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惜良将儿子绝亲 感忠臣女婢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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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回 惜良将儿子绝亲 感忠臣女婢谏主 (第1/3页)

    庄公因死了吴琼,况且封赏众将已毕,所以草草结束宴会,除要随君入朝的臣子之外,就教其余诸将各自奔赴守地。众人再想不到在那么隆重的宴会之末会乐极生悲,也都各各无趣。唯有一些人不十分信庄公之言的,都互相打听吴琼其人其事。后来听说颖考叔和吴琼曾一道学艺,都一起来询问颖考叔。颖考叔所知有限,但对“风雷剑”一说却因是亲眼见过的,所以这一节说的十分详细,至于其它的,也便就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向众人说了。众将听毕,都各各嗟叹不已。

    众人散后,庄公留下颖考叔和公孙阏等,立刻传谕明日起程,限三日返都。又让颖考叔拟旨:国母姜氏,以貌取人,宠溺次子段无度,致令段肆无忌惮,搜刮民膏,聚众造反;忠良遇害,百姓遭灾。恐其不服,着即上大夫祭足把姜氏与段的来往书信等证随此谕一并呈送姜氏。着其即刻离宫,囚禁于颖谷。又立下誓言道:不到黄泉,誓不与姜氏相见。颖考叔拟旨毕,又听了庄公誓言,觉得庄公情绝人伦,有伤德化,就伏地奏道:“姜氏之罪,罪大弥天。然主凶段现已伏法,姜氏亦无能为矣。主公以囚禁之罪降于国母,又立下如此重誓,恐招国人及众诸候议论。”庄公原本十分孝顺姜氏,但唯其过于孝顺,对姜氏这种荒唐的做法就更为失望。他正值盛怒之际,哪里听进去颖考叔的劝谏?此时见颖考叔犹自替姜氏说话,不禁大怒。他本来面貌就生的不甚协调,此时更是气的五官错位。他双眼冒火,恶狠狠地盯着颖考叔道:“颖考叔,你不要自恃文武双全,又深受寡人倚重,就上鼻子上脸,处处和寡人做对。那姜氏有何才德,受寡人如此敬孝?更可恨者,她身为国母,不知母仪天下,却先绝人伦,残害骨肉,借外国之兵,害本国之民。不为天下女人做标榜,反而做天下所唾弃之人。我没有赐她自尽,已经是对她法外施恩。仅治她小小的一个囚禁之罪,你犹自不平,还敢来替他说情,难道你与他们是一伙的吗,咹?”颖考叔伏地磕头,不敢再言。满殿人等,包括公孙阏在内,吓的大气也不敢出。

    原繁见颖考叔不言,庄公又怒气难平,深怕庄公一怒之下以同坐之罪杀了颖考叔。于是跪下奏道:“主公息怒。据为臣之见,颖将军并非是段的同党,否则早已背叛了主公,何至于现在才为他们母子说情?他口出此言,不过替主公的名声着想。颖将军一片忠心,不仅微臣,主公亦常给臣等说及……”他话未说完,庄公就向他摆手道:“你且休言。先跪到一边去。”原繁不敢再言,只好膝行到殿角,伏地跪下。庄公怒犹未息,向颖考叔厉声喝道:“你颖考叔现今年近三十五岁,尚不知如何做臣子之道耶?寡人实话告诉你,你百般皆好,只是性子过直,须知曲者劲,直者脆。要不是寡人知你素来忠心,就似你刚才之言,就是死罪。寡人现已失了吴琼,不愿再失一个忠臣。你且好自为之,否则别怪寡人无情。”说罢拂袖而起,在殿中来回走动,须臾站定,背对颖考叔道:“你死罪虽免,但寡人刚刚给你封赏的官职想是太小,你颖考叔看不上眼,也罢,就依你所求,免去你抚远大将军,当朝下大夫兼太子少傅之职,一并连你京城南鄙正将军也免了,你来时布衣,去时也布衣,这正合天道。但你别想无官一身轻,寡人现在就着你回到颖谷监视姜氏。她若死了,或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寡人连你的母亲一起治罪。只不过君无戏言,你明天还是跟寡人一起回都,先探视了你母亲再说。起去吧!”颖考叔磕头谢恩,起身低头后退而出。庄公身边的人,除原繁素与颖考叔亲厚外,曼伯亦深服颖考叔,他见庄公虽值盛怒,但处置颖考叔显然过重,正想出来替颖考叔说句公道话,见原繁也被庄公骂了,也就不敢开口,只在心中替二人鸣不平。唯有公孙阏深忌颖考叔之才,此时觉得很是称心如愿。

    庄公处置了颖考叔,也不理睬原繁,就与柳如烟转身回到内殿去了。公孙阏假惺惺地向原繁说道:“子衿,主公处置颖将军,不仅是你,就连无忌和我,都为他叫屈。只是你想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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