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阴阳炁劫(5)

    第二十三章 阴阳炁劫(5) (第2/3页)

眼激凸,似乎是被自己活活勒死的。有的死时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又像是中毒而死的。奇怪的是这些人死的地方都离王羽不远,可王羽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这样一来,苦役们害怕夜里遇害,宁愿在外头挨冻,也不愿进到棚里睡觉。王羽被他们孤立,心里虽然生气,但也有些于心不忍,只好自己搬了出去,住到山壁上一个洞穴里。

    又是一个夜里,王羽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怪事,怎么也睡不着。正辗转反侧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弟……参……教主!”声若蚊蝇,王羽只听清了教主两个字,寻思:“什么教主?这牢城里只有管营,哪来的教主?”好奇之下,就慢慢从洞里爬出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窥看。只见山坡下面有两道人影,天色晦暗,看不清是谁。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声音说:“你是贝长老的弟子?怪不得这样眼熟……”声音干枯沙哑,似乎说话的人年纪已经很老了。没等另外一人说话,这老人接着又说:“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教主,你看这个。”另一个人说。

    王羽听到这声音吃了一惊,原来这人竟然是这些日子与他朝夕相处的聂朗,心想:“聂大哥在跟谁说话?”正好奇的时候,只见聂朗似乎从身上掏出了什么东西,那个被他称做教主的老人随即就说:“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聂朗说:“几年前,弟子在太原的市集上看到有人叫卖这半块玉玦,一眼就认出是教主的东西,于是按着这条线索一路追查,终于让我找到了这里。”

    “很好,真难为你了。”这是那教主的声音。

    “弟子有眼无珠,在这牢城里三年,竟到了今日才认出您老人家!”聂朗的声音有些激动。跟着又听那教主唔了一声,淡淡地说:“是我刻意隐藏身份,你认不出也是理所当然,不用介怀。”顿了一顿,又沉吟着说:“这块玉玦是当年我夫人所赠,我刚进这牢城营时,就被一个差拨强行索去了,没想到几经流转,最后竟到了你手里,大概……大概是夫人在天之灵庇佑吧。”

    沉默了一会儿,聂朗的声音又说:“当年在陇州分坛的时候,弟子是见过教主一面的,只是那时候不敢冒犯圣颜,所以没看仔细。其实这几年来,我也觉得您老有些可疑,只是一直不敢确认。”那教主说:“你几次用本教的暗语试探我,我都听出来了。”聂朗啊了一声,说:“既然教主听出来了,为什么不与我相认呢。”

    “早些相认,晚些相认,又有什么分别?”那教主的身影慢慢踱着。聂朗听了这话不再追问,只是嘿了一声,说:“谁能想到,堂堂的摩尼教教主,竟混在苦役中间,每天……每天……弟子罪该万死,让您老蒙受了这许多屈辱苦楚!”那教主说:“不怪你,这些事都是我自愿的,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来也是效仿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意。”

    “是,是……”聂朗的声音说:“弟子惭愧,要不是教主这些日子出手,恐怕再过几年,我也认不出您老人家的身份。”

    王羽听到这里,寻思:“魔尼教,那是什么教?又是魔,又是尼姑的,只怕是什么邪教吧。聂大哥说这个教主这些日子出手,是怎样出手?难道那些人都是他杀的么?”心里更加困惑了,这时又听那教主轻轻咳嗽了一声,说:“不必如此拘礼,一口一个弟子教主的,既入我教,大家就都是兄弟,尊卑老幼,倒也不用分的这样清楚。你是贝长老的弟子……嗯……胭、眬、胜、朗,厉胜我是熟识的,那两个女娃子也有些印象,倒是从没见过你。”聂朗说:“教主好记性,厉胜是我师兄,沈如胭和姜胧是我两位师姐,弟子入教晚,当年在陇州时还是个毛头小子,教主不认得我也是正常的。”

    “贝长老安好么?”那教主接着又问。聂朗涩声说:“师父……师父他……他已经过世了。”那教主问:“他过世了?”语气虽然急切,但声音却很平静。聂朗说:“师父身上的旧伤一直未痊愈,又日夜为教中事务操劳,四年前就已经离世了。”那教主问:“他有遗言么?”聂朗抽噎着说:“师父临死前说,要是有朝一日重建大云光明寺,就到他坟前上一柱香。”那教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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