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个冬天没有雪

    第91章 这个冬天没有雪 (第2/3页)

吗?

    “傅斯年。”

    唐清婉用尽最后的力气,“我就是爱上了廷轩,你又怎么样呢?”

    够了。

    傅斯年不愿从唐清婉嘴里,听到任何别人的名字。

    之于她的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备胎?

    一个在她从别人那里受到情伤以后,可以用来刺激别人的保护壳吗?

    “清清。”

    傅斯年背对着那对狗男女,“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余生究竟要不要同我在一起。”

    他不敢继续留在那儿听她的答案,他的心已经被她伤得千疮百孔,再无力支撑他继续假装。

    傅斯年头也不回地走了,自然没有回头看到,此刻的陆廷轩正抱着浑身是血的唐清婉。

    待陆廷轩被冻得僵硬的胳膊回过温以后,他急忙送唐清婉去医院。

    孩子已经救不回来了。

    那个未挨到是男是女的性别,就这样死于了秋冬交汇的季节。

    唐清婉失去孩子以后,足足一个月,未见到傅斯年。

    兴许,对于两个人来说,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唐琉酒一直陪在她身边,说若是想要离婚,便离了,反正她同傅斯年也没有办婚礼,川城也没有几个知道他们关系的人。

    要离婚吗?

    唐清婉紧紧地抓着床单,很快这洁白整齐,被抓出皱痕。

    本就是没有婚礼的婚姻,还需要继续维持下去吗?

    她笑了笑,仍旧没有开口说话,像是得了失语症,双眼空洞地望着窗外。

    今日,是十二月三十一号。

    川城仍旧没有下雪。

    “清清。等到初雪的时候,我会举行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我要告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傅斯年的媳妇。”

    是我等不来你的诺言,还是等不来这场雪。

    唐琉酒走后,她跳下病床,用力地推开窗户。

    只有阵阵的寒风钻进她的病号服,她瘦削的背影就这样长长久久地伫立在窗前,从早到晚,似乎风再吹得猛一些,她就要倒下了。

    直到烟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绚丽在她面前绽放,这是新年的预兆。

    去年,一整年,都没有雪呢。

    是你将我从七年前的雨夜救赎,是你告诉我不要去爱别人。

    也是你的不信任,亲手葬送了这虚无缥缈叫做幸福的东西。

    唐清婉只觉得面前一片漆黑,再看不到任何事物。

    今日是新年。

    林朽他们一家人,都回各自的家里去过年了。

    偌大的傅宅,只剩下傅斯年与傅琰东爷俩以及冥门几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让开!”流光洪亮的嗓子响彻整个傅宅,“我要见傅斯年那个孙子!”

    傅琰东认出这是唐家的流光,这一个月,傅斯年未去仙田居,每日下班总按时回家,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傅斯年跟唐清婉闹别扭了。

    之前就觉得那丫头对傅斯年不走心,整整一个月也不见来什么消息,现在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么。

    “我们家少爷是你随便折辱的?”

    傅斯年没有理会外边的动静,而是一瓶又一瓶地,在自己卧室喝得烂醉。

    傅琰东刚走上二楼,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酒味。

    他踢开门,傅斯年又开了一瓶,见到傅琰东,傻呵呵地举着瓶子,“爸。”

    “新年快乐。”

    “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

    傅琰东捏着鼻子,“就为了个唐清婉,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听到唐清婉的名字,傅斯年拿着酒瓶的手有过一瞬间的僵硬,他猛灌了一口。

    “傅斯年,我今日来傅家,是代表小姐来离婚。”

    听到离婚这个词,傅斯年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傅琰东见自己的儿子要出去,呵斥道,“阿年。”

    “你这个样子,出去做什么?”

    “爸,你别问我了。”

    走到楼梯口,险些坠下,还好傅琰东一路搀着,这才到了玄关。

    新年的第一天,寒风吹得格外大。

    “傅斯年!”

    流光红这一双眼,向他挥了一拳,“这一拳,是为我家小姐打的。”

    傅琰东见自己儿子红肿的脸,刚要叫人,被傅斯年制止住。

    他等了一个月,等来她要跟他离婚么。

    她就这样迫不及待,要跟陆廷轩在一起。

    “清清既然要离婚,为何不自己来?”

    傅斯年冷笑。

    说起这,流光气打不到一处来,“要不是你,我家小姐怎么会一病不起?”

    “你说什么?”

    “傅斯年,你可知道,因为你爸嫌弃我家小姐从来没有下过厨房。你可知道为了你,小姐跟着老爷学做饭,切破和烫伤了多少伤口?”

    被流光这么一问,傅斯年想起前些日子,唐清婉手上那些创可贴,问她时还被塘塞说什么最近流行,若是当时他肯多关心一些。

    流光那一拳,打得很对。

    “我要见清清。”

    傅斯年用手背抹了抹自己嘴角上的血迹。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你有什么资格再见我家小姐?”

    “光哥。”

    傅斯年的酒也醒了大半,“不是说要离婚么?总要两个当事人一起去啊。”

    流光迟疑了片刻,还是带着傅斯年去了川城医院。

    忽略了,身后还有一个目光沉重的傅琰东。

    抵达VIP病房时,陆廷轩站在门外。

    躲了一个月,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斯年。”

    即便陆廷轩不叫住他,他亦会叫住他。

    “我有话给你讲。”

    “嗯。”

    陆廷轩手抄口袋,开门见山道,“我跟清婉,没有发生什么。”

    当初的情景,眼见为实的难不成事虚像?

    傅斯年冷笑道,“陆队长做事情,敢做不敢承认吗?”

    “斯年。”

    陆廷轩眼底里淡淡的黑色,证明了这段时间的他并没有休息好。

    “你是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陆廷轩提高音量,“我若是要带清婉私奔的话,至于私奔到冰库?有人要害清婉,这样明显的事情,你竟然看不出吗?”

    这句话一说,傅斯年的脸色也沉重起来,半晌他问:“谁?”

    “目前还不知道。”

    傅斯年透过窗户,看到病房内女人熟睡的模样。

    “我进去看清清。”

    拦下他的不是陆廷轩,而是唐琉酒。

    “爸?”傅斯年诧异道。

    唐琉酒扫了一眼傅斯年俊脸的乌青,“别叫我爸,我承受不起。”

    阿婉性子纯善,若非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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