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娘亲,你不要和别人好

    第53章 娘亲,你不要和别人好 (第3/3页)

你这儿保管着。”说完想到什么,又盯着苏梨警告:“爷是让你保管,要是哪天在别人身上瞧见,你背着爷把这玉给张三李四做了定情信物,爷就宰了你喂狗!”

    “……”

    莫名感觉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

    苏梨抿着唇没说话,手上忽的一松,楚怀安将她翻了个面压在床上,伸手扯了她的腰带。

    “侯爷……”

    “闭嘴!”

    楚怀安命令,抓着苏梨的衣领蛮力一扯,将衣服退到她腰间,娇小的背立刻暴露在空气中,虽然屋里温度不低,苏梨还是打了个寒颤。

    背上的鞭伤早就结痂,有的痂壳脱落,留下纵横交错的粉色伤痕,与陈年旧伤重叠,展示着过去五年他不曾参与的时光。

    然而除了那些鞭伤,苏梨肩上和腰窝还有好几处磨破了皮,有的还往外冒着血珠,楚怀安看得面色黑沉,戳着一处质问:“这又是怎么来的?”

    苏梨被他戳得哼了一声:“做活靶的时候背着靶壳磨破了皮,不碍事。”

    不碍事!

    又是这三个字!

    被施了家法她说不碍事,背上这么多旧伤她说不碍事,中了剧毒她还是说不碍事。

    是不是只有和陆戟有关的事才叫碍事?

    胸腔被无名的烦闷填满,楚怀安又想起白日在尚书府苏梨和苏湛亲昵的样子。

    他再三的问过苏梨,问苏湛是不是陆戟的孩子,苏梨的答案都是肯定的,苏湛再怎么鬼精,和苏梨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是装不出来的。

    楚怀安不想也不愿承认,苏湛会是苏梨和陆戟的孩子,可如果孩子不是陆戟的,按年岁来算,那也只能是苏梨当初失节于土匪时有的。

    无论哪种结果,楚怀安其实都不愿意接受。

    两人安静的待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苏梨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愿面对屋内被烛火映照的光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然后是思竹恭敬地声音:“侯爷,大夫来了。”

    话落,楚怀安扯了被子盖在苏梨身上。

    “进来!”

    楚怀安站到旁边,大夫进来,个子娇小,肩膀上挂着只药箱,脸色蜡黄,点着痦子,和上次见面完全是两个人。

    楚怀安皱眉,压下疑问没说,看向思竹:“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侯爷,一会儿大夫可能需要热水或者笔墨开方子,奴婢可以帮忙……”思竹提醒,话没说完,楚怀安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些事我来就行,你走吧!”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一点没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他是逍遥侯,是生来就被人宠爱着伺候着的贵胄,什么时候竟然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去伺候另一个人?

    “侯爷……”

    思竹喃喃低语,窒息感来得突兀,叫她猝不及防。

    她那样卑微的奢求着他偶尔给的一星半点的好,却不知道他当真在意一个人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宠溺。

    没有身份差异,也没有任何的架子脾气。

    “还有事么?”

    楚怀安问,思竹摇头,带上门退出房间。

    屋里安静下来,岳烟背着药箱朝楚怀安行了个礼:“民女岳烟拜见侯爷。”

    她见过楚怀安两次,原本还以为他是苏梨之前提过的兄长,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逍遥侯。

    “免礼。”楚怀安挥手,盯着她脸上平白多出来的痦子打量,皱着眉问:“你脸上这……不是什么传染病吧?”

    “……不是,只是幼时落下的旧疾罢了,过些时日就好。”

    岳烟回答,有些想笑,楚怀安心里也嘀咕着,幸好不是传染病,要是苏梨脸上也变成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成天对着苏梨脸上的痦子该做出什么表情。

    “侯爷可否将手给民女诊治?”岳烟试探着问,屋里有屏风挡着,她没看见苏梨,便以为思竹是叫自己来给楚怀安看病。

    “爷没病,给她看!”

    楚怀安领着岳烟绕过屏风,苏梨已经翻身平躺在床上,看见岳烟勾唇笑笑:“岳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

    岳烟的面部表情有些失控,她虽然见过苏梨和楚怀安一起,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苏梨应该住在苏家,而不是逍遥侯府。

    知道她在惊讶什么,苏梨悄悄给她递了个安慰的眼色,伸出自己受伤的手:“伤口不小心裂开了,麻烦岳大夫帮我包扎一下。”

    伤口重新裂开,血肉翻飞有些骇人,岳烟心疼得很,当即打开药箱找药,嘴里不自觉的开口:“怎么这么不小心裂开了?我看伤口还挺深的,要好好休养才行啊,万一落下伤疤怎么办?”

    她是真的担心苏梨,着急了便顾不得楚怀安也在场,却不知道这几句话正是楚怀安想说的,楚怀安被苏梨气着,这会儿也没瞧出两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拉开被子,当着岳烟的面将苏梨又翻了个面,指着苏梨背上的伤疤道:“这些伤疤可有法子消掉?钱不是问题。”

    楚怀安说得大气,岳烟的表情却变得十分诡异,她不了解苏梨与楚怀安之间的旧事,只觉得楚怀安随便掀苏梨被子这一点有些太过亲昵了。

    “侯爷,男女有别,你……你怎么能随意撩被子?”

    岳烟红着脸说,伸手要抢楚怀安手中的被子给苏梨盖上,楚怀安被她一句话戳得炸了毛,抓着被子不撒手,不讲道理的回答:“在爷府上她就是爷的人,老子怎么就不能撩她被子了?”

    岳烟脸皮子薄,性子极软,但医术很高,陆戟特别拨了两个耿直老实的兵守在她营帐外,旁人平时也不敢与她打趣玩闹说荤笑话,如今听见楚怀安这话,急得都快哭了。

    阿梨这么好,怎么能是他的人呢?

    岳烟咬着唇,眼眶涌上泪意,又觉得自己太没用,千里迢迢赶来说要给苏梨帮忙,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梨受辱,难怪苏梨要将她送走。

    楚怀安白日才被苏湛哭得不行,这会儿看见岳烟要哭不哭的样子,顿时不耐烦:“老子让你来是治病的,又不是哭丧的,把眼泪给老子憋回去!”

    楚怀安凶人,苏梨拉住岳烟的手拍了拍:“岳大夫,我没事的,侯爷是刀子嘴豆腐心。”

    苏梨安慰岳烟,顺道安慰了楚怀安一把,楚怀安心里熨贴了些,松开被子,却还不忘白苏梨一眼:哼!你丫才是豆腐做的心呢!

    翻完白眼,楚怀安偏头正要收回目光让岳烟待在屋里帮苏梨治伤,却见苏梨有意无意将手臂上的烙印露给岳烟看。

    那烙印只有指甲盖大小,乍一看与守宫砂相似,细看之下隐约可见一个‘奴’字,是外寇对待俘虏的印记。

    这个印记在京都少见,寻常人一般是不认得这个印记的,可事关重大,苏梨肯定要好好遮挡不让外人瞧见,以免被人认出,发现她在军中待过,惹来大祸。

    这样重要的印记,这女人怎么会轻易给别人看?

    心中诧异,楚怀安原本迈出一步的脚又收回来,一屁股稳稳当当坐在床边。

    岳烟沉默着帮苏梨把手腕上的伤重新包扎,想了想还是冲楚怀安道:“侯爷,请你回避一下,我要给苏小姐背上的伤上药。”

    楚怀安纹丝不动,朝苏梨摊开手:“药给我,我替她上。”

    “……”

    岳烟抿着唇没动,楚怀安挑眉:“怎么,岳大夫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

    岳烟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膏递给楚怀安:“方才我见苏小姐背上和腰上似乎都有擦伤,用这个每日早晚涂抹,不出三日应该就能好,其他伤疤有许多是陈年旧伤,一时恐怕难以消除,我回医馆查一下医书,待配好药方再让店铺伙计送到府上来。”

    楚怀安点点头接过药:“麻烦岳大夫了,一会儿管家会安排车马送你回去。”

    他说完不再理会岳烟,挖了一坨药膏专注的往苏梨擦伤的地方抹,岳烟没有理由留下,多瞧了两眼忧心忡忡的离开。

    她走后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圆润指尖与肌肤摩挲产生的些微热量,微痒的同时撩动心弦。

    “阿梨与岳大夫很熟?”

    楚怀安轻声问,指尖从腰间移动到肩窝,目光被圆润白皙的肩头晃了一下。

    “岳大夫是医者仁心,方才侯爷的行为太出格,她才会忍不住仗义执言。”

    苏梨将自己平静的说,语气疏淡,好像和岳烟真的是萍水相逢,全然没有情谊。

    “是吗?”

    楚怀安应着,抹完药帮苏梨拉上被子,没再继续深问。

    他起身将药膏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苏梨在被子里拢了衣服要起来,他又折返回来,随意找了个帕子擦了脚上床,将苏梨连人带被捞进怀里。

    “侯爷?”

    苏梨惊了一下,楚怀安将她翻了翻,找了最佳的位置与她前胸贴后背,隔着被子身体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苏梨的头顶抵着他的下巴,后脑勺几乎能感受到他喉结的细微颤动。

    “我娘不是要你帮我选娘子么,你不先深入了解,怎么能挑到爷最满意的?”

    “……侯爷,这个不需要我来了解。”

    苏梨冷着脸说,楚怀安强词夺理:“怎么不需要?你要是挑个太高的,爷抱起来不舒服,太矮了爷下巴搁哪儿?太胖了抱不住,太瘦了抱起来硌手。”

    “……”

    侯爷,你的要求这么多你娘知道吗?

    苏梨无言以对,忽然感觉背后有些漏风,然后腰上一痒,背后那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被子捏了捏她的腰,然后凑到她耳边低语:“像你这样的,爷抱起来才最趁手。”

    “……我知道了,侯爷放心,我会按照侯爷的要求来的。”

    苏梨强压着脾气没拍开这人的手,身后一松,楚怀安撑着身子悬在她上方,眸色晦暗不明的冲苏梨说了句荤话:“那爷是不是也该试试深浅松紧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