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引蛇出洞

    第129章 引蛇出洞 (第2/3页)

自己卷成蝉蛹,等了一会儿对苏梨道:“你把顾炤叫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跟着陆戟叫扈赫的本名,好像也认可了顾炤的身份。

    苏梨这几天一直没见过扈赫,正想着该去哪儿找他,窗户就被推开,扈赫戴着银色面具,身手灵活的从外面钻进来。

    他掀眸看了苏梨一眼,眼神冷漠一点感情都没有,然后走到床边看着楚怀安。

    楚怀安揉揉鼻子,烧得直犯迷糊:“今天晚上你去把越家老三丢越老五门口,看看岳老五的反应,然后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会让人把越家老三单独看管起来,到时你负责保护越家老三。”

    扈赫站在床边没动,整个人跟个万年不化的冰块儿似的。

    楚怀安不舒服得很,翻了个身,也没客气:“回来记得帮我带两副治风寒的药,行了没事了,去吧!”

    他这语气极信任又熟稔,完全不把扈赫当外人。

    但以扈赫的心性,他和楚怀安又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听楚怀安的话?

    苏梨疑惑,扈赫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又按照来的路线,从窗户翻了出去。

    “他会……”

    苏梨还想问点什么,便听见楚怀安沉重的呼吸声,走过去一看,他的脸红得厉害,触手更是一片滚烫,分明是撑不住了。

    苏梨让丫鬟送了热水来帮他擦身体,他烧得神智不清,一个劲的哼哼,苏梨便软着声哄着他。

    他少时就是这样,一旦生了病,便离不得人,不好好哄着就要发脾气。

    擦完身体,苏梨帮他掖好被子,没多久,扈赫从窗外丢了几副药进来,也没说话,丢了药就走。

    苏梨把药捡起来,打开看了下,都是祛寒表热的。

    府上丫鬟先出了事,苏梨不放心让别人熬药,便自己拿着药去了厨房,丫鬟给她拿了熬药的药罐和炭火,苏梨生了火,把药罐认认真真清洗了好几遍才开始熬药,自己则在旁边守着。

    今日摆了宴,厨房的人收拾残余正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丫鬟给她说的地方在一个小角落,不会被来往的人打扰到,刚好有一丛翠竹遮挡,很是幽静。

    苏梨坐了一会儿,后门来了两个收泔水的下人,一个粗使婆子担着两大桶泔水过去。

    “咦?怎么今儿个只有黄大娘一个人担泔水过来了?”

    收泔水的人问,那被叫做黄大娘的婆子把泔水往车上一放,没好气的甩了两人一个白眼:“不知道的别问!”

    下午日头足,晒得人昏昏欲睡,这些给大户人家做事的人又最为八卦,当即好奇的探听:“听黄大娘这意思,府上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你们的事!”

    黄大娘喘着粗气否认,约莫累极了,也没急着回去,拿着扁担靠在后门框上歇气,那两人被勾得心痒痒,连忙殷勤的帮黄大娘捏肩揉腿。

    “大娘你别生气啊,说说嘛,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就是就是,我们兄弟两个嘴严实的很,绝对不会乱说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很快说得黄大娘心动了,黄大娘左右看看,见别人都各自忙着没留意这边,叹了口气:“喜竹那丫头命不好,一个时辰前死了。”

    “死了?怎么会这样,前儿不是刚听说她家里给她谈了门好亲事吗?怎么会这样?”那两人都十分惊诧,黄大娘跟他们关系好,抬手一人给了一记暴栗:“这么大声要死啊,还想不想听了?!”

    “想想想!”

    两人压低声音,不敢再随便发表意见,黄大娘摇了摇头:“喜竹那丫头的亲事挺好的,夫家都准备下聘了,这下死了可惜了。”

    “是啊,平时也没听说她有什么病,总不会是自己寻死吧?”

    “她眼瞅着要成亲了,当然不是寻死!”黄大娘低声呵斥,又看了看左右,把声音压得更低:“她死得蹊跷,我瞧着和城里之前发生的无脸尸有关。”

    一提到怪事,那两个人的脸色就是一变,眼底露出胆怯,其中一个还搓了搓手臂:“大娘,你……你可别胡说,那无脸尸的幕后凶手不是已经被江神收了吗?”

    “对啊,咱这儿可四五年都没出过那样的事了!”

    那两人吓得不轻,只觉得刚刚还暖烘烘的太阳,陡然变得阴森恐怖。

    黄大娘又给了他们一人一下:“都说大老爷们儿阳气旺,有没有点出息?”

    这俩人是怂的,被打了也不敢反驳,苦着脸求饶:“大娘,这事儿太玄……玄乎了,咱哥俩不……不听了,您先歇着,我俩帮您提泔水去。”

    两人说完,满脸忌讳的跑了。

    黄大娘仍坐在那儿没动,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喜竹脸上那伤,古怪的很呢……”

    那丫鬟脸上的伤究竟有什么古怪?

    苏梨有些疑惑,见药熬得差不多了,用帕子包着连药罐一起端回去,还没走近,远远地就看见楚怀安裹着一床被子靠在门口东张西望,苏梨不由得加快步子走过去:“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起来了?”

    楚怀安原本还有点恼,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表情软了下来:“睡了一下好多了。”

    他说着好多了,离了门框,却是连站都站不稳。

    苏梨忙放下药罐又去扶他。

    “药熬好了,先喝一碗吧,若是不能退热,还得请大夫来看看。”

    苏梨说完给他盛了碗,药汁是黑黄黑黄的,味道也一如既往的难闻,楚怀安皱了皱眉,一脸抗拒,苏梨帮他吹了吹好尽快放凉。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若不想一直这么难受,就快喝了吧,也好少遭点罪。”

    苏梨劝他,楚怀安想起她刚回京时,趁他病着,捏着他的鼻子就给他灌药,真真是大胆极了。

    想到那一幕,楚怀安忍不住笑了笑:“我若不喝,你是不是又要捏着我的鼻子把药给我强灌下去?”

    “不会。”苏梨摇头:“我现在打不过你。”

    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没办法来硬的。

    “说得好像我会打你一样。”

    楚怀安嘀咕,端起药一口饮尽。

    这药着实难喝,他一张脸皱成包子,放下碗以后,勾着苏梨的脖子凑近,却在离着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下。

    他病得厉害,怕传了病气给她。

    “这次先欠着!”

    说着放开苏梨,裹着被子坐到床上,不倒翁似的。

    过了一会儿,楚凌熙和陆戟走进屋里。

    “谨之怎么样了?可要叫大夫来给你诊脉看看?”

    “不用,我才没那么娇弱!”

    楚怀安冷着脸说,同样是重伤,他时不时就要伤风感冒一下,陆戟却恢复得特别好,如此对比起来,他自然觉得跌面。

    楚凌熙见他还有力气好面子,放心了些,转身关了门。

    “我和陆将军在苏府转了一圈,目前没有发现暗道之类的玄机,这府上的人也都挺正常的,其他几家都住下了,暂时没人闹事,只有那王家的态度看起来有些过于强硬,但王二少爷的的确确死了,王家的人有些不理智,也是人之常情。”

    “这些都是老狐狸,今晚以后应该能看出点猫腻。”

    楚怀安吸着鼻子说,一碗药下肚,开始有点发热。

    楚凌熙不明白:“为什么今晚就能看出猫腻?”

    “我让顾炤今晚把越家那个三少爷丢进来,这三少爷不管知不知道真相,幕后真凶应该都会想办法解决掉他,我们等鱼上钩就行了。”

    楚怀安说出自己的计划,陆戟点点头:“侯爷此举引蛇出洞很好。”

    还用你说?

    楚怀安有些得意,楚凌熙的重点却偏了:“顾炤是谁?”

    在他的记忆中,上一次听见顾炤这个名字,可是在很多年前了,而且还只是听说,并未见过真人。

    “就是你想的那个。”

    楚怀安云淡风轻的说,楚凌熙表情一僵:“谨之说的是二十年前被流放那个大理寺少卿顾云修的长子顾炤?”

    “不然呢?”

    “……”

    楚凌熙感觉自己在云州,错过了很多事。

    顾家在流放途中被灭了满门,顾炤怎么会还活着?又怎么会在这么多年以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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