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宴臣天子问国计 伐宋庄公假王命

    第十四回 宴臣天子问国计 伐宋庄公假王命 (第2/3页)

,即便跪下行礼。桓王好似十分疲倦,睁开双眼,用手捏了捏鼻梁上方,坐起身子,说道:“两大夫请起。赐座。”说罢屏退左右,方才向二人笑道:“朕久闻二位爱卿之贤,却不能相见,因此常相思慕,不期今日一见,朕心甚慰。朕今日唤你们来,也只是和你们聊聊天而已,并无它事,二位爱卿不必拘束。”两人弯腰答应。桓王接着说道:“獳大夫,朕曾听说卫国有一奇人,名叫赤练子。此人胸怀韬略,有治国安邦之才。何以卫公不用耶?”獳羊肩连忙起身,复又跪下奏道:“圣上明鉴:赤练子不是别人,乃是微臣的师傅石蜡,卫国的当朝宰相。”桓王奇道:“怪不得石大夫贤名播于四海!如此,且不论其怀有大才,只说大义灭亲这一项,便令人可敬。只是不知他为何不随卫公来朝?”獳大夫又奏道:“主公临行之时,曾有意让石大夫随行。只是石大夫年事已高,主公怕他不禁沿途风霜,因此让微臣在左右陪侍。”桓王叹道:“石大夫忠君之心,可昭日月。今日无缘一见,朕深为遗憾。”说罢又问子鍼道:“我向闻陈侯常夸爱卿之贤,今日一见,果然不谬矣。不知爱卿对如今的局势有何看法”。子鍼也起身,然后跪下奏道:“微臣尚未出世,便闻卫先君武公于先王迁都之时的言论。微臣以为,卫武公之言剖析甚详,正是微臣要说的话。”桓王默然不语,良久方才叹道:“英雄所见略同。郑大夫颖考叔也曾向朕分析过其中的道理。所言也与卫武公不离其要。可惜他此次未来,不然,朕也可向他询问政事。”獳羊肩道:“说起颖考叔大夫,微臣也深为渴慕。论情分,微臣还与他是师兄弟的关系。此人文武双全,性又中直,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贤才。”桓王笑道:“朕刚才怎么说来着?英雄所见略同!爱卿之言,朕深以为然。只是其人不能为朝廷所用,朕甚觉可惜。”子鍼陪笑道:“以微臣浅见,颖考叔在郑,胜于在周。我王圣明,定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桓王觉得与二人言语相投,便来了兴致,问二人道:“二位爱卿,你们可愿留朝辅政?”二人深知周公黑肩嫉妒成性,慌忙说道:“微臣论才不能与颖考叔比肩,论德,亦不能与周虢二公相提并论。圣上相邀,微臣十分感激。至于留朝辅政,微臣万不敢当。”桓王叹息一声,沉吟良久,方才说道:“朕累了,二位爱卿可回席中继续饮酒。跪安吧。”二大夫连忙行跪辞大礼,然后退出。

    二人回到席中,众臣都围上来问天子宣二人何事。子鍼笑道:“天子只是君我二人陛见而已,并无他事。”众人不信,又问獳羊肩,獳羊肩也道:“真无他事,仅陛见而已。”众臣方才不问。稍后宴罢,众臣就又侯驾谢恩。内中太监进内禀告,须臾出来宣旨:“圣上有旨:众臣请自便。”于是太子沱送众诸侯,王子克送众大夫。众臣分成二列,鱼贯而出。

    过了贺正之期,众诸侯便于朝堂之上请辞,桓王独留下郑庄公,余者均有赏赐,命其自便。郑庄公不知桓王留他何事,心中便直打鼓。

    原来桓王并不打算留下庄公,相反,还希望他越早回去越好。只因周公黑肩曾秘奏道:“郑公历来骄横,此次若就么放他走了,以后更难约束。不若赐其粗米,以警其心。”桓王准奏。虢公听闻,慌忙来劝道:“那郑公无事还要生乱,更别提以粗米赐之。我王目前只可笼络于他,万不可不顾他的脸面。”桓王不听,便叫来庄公,问道:“卿国今年收成如何?”庄公对答道:“托赖吾王如天之福,水旱不侵。”赐粗米十车,令其自便。桓王道:“幸而今年郑国丰收,温洛之麦,成周之禾,朕可以留以自食矣。”庄公听了,又羞又恼,却不好发作。桓王见庄公无话,心中甚是快慰,就令赐粗米十车,说道:“聊为备荒之资”,就令其自便。庄公见周王如此怠慢,又以言语相轻,闭口不言,当下辞退。

    庄公甚悔此来,向祭足说道:“先前大夫劝寡人朝圣,寡人听命来朝。但如今周王口出怨言,以黍禾见讪,寡人欲拒而不受,当用何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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