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一探文化宫

    第375章 一探文化宫 (第2/3页)

好地方,下午放学,我们去那玩,保准没有小特务。”

    下午放学,方鸣谦带张振振来到文化宫后面,两人钻进会议室后那条狭窄缝隙,来到一列令人胆寒的墙梯下,方鸣谦指指上面问:“敢不敢爬?”

    张振振抬头往上看,墙梯就是一列嵌在墙上的铁扶手,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陡直地通向几十米高的屋顶。

    她咧咧嘴:“哇,这个摔下来真的会变成一滩肉酱。”

    方鸣谦说:“我先爬,上面有几个扶手松了,我提前告诉你。”

    方鸣谦沿着墙梯往上爬,风从耳边呜呜吹过,爬了一半,他低头,看见张振振乌黑的马尾辫随风摆动,每经过一节松动的扶手,方鸣谦都要停下,大声告诉身下的张振振:“小心啊,这里松掉了。”

    方鸣谦爬上屋顶,返身探头出来,紧张又担心地望着下面的张振振,她快爬到屋顶时,方鸣谦伸出手紧紧拉住她的手腕,把张振振拉上屋顶。

    张振振脸上一片绯红走下墙梯,哇了一声,文化宫屋顶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空旷的柏油屋顶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两人走到靠近马路的一侧踮起脚,隔着半人高的墙壁往下看,行人和车辆都成了小黑点,张振振用手归拢鬓角的长发梳进耳廓后说:“我不知道还有这种好地方。”

    方鸣谦得意笑笑:“怎么样,这里好吧,又高又没人打扰,以后就是我们的基地。”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两人趴在温热柏油屋顶上,开始写当天的作业,写完作业又开始聊天,一直聊到晚霞如火,两人的身影在屋顶上拉得又细又长时,才爬下屋顶,从文化宫栏杆里钻出去,各自回家。

    从此以后,两人成了地下工作者,在学校里装作互不相识,最多在课间休息,分头站在走廊两侧,眉目传情,较之往日反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方鸣谦对学校和班级越来越觉得乏味无趣,放学后才是快乐时光。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文化宫,爬上屋顶看书聊天写作业。

    下雨天,两人喊了高尔基一起,去油库围墙后的小屋,读袁虹飞的第一封来信。这封信写得苦兮兮十分悲惨,落难的豌豆公主让人垂泪。

    娇滴滴的袁虹飞现在寄居在伯父家二十七平米的老屋中,睡在暗无天日的阁楼中一张小床上,每天要走半小时路,坐一小时公交车上学。

    同学们嘲笑她不会讲上海话之余,还嫌弃她穿的衣服没有一件名牌,土气又穷酸。

    张振振看到这里,咬牙切齿指着信纸上圆圆的水渍:“你们看,这肯定是猴子的眼泪。”

    高尔基叹息之余表示:“我出钱,张振振你帮我夹在信里给她寄过去,什么名牌不名牌,她亲戚不给她买,我出钱!”

    “我也出十块!”方鸣谦说,“猴子太可怜了。”

    第二页信纸上满是袁虹飞的泪痕,方鸣谦听得心里发酸,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袁虹飞,还学会了看大人脸色过活的本领。

    三人凑了一百块零钱,换成了一张四伟人,夹在回信里寄去了上海。

    到四月里的一天,方鸣谦和张振振爬去屋顶时万里无云,才上屋顶,天上就下起淅沥沥的小雨。

    “天公不作美,今天又荒废,趁天还没黑,回家把书背。”张振振拉着方鸣谦就要回家。

    “这就打退堂鼓啦?”方鸣谦指指一头黑洞洞的气窗,“我们去里头转转。”

    他们从气窗钻进去,钻进舞台上方的钢架上。

    舞台上方五十米米,是纵横交错的十字钢架和钢索,当中有几条钢梁,两旁立着扶手,是维修检查通道。

    两人屏息静气,在淅沥沥的雨点里沿着维修通道来来回回走,把舞台钢架绕了一圈,方鸣谦指着那些滑轮和钢索,给张振振讲解舞台大幕开合的原理,张振振来了兴致问:“可不可以从这里下去?”

    两人四下探索一番,发现了下去的墙梯,和露天墙梯不同,舞台墙梯围了一层圆形安全网,两人顺着墙梯一路下到舞台上,来到银幕后,踩着脚下咚咚响的木板,张振振抚摸着光滑洁白的巨大银幕问:“这个就是放电影的?我还没摸过,原来手感是这样的,好像丝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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