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伐宋先踢挡道陈 赐宴还弃迂腐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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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伐宋先踢挡道陈 赐宴还弃迂腐节 (第1/3页)

    庄公听闻州吁和石厚二人已经伏诛,卫国新君又派人来郑修好,因此便不追究卫国纠集四国围困荥阳之罪,只说:“州吁之事,与新君无干。”然而庄公为人,睚眦必报,哪里容得其它四国也象和卫国一样就算了?所以他表面答应各国的示好之意,暗地里却在默默的筹划。一日,庄公召集群臣议道:“前番五国伐郑,围我都城,割我麦禾,破我长葛,此皆奇耻大辱。有仇不报,非君子也。然而此役虽说是卫国的主谋,但主兵者,乃宋公也。我意伐宋,诸臣可以各陈已见。”时颖考叔因公子吕患病未愈,便奉命代他到全国各地进行一年一度的劳军。朝中百官,都以祭足为首。因此祭足首先出班奏道:“东门之役,是五国伐郑。如今我若伐宋,其它四国心中惊惧,必然合兵相助。如此以来,伐宋便不能全操胜算。为今之计,可先请和于陈,再以利贿赂于鲁。如果能和鲁陈两国结好,则宋势益孤,主公伐宋,便无后顾之忧。”叔詹听了,觉得庄公一味的以武为事,而不及时朝周的谋划有欠妥当,于是也出班奏道:“微臣倒以为主公可以暂缓伐宋,而以先去周室朝见天子为要。主公宜先释去天子之疑,博得信任,复了卿位,然后方可缓缓谋事。”公孙阏不等叔詹说完,就说道:“叔大夫何其迂也!处于乱世,又怎可以常理谋事?倘若那周王心窄量小,不肯原谅,来往又耽搁时间。须知杀机一动,即须执行,否则日久,不仅机密为人所知,锐气也将流失。到那时想再行征伐之事,本遭了挫折,机遇锐气又不复存,哪里还能征得?”庄公若有颖考叔在侧,此时尚可有所忌惮,他本不喜叔詹,因此便听不进他的话。然而一则他要顾全功臣的脸面,二则也着实理解叔詹此时的心情。他知道叔詹因颖考叔不在,他若不站出来说句话,颖考叔回来定要埋怨他。所以他并不直接驳回叔詹的建议,却问祭足道:“祭爱卿怎么看?”祭足奏道:“两位大夫说的都有道理,两者可兼而用之,不过,谁先谁后,这倒是个问题。”庄公深喜祭足应变机智,便不再理睬叔詹,而向祭足问道:“以祭爱卿之见,先伐宋,还是先朝周?”祭足对道:“微臣以为可先伐宋。宋若战败,则主公向周王所请,无不从者。”庄公深以为然,便派使者入陈,向陈侯备述结好之意。群臣都不敢再劝。

    不料陈桓公虽然厚待郑使,却不答应庄公的要求。公子佗劝道:“有善邻为亲,乃国之大宝。郑来修好,违之不祥。”大夫伯爰诸深感在山谷被围时庄公放生之恩,也来劝谏。陈桓公说道:“尔等不知。那郑公狡诈非常,怎可轻信?你们可听他与宋、卫这样的大国讲和了?他只所以先与我国讲和,那是因为想离间陈宋。如今与郑结好,宋公必然大怒,一旦郑国伐我,当如何当之?得郑失宋,有何利益可图呢?”二人一时无话,陈桓公就让退出。

    郑使回国以后,将陈桓公的话如实说了一遍。庄公听毕大怒道:“陈国只所以有恃无恐,无非是托宋卫两国的荫庇。卫国内乱初定,自顾不暇,不能有所作为。等我结好鲁国,再集齐鲁两国之众,先报宋仇,然后灭陈,看他到时找谁庇护。”祭足奏道:“不然,郑国强大,陈国弱小。现今郑国主动请和于陈国,陈国当然会怀疑郑国有离间之计,因此才不敢答应。主公如果命京城西北两鄙守将乘其不备,侵入陈境,不必害命,只掠其人口财物便回。然后再派一个舌辩之士入陈,将所夺之物悉数奉还,说明原故,陈国一定感激。结好陈国之后,再以重贿结好鲁国。然后可再议伐宋之事。”

    庄公称善,便派京城西鄙守将张小山,北鄙守将刘大川各率两千五百人马,假装出猎,潜入陈国境内,大肆掠夺男女辎重,直到装满一百辆大车,方才高唱凯歌而还。消息传到陈国都城,陈桓公大惊失色,连忙召集群臣连日商议。一日,忽见殿外执事官进来奏道:“有郑国使者颖考叔在殿门之外,贲国书求见。”原来颖考叔在京城劳军,忽闻西北两鄙兵动,急使人探问,却见张刘二将已经满载而归。颖考叔不知庄公之计,正在迷惑不解,庄公旨意又到,着他入陈归还俘获,因此奉旨来陈。当下陈桓公闻奏,就问公子佗道:“郑国使颖考叔前来,是什么意思?”公子佗道:“颖考叔乃郑国贤臣,天子尚且眷顾,更何况他此来乃是为通郑公修好之意,礼节隆重,不可不见。”桓公于是就招颖考叔进见。颖考叔以外臣见君之礼叩拜已毕,将国书呈上。桓公拆开看那书时,却见上面写道:

    寤生再拜奉书陈贤侯殿下:君方膺王宠,寡人亦忝为王臣,理宜相好,共效屏藩。近者请成不获,边吏遂妄疑吾二国有隙,擅行侵掠,寡人闻之,卧不安枕,今将所俘人口辎重,尽数纳还,遣下臣颍考叔谢罪,寡人愿与君结兄弟之好,惟君许焉。

    陈桓公看罢,才知道郑国修好,乃是出于至诚。于是厚待颖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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