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苏梨,你好大的胆子!
第183章 苏梨,你好大的胆子! (第2/3页)
凌昭下朝,宫人将苏梨引到御书房。
御书房里炭火烧得很足,御案上两摞奏折高高堆着,楚凌昭坐在案前,正疲惫的揉着眉心。
苏梨没有立刻说话,安安静静的坐着。
宫人为他奉上参茶,他抿了一口放下,抬手将一封折子丢到苏梨脚边。
折子散乱开来,苏梨一眼扫过,看见上面写着胡地雪灾严重的事
不过也只是一眼,苏梨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屋里伺候的宫人噤若寒蝉,盯着苏梨脚边的折子发呆。
“给朕捡过来!”
还是楚凌昭忍不住率先开口,苏梨起身把折子呈给他,楚凌昭没接,冷眼瞧着苏梨:“阿梨可知这上面写了什么?”
又是一样的套路,知道这人铁了心想问话,苏梨也不装傻:“请陛下恕罪,臣妇方才不慎看到一眼,折子上似乎呈报的是边关雪灾的事。”
苏梨接了话,楚凌昭脸色稍好一点,伸手接过折子:“你既看了,有何感想?”
“臣妇愿从嫁妆中拿出三千两白银做赈灾之用。”
楚凌昭问的是苏梨有什么感想,苏梨捐款自也是用的自己的名义。
“你觉得朕缺钱?”
楚凌昭冷声问,这两年远昭与诸国的贸易往来日益密切,国库充盈,苏梨当然知道他是不缺赈灾粮款的。
“臣妇只是一介女流,除了出钱赈灾,臣妇不知还能做什么。”
苏梨装傻,楚凌昭烦躁得很,不再和她打太极:“胡人刚刚归顺,还有诸多不服,旁人押运灾粮前往,朕不放心,阿梨觉得朝中有谁可以胜任此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楚凌昭的意图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但苏梨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陛下想从臣妇口中听到谁的名字?”
“朕心中有两个人选。”
楚凌昭也摊了牌,眸光锐利的看着苏梨。
“悦儿刚满周岁,侯爷有了牵绊,便有了软肋,他之前敢抗旨不做太子太傅,如今自然也敢与陛下对着干。”
苏梨说得中肯且直白,楚凌昭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继续追问:“那陆戟呢?”
“陛下想靠义兄一人撑起整个远昭吗?若他哪天不幸死在战场了呢?”
苏梨直言不讳,当初她临危受命,是情势逼迫,加上朝中无人,楚凌昭这些年既然整顿了朝纲,总不可能没有提拔一个能用的人。
楚凌昭沉默,脸色不大好看。
这几年他的帝位渐渐坐稳,便是赵寒灼在他面前说话都收敛了一分,因此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样刺耳的话了。
陆戟正值壮年,还有楚怀安镇着,他还没怎么想过武将青黄不接的事。
“先帝中年靠安家先烈定江山,后来国运昌盛,便倚重文臣,只镇国公一支镇守边关,如今胡人臣服,可谁也不能预料以后的事,陛下难道就不曾想过远昭的将来?”
苏梨微微拔高声音,逍遥侯夫人的雍容大气彰显无疑。
她现在不是被尚书府遗弃的庶女,她是逍遥侯夫人,她的夫君,是将胡地纳入远昭版图的骠骑将军!
所以她有底气质疑当今天子。
楚凌昭被苏梨的气势震住,有些意外又有着某种隐晦的遗憾。
若他的皇后能有这般谋略该有多好?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说的那番话,够得上杀头大罪了?”
楚凌昭问,脸上一片肃然,眼神却已消融。
“臣妇知道,臣妇接下来说的这番话,应该也够陛下将臣妇处死了。”
“你还想说什么?”
楚凌昭饶有兴致的问,连着几日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陛下前些日子赐了我儿楚谦二十面面具,不知陛下是为何意?”
苏梨质问,用的是楚瓜母亲的身份。
“朕想赐给他用,阿梨有意见?”
楚凌昭理直气壮的说,他是天子,是九五至尊,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应该和不能做的事。
苏梨却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谦儿是我的儿子,他的面容虽与寻常人有些不同,但并非不能见人,陛下强行让他把容颜遮上,还断了他的仕途,这……是何意?”
最后一句反问,苏梨顿了片刻才说出来,她偏头与楚凌昭对视,端的是一片坦荡磊落。
“朕是何意,阿梨不知?”
“请陛下恕臣妇愚昧,臣妇确实不知。”
在楚瓜的问题上,苏梨的态度比之前要强硬许多,楚凌昭的脸色也渐渐凝了起来:“你觉得以他的身世,谨之会让他承袭爵位?”
“侯爷要如何决断,是他们父子俩的事,陛下如此强行插手,难道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吗?”
逍遥侯府现在就一个楚瓜和一个楚悦安,楚悦安的满月、百天和周岁都大肆操办过,京中名贵也都送了重礼,楚瓜这个嫡长子却鲜少在世人面前出现,楚凌昭这道旨下去,两个孩子的对比反差未免过大,楚瓜哪里像是亲生的?
“那不是阿梨该考虑的事吗?”
楚凌昭眯起眼睛说,有些恶劣的想要看苏梨情绪失控,楚瓜是他的儿子,但苏梨既然要逞强留下楚瓜的命,就要想办法为他掩盖身世。
“陛下,我现在也有自己的女儿了,我比以前有更多的牵挂和软肋,你可以用谦儿或者月儿威胁我和侯爷,但你也应该知道,我和侯爷为了摆脱这种威胁,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苏梨斩钉截铁的说,眸子亮得惊人。
她和楚怀安的性子有很大的差异,但有一个共通点,他们基本都是言出必行。
楚怀安这辈子活得恣意随性,哪怕现在有了女儿,这臭脾气也没有丝毫收敛。
苏梨这句话的挑衅意味十足,楚凌昭骨子里的帝王之气被她逼了出来:“任何代价?阿梨这算是在威胁朕?”
“不是威胁,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当初臣妇去胡地的时候,陛下就曾许诺过,等我回来,会护我无忧,想必陛下对侯爷也许过这样的诺言,如今我与侯爷才成亲一年,陛下难道就要言而无信的毁诺?”
苏梨向来不是那种会任人拿捏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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