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 青苔痕

    贰拾壹 青苔痕 (第2/3页)

天,九月入秋的夏末夜凉,喝完了醒酒汤之后,阿九便佯装睡了。其间门主又来过一次,阿九正在自卑自己并没有魅力,所以就不起身接客,翻了个身,继续睡。阿九略微无奈,反正左右不对,做与不做也不对,什么也不做又浑身不舒服。

    嗯,肯定是天气的原因。天道好凉个秋。梦里头,阿九翻来覆去总想起那一声叹息来。

    当你没有什么名义的时候,一边看着就好。

    若真的是有心,一个巴掌不会拍不响,若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没心,总是窥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免不了感怀春秋,伤己伤鬼,怕要落得不得善终。

    可阿九觉得门主应该说点什么。要不然全世界人都知道阿九喜欢门主,结果门主无名无份的依旧对阿九好,这简直是往沟壑里放甜品。

    于是,第二天,阿九便找上门去了。

    门主愣住,什么也没说,给了阿九一刀,“嗯。是该让你趁早死了心。”

    阿九被这把关公的弯月刀劈的面容失色。顿了一顿,略有委屈,“门主,百年来也算是受了不少的污水,但凡爱慕你的总免不了针对我,我也不知道要没名义的承受多久,的确,黄泉莫不以为我们断袖,听说你此次出行寻了个姑娘回来,我想关于流言,我是该澄清一下了。”

    阿九也不理会门主的反应,背过身来。“我来澄清一下,阿九是喜欢门主,一直想同门主断袖。”

    全场肃静。

    阿九走了,门主没拦。

    阿九关上房门,哭的揭斯底里,撕心裂肺。

    阿九觉得自己自我又固执,好好的机会又被给砸了。这样不是一直很好吗,好吗,好到阿九离门主越近,心感觉越远。

    不消半天,整个黄泉的鬼都知道门主不喜欢阿九了。

    院子里的小丫头服侍阿九都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出一下,望着阿九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新欢上台,旧爱下来。

    被阿九一闹,那个被门主带回来的姑娘传得神乎其神,什么前世的情人,狐狸精转世各种版本应有尽有。

    不怕喜欢什么,就怕喜欢到丧心病狂自己控制不住。

    阿九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睡了三天之后,破天荒的收到了门主的通讯信息。“抱歉,吾并非断袖,”

    阿九张了张嘴,脸色刷的苍白。忧虑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复,“哦”还是“都过去了”的时候,门主又发来说:如果可以,还是同往常一般罢。

    ……

    难道说出去的话就像扔出去的垃圾说捡就捡吗?

    说我喜欢你,就是想要你喜欢我……

    有些话一直舍不得说出来就在衣袖里偷偷的歪歪扭扭的针角绣上的名字,或许在也曾不经意的四目相对的眼神里流露一二。飘浮在关怀和暧昧的空气中凝结成执迷不悟的种子,日积月累的揉起只属于自己幻想的艳阳天,日光烧灼,又被残酷的现实破开幻境,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人便静静的躲在在油纸伞下淋雨。抬头望着的艳阳天出神的时候,一个过路的好心鬼走过来拍拍小小的阿九的脑袋,说,喂小子,醒醒。

    最可怕的是,阿九贴切深刻的感受到了拍在肩膀上的力度和身上的痛楚。阿九迷茫的睁开眼睛来,便见得迎音你在床头拍着阿九的脑袋又重复了一句,“主子,醒醒。”

    阿九反应过来,原来是思考的太认真导致睡着了……

    “主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望着出神的阿九,迎音忍不住又道了一句。

    阿九手中紧紧的握着通讯工具,同时躲避着迎音的鹰眼,不加理会。见阿九魂不守舍的依旧盯着讯息发呆,迎音急中生智的给阿九发了个信息。

    阿九听到震动,低头看了一眼信息。迎音消息没看到,率先看到了门主昨夜发来的消息。

    阿九倔强的将嘴抿着,抬头传过去一个委屈的眼神。良久,哑着嗓音道。“门主不要我了。”

    阿九抬起通讯工具,其中一条信息写道。“最近离我远点。”确认再三,发件人,门主。

    阿九快哭出来了,阿九睡了一觉想了又想刚觉得同往常一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时候结果发现门主又改变主意了。

    一旁的迎叶见两鬼的脸色不对,探过脑袋看完字条,火上浇油的又把最近听来的消息噼里啪啦的同土豆子一样吐了出来。“主子,我是真的觉得你没戏了,那姑娘长得真的是漂亮的没话说,最重要的是门主对那姑娘的好谙熟情场一看就是情人的行为,让我感觉门主对主子的好就像是对小狗的怜悯,门主将姑娘光明正大的带回浮生殿带的时候,公开声明他们是一对,那眼睛里的柔情似水简直要揉碎了一池的浮藻……”

    阿九的脑袋冒着火山,双眼怒瞪着小丫头,这丫头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没看到主子的心情糟糕怎又来个火上浇油,阿九把眼一垂,“我不听。”

    一对这个词很泛好不好,黑白是一对,老和幼是一对,男和女是一对,猪和狗也是一对……

    今后阿九不想理门主了,亏自己还心心念念想着,门主却毫不理会阿九,想不在意门主对自己的伤害坚持自欺欺人都不可能了。头都没起好就被掐死在摇篮中。

    泪眼迷蒙中,阿九突然想起了门主也曾在阿九犯了错自责不已的时候反复说的一些话来。“一切是能够被原谅的,就算我们不原谅,时间也会,我们能做的是弥补错误重新开始,待得余晖燃尽,韶光会告诉走到最后结局是什么。”

    怎么办,到了这个地步,阿九心里还是好想原谅门主。这是骨子里的贱,还是骨子里的犯贱?

    可是,再继续的飞蛾扑火还要多久才能守得云开。

    纯蓝剔透的天空下泛着若有似无蒸腾的热气,似待一场凉风,一阵秋雨。

    阿九现在可以自由的在黄泉里活动,没家长管反而心里又觉得空空。

    疏散地散落在各地的思绪在空旷寂静一望无垠的忘川突然就显得渺小起来。

    阿九独自坐在忘川的岸上,安静地望着忘川的河面。好想安静哦,可是来了一拨又一拨前来安慰的老相识,可就算阿九捂着耳朵,也能感觉到又有步伐在缓缓靠近。

    阿九强行的谴责自己,不是有鬼在动,是自己心在动。

    是个算命的老头。

    老头认真的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摆正,在阿九身旁慢慢地盘腿坐下,生意不好老头很久没来摆摊了,所以阿九很久没有看见过老头了。

    “没想到你小子是个痴情种。”老头一脸得瑟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当初到把你看错了。”

    阿九脸转过来,望着老头一脸愤恨,“冲你这嘴,生意肯定就不好。”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老头大言不惭,事实上,老头并没有赚过几个钱。

    “你以前不是说想说书吗,你以前同我讲的那个故事写完了吗?”阿九问。

    “和你有关系吗,你莫又要想打什么鬼主意?”老头又警惕的道,“我是不会把你的故事写到我的书上去的!”

    “可是你戏本的主角是占用我的名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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