耻辱。

    只听一声怒嚎从甲板后面传来。朱子彪没有冲出几步,他手中的残刀已插进了自己的咽喉。鲜血箭一般的从咽喉标出。他的怒嚎已渐渐微弱,但他的口气还说着最后一个字‘刀’。

    以刀为名,命意随刀。刀断人亡,这本该是他们练武之人最大的夙愿。但至死他还是永远无法体会刀的真正含义。刀并不是在手里拿着的,而是存在于心中。

    叶天顶眼睁看着多年和自己一起打拼的手足兄弟就这样倒下,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也许是因为他心中的表情太多,已不知道如何表现在脸上。

    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刺于眼前,现在又见一个多年的手足兄弟如此倒下,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难受。但他没有流过一滴眼,甚至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倒下的时候,他都流过一滴泪,这也是为何。因为他是叶天顶,从头到脚都是。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三十年前叶天顶这三字代表的不仅是“金鱼帮”,更是一种精神,一种铁血汉子的精神。“铁血六环鞭”从不落一滴眼泪,绝不向任何人低头这是江湖中人公认的实事,但又有几人知道他背负这个声名背后的心酸和无奈。要背负胜名就秘须承受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和代价。他知道现在他流的不是泪,是血。

    那叶小小听到那一声怒嚎只是吃了一惊,但却并不知道那甲板后面所发生的事。她并没有在江湖中走动过,她至今还不明白那一声怒嚎是如何发出来的。但只要是一个杀过人的人都会知道,只有将敌人的咽喉刺穿的时候才会有这一声怒嚎发出。这是何等的凄凉,又是何等的悲哀。

    江湖人的悲哀也许只有江湖人最清楚。他们的悲哀也是人类的悲哀。人类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诠释仇恨,他们不懂,他们也不想懂。

    蓝若离的目光在闪动,他在看着叶天顶。他在看叶天顶的表情,还是在看叶天顶的心呢?

    叶天顶的颚上已有汗,冷汗。

    左如阳在等待,铁开山也在等待。即使他们已猜出了这出戏的结局。但不管这结局如何,他们都是渔翁,他们都只会从中得利。

    左如阳听到那一声惨嚎,脸上的笑意更浓,道:“你看他们有多少胜算。”

    铁开山道:“一成也没有。”

    左如阳眉角一展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帮他们。毕竟他们是我们的人。”

    铁开山道:“庄主又怎的与小人说笑。”

    左如阳愕然道:“说笑?”

    铁开山道:“庄主明知他们此去必不会再回,又何必去救。”

    左如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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