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们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
40、你们姓沈的,没一个好东西 (第3/3页)
说了些许沈家的事儿。
沈家本不是大夏人,他们是北地与北寒相交那地儿的人,沈家祖上救过先皇,以此换来荣耀,可沈家本就是北地那一带最出名的商贾,北寒不敢惹,就是大夏也得敬仰着。
可惜这一脉出了个沈镜衣,沈家少主也是多磨难。
阿烈起身,摇了摇头:“公子心态好,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可我们不行,老夫人也不行,沈家在公子手里规模扩大了几十倍,是最鼎盛的时候。”
天妒英才,用在他身上倒也合适。
楚云轻收拾好了这里的一切,满身疲倦,她推开房门,便瞥见坐在桌子那儿喝茶的男人。
“等你许久,你又不是他沈家的仆人,倒脏水这事儿他们没人做?”凤晋衍不悦,替他治病,还得伺候他。
不行,绝对不行!
凤晋衍将她拉了过来,扶着她,坐在他的腿上。
“瞎说八道什么呢,那可是沾了毒血的虫子,不处理好,不放心。”楚云轻疲倦地很,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安心了不少。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一股子羊肉串儿的味道。
楚云轻忽而心血来潮,转身,就着他的唇瓣,也不怕磕碰那张面具,吻了上去。
一个带了羊肉串儿味道的吻,很短暂,让男人有些猝不及防。
“味道好吗?”楚云轻笑笑,转过身去,看着男人一脸惊慌,“想不到吧……”
“咸的。”某直男如是道,有孜然的味儿,还有羊肉的味道。
“不甜?感情淡入白开水?”楚云轻叉着腰,气鼓鼓,一副找茬的样子,“我就不在府里几天,你就移情别恋了是吧,之前还说我的吻是甜的,你这个善变的男人!”
她气呼呼地道,演了起来。
男人抓着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放在掌心里,狠狠的攥着。
“别再演了,不许再动了。”凤晋衍抱紧她,省得一会儿动来动去,磨蹭地他难受,“你还知道这些天不在府内,我都急疯了。”
略带哭腔的尾音。
缩在他怀里,被他压得有点难受的楚云轻愣了一下:“你该不会哭了吧?至于嘛,凤晋衍。”
“昨夜染了风寒,可惜佳妻不在怀,没人照顾我。”他嘟囔一句,一副委屈的样子,柔弱地跟一阵风能吹走似的。
楚云轻将他的脑袋板了过来,揭下那张面具,他似乎也很疲倦,眼底里还有红血丝,说话声音沙哑了一些,她伸手抓着他的脉,很正常啊,除了有些上火之外……
“受了风寒?”楚云轻眯着眼眸,“那该吃药才是。”
“你不在,不想吃。”凤晋衍轻声道,“不如搬回来住吧,轻儿,七王府不能没有女主人。”
“来,我这儿恰好有一粒药丸,保证药到病除,专治风寒。”她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攥着男人的下巴,凤晋衍没来得及阻拦,女人已经撬开他的唇瓣,将那冰凉的药塞了进去。
要你装,就好好吃这药吧!
已经承受过一次楚云轻的“治疗”,他自然不敢胡来,此番抿着唇。
“要我吃也可以,但这样没有药效,我想唯有此番……”凤晋衍眨巴了眼睛,忽而凑了过来,他的唇瓣,附上楚云轻的唇,蓦地撬开她的嘴。
苦涩的药味在她的嘴里弥散开来,这药丸是用来整人的,吃下去倒是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三天之内嘴里苦的很,吃什么都会苦,散不去。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男人,吐掉嘴里的药。
可是凤晋衍扣得死死的,就不许她闹腾,一颗药吃完了,楚云轻绝望地挠着他的脸颊:“我恨你!”
“娘子,良药苦口……”
凤晋衍一脸无辜,暗自忍着笑实在难受地很。
楚云轻欲哭无泪:“现在吐已经来不及了啊,苦死了……”
“这不是风寒药?”凤晋衍笑言,抱着怀里这个暴躁的轻儿,给她倒了一杯水,虽说嘴里苦的要死,可是心底却是美滋滋的。
楚云轻猛地灌了好几口水,暗自吐槽,这老男人的浪漫,还真是要不起!
“你替姓沈的泡药浴,可有解他的衣裳?”凤晋衍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被这苦味拉回了现实,他的手扶着她的腰肢。
那般看着她,楚云轻愣神:“你觉着呢?”
还姓沈的,这敌意慢慢的称呼,快要给她笑死了。
凤晋衍当真觉得她是万人迷,倾国倾城,那种一回头就能迷惑众生的存在吗?
“若是有,为夫废了他!”凤晋衍凝声,语调冰寒,似乎真的要把沈镜衣给废了似的。
楚云轻噗嗤一笑:“自是不会,不过我很奇怪,他出生北地,应该自小承受的住寒意才是,为何这般惧怕寒冷,还有他生母明明是北寒的女将军,怎么体内有一股热的气息。”
这些是楚云轻想不明白的,按道理来说,不该有这种气息,那股气息压制着沈镜衣体内的血脉,使得他的脉象跟死人一样。
“我早些年听说过那位沈夫人,在战场上遇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我不是主帅,她战功赫赫,只身横渡北江,突袭东耀背后,可惜这些年深居简出,自嫁入沈家,便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凤晋衍说,就算是北寒邀她回去,她也不曾动摇。
沈家夫妇感情很深,可是沈镜衣出生之后,便被主家沈老夫人给带走,养在归鹤堂里头。
总之沈镜衣的一切,也透着怪异。
“别想了,你只替他疗养,其余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儿。”凤晋衍伸手,替她揉太阳穴,指腹轻柔地滑过。
倒是舒服的很。
楚云轻愣神,被捏的实在太舒服,眼皮子缓缓耷拉下来。
“不许睡,今晚跟我回王府。”凤晋衍凝声,温香软玉不在怀,他连觉都没睡好。
怀里的人儿嘟囔着,已经是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我要……睡觉,走啊……”
凤晋衍抱起她,从客栈离开,夜已经深了,路上还有行人三两个,男人微微蹙眉,她好像重了一些,比之前胖了?
他伸手,捏了捏楚云轻的腰际,倒是没多少肉,跟着往上,捏了一下。
啪——楚云轻蹙着眉头,拍掉那爪子:“别闹,不许再吵我,不然我阉了你!”
她狠狠的道,男人身下一凉,嗤笑。
……
泡的一身轻松的沈镜衣,迷迷糊糊醒来,阿絮都伺候好了,替他更了衣。
沈镜衣起来,再没了睡意,他踱步到了楚云轻的房门前,里头灯已经熄灭了,没有声音,大抵是睡过去了。
他没打搅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
今夜月色微凉,他看着那一轮圆月发呆,阿絮过来的时候,满脸不悦:“公子,地上凉,您怎么不注意一些?”
“过来。”
“老夫人差人寄了信,喏。”阿絮将手里的信递过去,沈镜衣没有拆开。
他的眸色微微暗了些许,不去看那封信。
“派出去的暗卫,可曾查询到他的踪迹?”沈镜衣低声道。
“没有,小皇子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你说老夫人也是,为了北寒一个小皇子,硬是要公子您提前来大夏。”阿絮不满,可也不能多说什么。
就在他们启程之前,北寒的十七皇子不见了,他年纪还小,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带走。
沈家有眼线,说是在大夏境内见过,沈老夫人便差了他过来,借着当年婚约的名头,要他进大夏找人。
“莫要胡说,祖母这样做,定然有他的思量。”
“沈家地处北地,本不是北寒子民,老夫人这是作何,是打算投靠北寒?”他不解,若真是这样,与大夏联姻又算什么。
沈镜衣抬眸,看了阿絮一眼,阿絮便再不敢说话。
“这些话,往后不许再说了,不过我瞧着,大夏中人,也不似阿娘说得那般心狠歹毒。”沈镜衣低声喃喃,就比如楚离,他们尚不熟稔,他却替他治病。
沈镜衣眸色颇深,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沈家如今如何往下走,他其实已经窥探一二,他怕有一日,与大夏兵戈相向,那么昔日的交情,会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