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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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有卡索在。”张栩仍旧在翻那本行为手册，看的很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在看正经的复习资料一样，“你觉得卡索搞不定黑米？”
“我觉得，卡索搞不定的是和黑米在一起的墨客。”贪欲冲张栩眨眨眼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看到卡索追着一只猫，睡在了别人的房间了。”
“……”张栩抬头看了贪欲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话反驳，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全都是这两个人的功劳。张栩也是昨晚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不习惯身边有人。
睡觉在自己潜意识里，就该是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最好什么人都不要进来才好。大学住宿舍的时候，自己其实隐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也不好说出来。只是没想到后来的工作也是住宿舍，还有现在……现在该算是改善了吧，至少自己有个独立的房间。只是……最近有点不太平而已。
“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学院呢？”张栩随手翻完了手册，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想起之前和煦开车带着自己的时候说的，从学院过来这一路，只要是田野，都是书院名下的财产，车已经开了四十分钟了，如果这一片都是……那么这个书院，也太大了。
“你欠过债么？”贪欲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学院，就是给负债人学习的地方。”
贪欲似乎在想着怎么解释这其中的关系，说完一句话，似乎总在思考下一句该怎么说。学院的存在，是个很微妙的事情，这种存在从来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但是却存在了数千年。很不可思议吧……如果一个组织能存在上千年，即便不是名垂千古，史书里也该能找到点痕迹的。
但是从没有一个人敢提笔写这样的存在，至少没有谁敢让圈子外的人知道。其中牵涉的人太多，或者该说，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哪怕时过境迁，也没有哪个参与者愿意公开。
“债主是谁？”
“债主么……很多都已经被我们杀掉了。”贪欲说起这个，忍不住笑了，“这么说的话，以后你还敢不敢借我钱了？”
“……”张栩将手册随手丢在车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我现在，应该不用找你借钱。刚拿的卡，够我花一阵子了。”
“是么？”贪欲笑了一阵以后，叹了口气才道，“人世总是存在很多方法，让你借到意想不到的东西。人类的贪欲总是超出了我们自己的想象，拿出去抵押的东西也稀奇古怪……”
“比如？”
“比如，建一个王朝。”贪欲大概能想到张栩脸上的神色，就算不是大吃一惊，至少也该有些诧异，“建一个王朝，可能需要他后世几千年的子孙来偿还他欠下的东西。”
“人祭么？”
“这也是还债的一种方法，还有其他的。”贪欲笑笑，“有些偿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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