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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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太监 (第1/3页)

    薛金平因为逛窑子嫖娼被洋学堂开除,把老父气个半死。有这样的逆子令老父在熟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想起此事就恼怒万分。一恼怒就向薛金平发火。只要薛金平敢犟嘴,立刻就用沾水的皮鞭抽他一顿。可是把儿子抽了一顿,并不舒心,反而更难受了!一见儿子被自己打得满地翻滚,就想起死去的老伴,自然就可怜这个没娘的儿子来!爷儿俩就抱头痛哭一场。常言说,天下老的偏小的!这话一点不假。他打小儿子一顿,过后总要看看小儿子身上的伤痕,一看被打得青紫、淤血,反而更心疼儿子,就给儿子热敷再上金疮药。上完药看着小儿子的可怜相,就抱住儿子嚎啕大哭。父子两就哭成泪人。从这时起,老东家因为小儿子不听话在心里做了病。

    他想,我如何把他拴住?让他安稳下来,不再去嫖娼妓?对,我就把他安排在柜上,让他学做买卖!

    薛金平头脑聪明,手脚灵活。会打一手好算盘、写一手好毛笔字,老父叫他站柜台、做帐册,想慢慢让他收心。但哪里想到,他家的布匹绸缎庄的销售对象大多是大户的小姐、高官的夫人还有窑子里的老鸨子。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更花枝招展、更风流。她们一来这里,就满屋飘香。她们慢慢挑选最漂亮的面料、最时髦的新品。女人挑选东西细心、周到、而且还要讨价还价。做成一笔买卖要费好多时间和口舌。在这方面,薛金平有天生的本事。由他出面和这些女人周旋,他三言两语就把挑剔的女人说活,不消一刻准做成一笔买卖。可是,等这些女人一走,薛金平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白天忙活一天很累,到晚上,任凭老父说出大天来薛金平也得去过夜生活。老东家只要不松口,薛金平是绝对不敢走。可是老东家一离门市,他一步就窜出去要一辆洋车就去南市或者小白楼。等第二天回来见到老东家,老东家忘了就嘛也不说,跟没事人一样。如果老东家问起昨天夜里事,他就东扯葫芦西扯瓢,嘻嘻哈哈和老东家逗闷子。老东家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只能警告说:“今晚不能出去!”薛金平伸一下舌头和老东家打个哈哈就上班了。到了晚上,只要不放话,薛金平照走不误。

    老东家没有办法了。一想没娘的儿子心就软了!罢罢罢,算啦,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放他自由吧,管也管了,还是管不住,实在没有办法了!听天由命吧!规劝、严管、打骂均不奏效,也只好撒手合眼了,就任他去吧!老东家奔劳一生,已经老矣!老东家从此病体越来越弱,只是强打精神度时光。老东家有心无力了!

    每天晚上薛金平坐上洋车就去南市日本租界逛窑子。南市那个地方不但是日本人的租界地,更是三教九流的杂巴地。摔跤的、变小戏法、说书的、卖大力丸的遍地都是。

    南市那里的窑子档次低。平时日本人不管给窑姐检查身体,只管照章收费。他们只给日本窑姐查体。所以吸大烟、扎吗啡、痨病腔子、还有痪淋病、花柳病者……只要有钱,窑姐个个都是照接不误。

    现在老东家开始限制薛金平花钱了,不给薛金平更多的钱,就不能找真善子、也不能找白俄姑娘消遣,他只能去南市找低档次窑姐过夜。虽然过一夜飘飘欲仙的享受,但那些无孔不入的病菌也就顺理成章地潜伏在他的肌体之中、而且很快发作了。

    薛金平已经十九岁了,老父决定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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