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两处闲愁

    第三五章 两处闲愁 (第2/3页)

上次和许鸢一起来这儿散心时还是初秋,一转眼,一个农历年过去,已是春暖花开。但他和许鸢的关系却不似季节这般更替,不但没有走入柳暗花明的春天,反而进入了从未有过的严冬。

    那天,是他人生中少有的悲喜交加的日子,从见到仇人的愤怒到直面过去的坦然,许鸢就像一个压力释放器,能让他把所有的坏情绪都抛诸脑后。然而今天,许鸢却成了他全部坏情绪的来源。他在心里质问许鸢,尽管她不可能听得到:“为什么?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靠近我?”

    高一十班的教室里,许鸢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听着老师讲枯燥的三角函数。正弦定理和余弦定理搅成一团浆糊,包裹着她的脑筋,使她的思路转不过弯来。就如同文磊的温柔和白昂的霸道也纠缠成一团麻,让她剪不断理还乱。

    “好难……”她自言自语道,并下意识地向白昂的座位看去。

    那个座位原本是文磊的。以前,有什么题不会许鸢就问同桌文磊,他每题都会,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能难住他的题。有一次,许鸢想看看文磊到底有没有不会的题,于是就拿了哥德巴赫猜想中的一个命题来让他证明。谁知,文磊快速地扫了一眼,笑着拍拍许鸢的头说:“你以为我是华罗庚还是陈景润?我要是能证明出来,早就保送哈佛了。”

    有的人不懂装懂,有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懂,这两种是为蠢人;而真正的聪明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而且最重要的是,知其不知。显然,文磊是个聪明人。

    那个座位后来坐着白昂。他总是趁老师回头在黑板写字的时刻,拿一个纸团砸向许鸢的脑袋,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冲她抛一个wink,示意她打开看。纸条上八成是“借我作业”或“放学一起走”之类的话,偶尔也夹杂着几幅他的涂鸦,傻傻的、粗糙的画着一个短发女孩儿的各种表情。许鸢一直把它们当成是白昂对自己的一种讽刺,殊不知画画的人其实用心良苦。

    时光能带走青春,却带不走回忆。现在,那个座位空空如也,也只剩许鸢的目光来填满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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