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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着。
已经切断迷惘。
男人、既然开口说要战斗。
那么,为了以后不对自己的话觉得丢脸,就只有抬头挺胸前进。
“那么,我就承认你是Saber的Master。
在这一刻,受理这次的圣杯战争。
───之后,许可在这城市的魔术战,直到剩下一名Master为止。各自遵从自己的骄傲,尽量竞争吧。”
神父的话语,在礼拜堂内沉重地回响。
他的宣言并无意义。
这男人只不过是以这间教会神父的身分,敲响开始的钟罢了。
“决定了呢。那,我要回去了,不过,我也可以问个问题吗、绮礼?”
“没关系。这说不定是最后了,大部分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绮礼,你是监督者嘛,那应该知道其他Master的情报、对吧。我可是遵守了协会的规定,这点事就请告诉我吧。”
“真教人困扰。我是很想告诉你,但我也不清楚详情。
包括卫宫士郎在内,这次正规的魔术师很少。我所知道的Master只有两名。加上卫宫士郎就三名了。”
“啊,这样啊。那么,召唤的顺序,你总该知道吧。
好歹也是监督者嘛。”
“……嗯呣。第一个是Berserker。第二个是Caster。之后就没什么差距。前天是Archer,然后几小时前是Saber。”
“───这样。那我就失陪了。”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吧。Saber凛。在圣杯战争结束前,你不能再度踏入这间教会。想要进来的话,那就是-”
“只在失去自己的Servant、请求保护的时候,对吧。如果拜托你其他事的话,是会扣分的呢。”
“没错。虽然获胜者恐怕是你,但有扣分行为的话,教会不会沉默的。在他们无聊的讨论后,大概会从你手上夺走圣杯吧。对我,那是最坏的发展。”
“假神父。明明就是教会的人,还去帮魔术协会。”
“我是侍奉神之身。并不是侍奉教会。”
“真会说呢。所以我才叫你假神父啊。”
然后,远阪背向言峰神父。
接着,她连道别也没说,不客气地朝出口走去。
“喂,你这样好吗、远阪。那家伙是你的师兄吧,那───”
应该再多说点话、不是吗。
“别管那种事了。倒不如说,断了缘分还比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在这教会已经没事做了。”
远阪头也不回地穿过礼拜堂,真的走出去了。
我叹了一声,跟在远阪后面。
这时。
“────!”
我感到背后的气息,不由得回过头去。
他什么时候到我后面的啊,神父不发一语地低头看着我。
“什、什么啊。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我一边说着,脚一边就自动向后退。
……果然,我对他感到棘手。
是相性不好呢,还是个性不合,总之,我就是无法喜欢他。
“没话说的话,我要回去了啊!”
我甩开神父的视线,转向出口。
途中。
“────很开心吧、少年。你的愿望、总算实现了。”
没错,神父像是在传达神谕般开口。
那句话。
不就是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卫宫士郎的真心话吗。
“───什么啊,突然这么说。”
“你自己明白。没有明确的邪恶一方,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就算你无法承认,但正义之士就需要有该被打倒的邪恶。”
“唔────────”
眼前一黑。
神父所言。
名为卫宫士郎的人所拥有的最崇高愿望,跟最丑恶的愿望是一样的。
……没错。像要保护什么的愿望、
同时,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么的愿望罢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如此期望。
我不记得曾经期望过。
太过不稳的愿望、
只是和目标理想出现矛盾罢了。
但是神父却说了。
像是在刺着我胸口一样,说出“有敌人出现真是太好了呢”、这样。
“怎么,没有掩饰的必要。
你的矛盾纠葛,以人类来说也是正确的。”
“啧──────”
我甩开神父的话语,朝出口走去。
“再会了、卫宫士郎。
最后的忠告是,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从今以后,你的世界将大大改变。
你处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立场。因为你已经是Master呐。”
‘最强の敌’
一到外面,肩膀上的重压就消失了。
虽然也是因为离开神父、
但即使站在远处,也很显眼的穿制服的远阪、
和穿着雨衣的金发少女站在一起,组成一副奇妙的光景,有趣到让人放松下来。
“────────”
Saber还是不发一语。
她一直看着我,是挂心我作了什么选择吧。
“走吧。到镇上为止,我们都是同一条路,对吧。”
远阪说完就快步走起来。
我们跟在她后面,也离开了教会。
三人一起走下坡道。
虽然来的时候并没有说很多,但回去时更无话可说。
就算迟钝如我也知道理由,。
经过教会这件事,我就是真正的Master了。
远阪会跟我和Saber维持距离走着,一定是这个理由吧。
“────”
这我能了解。
虽然了解,但我不喜欢因此和远阪区别开来。
“远阪,你的Servant没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没事喔。……哎,虽然被你的Saber打倒,伤的不轻,所以暂时无法实体化。”
“那么,不在身边吗?”
“嗯,藏匿在我家。因为现在若被其他Servant袭击很不利,在伤口治好之前,就待在有利的场所防范敌人。”
原来如此。
先不说自家,远阪的家应该对防范敌人做得很周全吧。
对魔术师来说,自己的家就如同要塞。只要待在里面,就不可能输。
反过来说,只要待在家里,敌人就不会轻易来袭。
……嗯。
虽然我们家的结界只有对侵入者的警报,即使如此,有总比没有好。
“对了、远阪。刚刚你说那家伙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家伙,知道你的Servant吗?”
“应该不知道喔。因为我没告诉他。”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跟那家伙感情很好呢”
“……我说啊、卫宫同学。给你个忠告,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Servant的真实身分喔。就算是能够相信的人,也请不要说。要不然会被早早消灭掉的。”
“……?Saber的真实身分,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Servant是何处的英雄啦。
就算再怎么强,只要表明战力的话,总有一天会在睡觉时被杀掉,对吧。
……好了,之后你再请Saber告诉你真名吧。这样你就能了解我说的……不过,等一下。因为卫宫同学太那个了,干脆不要知道比较好呢。”
“为什么?”
“因为,卫宫同学藏不住事情嘛。那么,不知道才能保密的嘛。”
“……我说啊,你把别人当成什么了。这点小事我还能办到喔。”
“真的吗?那你有对我隐瞒事情吗?”
“咦……对远阪隐瞒事情-”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脸突然热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好内疚的、那个,我一直很憧憬她,这种事算是隐瞒她吗……?。
“你看吧。虽然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但把动摇表现在脸上就不行了。
你还有其他的优点,就不要再去想什么策略了。”
“……呣。那远阪你又如何。你对神父也不说,是不能信任那家伙吗?”
“绮礼?那当然。我可没呆到会相信他。那家伙啊,明明从教会跳到魔术协会去,却是还有教会籍的假货喔。很有可能会把别人的情报买给其他Master。”
远阪很厌恶地哼了一声。
远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神父。
虽然这倒是放心了,不过,总觉得她刚刚说的话中,有着对神父很亲近的感觉。
───然后,我们过了桥。
彼此已经没再说话了。
冬天冰冷的空气,混着吐出的白色气息。
水流的细微声响,还有照着桥面的耀眼路灯。
这些各式各样的事物,现今深刻地留在记忆中。
不可思议的,我没想过要看看走在旁边的远阪的脸。
我觉得,比起看着远阪的脸,像这样走在一起还更难得。
我、远阪,还有目前身份不明,名为Saber的少女。
我们三人,什么都不做,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到了十字口路。
通向各处坡道的十字路口,是卫宫士郎和远阪凛分别的场所。
“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到人情,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干脆的分手,从明天起就是敌人了。”
她是为了跟至今为止暧昧的立场划清界线吧。
远阪直接开口,然后突然停住。
我知道的。
她并非因为责任感,才跟我说明规则。
她只是公平的帮助什么都不知道的卫宫士郎而已。
所以说明结束后,就回到回来立场。
之后,我们就成为Master,彼此是争斗对手。
“……呣?”
但是,这样的话,那就奇怪了。
远阪应该是想说,加入感情就很难战斗。
从远阪的角度来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余。
“继续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
既然这么说,那远阪只要一开始不理会的话,那就好了。
聪明如远阪,应该也了解吧。
但远阪凛还是不衡量利害地,帮了卫宫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没别的理别,完全是出自善意。
眼前的远阪,跟学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点说是个性严厉、脸孔板到难以接近,改变大到让人想抱怨,她在学校的表现都跑那去了。
哎呀,我想真的是诈欺。
……不过,即使如此。
远阪凛,也有和大家想像中一样的一面。
“什么嘛,远阪真是个好人呢。”
“啊?突然说什么啊。拍我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喔。”
这种事我知道。
这家伙就是因为不会手下留情,才会断言同情是很麻烦的。
“我知道。不过,可以的话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喜欢像你这种人。”
“什────”
不知为何,之后远阪就沉默了。
听说,远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风住宅区。
我好歹算是让她照顾过,也想看着远阪回家才回去。
“总、总之,如果Servant被打倒的话就不要犹豫,逃进刚刚的教会。这样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虽然不太情愿,但我姑且听着吧。不过,应该不会有那种事吧。不管怎么想,都是我会比Saber早死。”
我冷静地陈述现状。
“────呼”
远阪又露出了谜样反应。
她像是吃惊般地叹息之后,瞄了Saber一眼。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了。
请自己小心。就算Saber再怎么优秀,身为Master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
远阪轻快地转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硬生生地停下脚步。
“远阪?”
当我这么叫她的同时,左手一阵刺痛。
“────呐,你们话说完了?”
稚嫩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的声音。
我的视线被吸引到山坡上。
云朵不知何时飘走的,天空一轮明亮的月亮。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微发白的城市剪影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异形。
“───Berserker。”
远阪吐出我没听过的字眼。
……用不着多问。
那绝对是Servant。
同时───也是超越十年前火灾的,死亡气息。
“晚安、大哥哥。这是我们第二次碰面了呢。”
少女微笑着说着。
她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
不,不只是背上。
身体不用说,我连意识都冻结起来。
那个是,怪物。
明明并未视线相对,它只是待在原地,我就动弹不得。
我理所当然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杀。
感觉就像赤裸的腹部上,贴了一把菜刀在上面一样。
……但是,却完全、完全没有了感觉。
是因为得救的希望太过渺茫了吧。
恐怖和焦虑,全都被绝望覆盖,完全都感觉不到。
“────糟糕。那家伙,层次不一样。”
跟麻痹的我不同,远阪还有摆出架势的余力。
……可是,也只有些微吧。
因为光是看着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啊咧?什么啊,你的Servant在休息啊。真无聊啊,本来想说两个一起杀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不满地说着。
……越来越危险了。
那个少女,连远阪的Servant不在身边也看得出来。
───这时。
少女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个非常不适合这场面的礼。
“初次见面,Rin。我是Iriya。
说是.Einzbern,你就知道了吧?”
“Einzbern────”
远阪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
少女对远阪的反应很满意吗,她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么,大开杀戒吧。去吧,Berserker。”
少女像在吟唱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里落下────!
“────Shirou、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
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的Saber、
和伴随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抵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
Saber以看不见的剑,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剑。
“────”
Saber嘴角一歪。
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爆炸声。
轻易就能撕裂大气、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了。
沙沙沙、的声音。
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打了回去。
“咯……”
Saber的架势崩溃。
铅黑色的Servant朝Saber追击。
灰色的异形,像是只知道追击般地挥舞着巨剑。
Saber没有闪躲的余地,只有用剑挡下。
她的剑,看不看的到都毫无关系。
Berserker的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
因此,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对她来说,胜算只有在Berserker攻击的缝隙中找寻。
不过。
那也要Berserker有缝隙才行。
如黑色岩块的剑,正像飓风一般。
有那么庞大的身体。
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
重复挥出的攻击,只是不断敲击,一点技巧都没有的粗糙剑法。
但是,那样就够了。
如果有着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就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技巧是人类为了弥补缺点才想出来的。
这头巨兽身上,根本毫无缺点。
“────快逃。”
身体冻结住,我只能如此小声说道。
我们是赢不了它的。
这样下去Saber会被杀。
所以Saber应该逃掉。
只有她的话应该能轻松逃出。
这种事,她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啊────”
糟了。
身体虽然麻痹,但只有头脑在冷静活动。
毫无空隙的死亡的风暴。
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这次真的、
挥出结束的一击,击溃Saber的防御。
Saber的身体飘了起来。
虽然是很勉强的姿势,但Saber仍然旧挡住Berserker的巨剑。
那是只为了避开致命伤的行为。
因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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