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五十七、 (第2/3页)

皇子之后,并没有陪侍一旁,而是退回离花树之后的吟芳阁,注意着草坪上席地而坐的诸位贵宾们的动静。

    “太太,是天音阁的疏影出来了,”连翘轻声道,“她长得可漂亮了,今天的曲子也是罗夫人特意请人写的,身上的衣裳也是罗夫人专门给做的。”这位武安侯夫人对自家姑娘可是好的没话说。

    “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

    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

    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

    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

    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

    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

    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

    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

    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

    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

    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

    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

    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这是罗夫人特意让疏影唱的?”外面悠扬清澈的歌声韩银昀听的一清二楚,可这歌声却如万把利刃扎在她的胸口,痛得她透不过气来。

    “太太,”连翘是韩银昀贴身丫头,也是读书识字的人,哪里会听不懂疏影歌中之意?“太太,她怎么会唱这样的曲子,罗夫人安排的不是这个啊~”

    涵园内目瞪口呆的不只韩银昀一人,疏影是京城最负盛名的歌姬,此时声如裂帛,如泣似诉,尤其是到了最后,那句“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呢呢喃喃,仿佛字字含血,令散坐在草地上被梁宁浩延请过来的客人们无不动容,就算是已经忘了的,也都会想起,梁宁浩几年前曾经纳了京城第一才女韩银昀为妾,而这个以诗词出闻名京城的女子,正在向大家泣血低诉心中的后悔和不甘。

    梁元忻一扫脸上青红莫辨的梁宁浩,洛郡王是自己父皇的堂兄,倒也很得至德帝的倚重,而他的儿子,如今看来,真是不过如此,一个寡情薄幸的男人,指望他的忠心?

    “真真是绝妙好词,”歌声终于散着春风落在了满园的牡丹之间,梁元恪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所是最难堪的就是自己这个堂哥了,“若不是世子请咱们过来,哪里会听到如此好词好曲好歌喉?”

    “来啊,赏,”

    “是啊,真真是天魔之音,赏,赏,”有梁元恪的带头作用,在场的世家子弟皆分轰然叫好。

    “真真后悔晚生了几年,”华舜卿冷笑着看向周围那些仿佛没有听懂曲中之意,只顾转移重点的狗腿们,“不知能不能请韩姨娘出来相见?”

    “你要做什么?”梁宁浩已经从初听到疏影歌声的愧疚中醒悟过来,也意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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