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犹豫的心
第五十三章 犹豫的心 (第3/3页)
尼……比艾瑞达人还要强大。”肖尔感觉要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实在是有些困难。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数量并不多。我没有去过他们位于山脉中的大本营，但是从他们夺取格瑞姆巴托的军队数量来判断，或许他们还没有德莱尼人的总数多。您知道，德莱尼人是逃难来的，并且历经了多次劫难和连番大战，如今他们的总数也不过十几万人。”
“但是肖尔，有人敢小看德莱尼人吗？有人敢轻易对德莱尼人发动战争吗？”
“……我想没有。”肖尔老实地回答。
吉恩似乎站累了，弯腰坐在了草地上，然后拍了拍身旁，示意肖尔也坐下来说话。
肖尔盘腿坐下来后，吉恩问道：“你有孩子吗肖尔？”
“我有一个儿子，殿下。”
“多大了？”
“九岁了。他的母亲是个平民，我让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不不知道他父亲是做什么的。我们平时很少见面，这样能保证他们母子的安全。”肖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是啊，你做得对，肖尔。这样对她们都好。”吉恩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利亚姆也和你儿子差不多大。他心地善良，品德高尚，他总是以我为榜样，希望能超越我。而我也一直如此对他报以期望。吉尔尼斯的人民都爱戴他，认为他将来一定能超过他的父亲，成为一个伟大的国王。”吉恩望着远处，陷入了回忆。
“直到希尔瓦娜斯的亡灵军团攻破那座用我的姓名命名建造的愚蠢的城墙，让亡灵军队屠杀了我的臣民，并杀死了我心爱的儿子为止，我才幡然醒悟，什么叫唇亡齿寒。然而我明白这句话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吉恩说着，低下了头，眼神黯淡。
“如果利亚姆还活着，也该和你一般年纪了，肖尔。而我，或许也已经让位于他，可以颐养天年了。”
“殿下……”
“但今天，我看着这些充满了朝气，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人。我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却又害怕死亡在等待着他们。你能体会我此刻那种复杂的心情吗？”吉恩呆呆地看着营地里来来去去的年轻士兵，嘴角泛上了一丝苦味。
“不管在安度因和吉安娜面前，我做了怎样的决定，但我始终无法忘记秦王对我说的那句话。我虽然明白要将危险消灭在萌芽时的道理，但是在没有完全确定对方的恶意前，让我们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去战斗，去送死，用生命去换取那并不确定的安全感，这一切是否值得？”
肖尔看着吉恩•格雷迈恩那忧郁的眼神，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