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个冬天没有雪

    第91章 这个冬天没有雪 (第3/3页)

见不良人,又怎么会失去一个孩子。

    他要陆廷轩与流光隐瞒了此事,不是在意唐家,而是传出去,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来说,清誉何为重要。

    “……我……”

    这一路他流光唠叨了不少,对清清的愧疚越发深。

    他怎么能放任一个月不理她,她也沉得住气一个月不联系他。

    “阿婉身子不好,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什么?”

    傅斯年只当唐清婉是因为同他赌气,还一味地埋怨她不来看自己,却不曾考虑还有这么一层因素。

    “……清清还好吗……”

    唐琉酒薄唇扯了一抹苦涩,“你不是已经看到了么?”

    “……为什么会住院……”

    “还不是——”

    还不是因为受寒小产,加上被你误会后的抑郁。

    唐琉酒顿了顿,“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爸!”

    傅斯年跪在地上,“是我被嫉妒蒙上眼睛,我对不起清清。但是离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

    “呵。”

    唐琉酒轻笑道,“你们不是连婚礼都没办?这川城,你愿意守着,不被人知晓的婚姻也罢。”

    “爸。”

    傅斯年苦涩地笑了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和清清在一起。”

    “你给她的都是无止境的伤害,傅斯年——”唐琉酒别过身子,“之前我也说过,我们唐家虽比不上你们傅家,可是女儿也不是要你们这样随便欺负的!”

    “爸。”

    傅斯年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我知道,是我的错。”

    “你错——”

    唐琉酒指着傅斯年,“你错了,那些伤害就能够被弥补吗?”

    “阿婉自小没做过那些脏活,去你们公司被人刁难回到家也不说。甚至为里你们家拿难缠的老头子,亲自找我来学做饭,你都做了什么——”

    傅斯年被唐琉酒的一席质问,哑口无言。

    他自诩自己是这世上最爱唐清婉的人,可是给她伤害最多的不就是自己吗?

    “原本,阿婉的病是好了。”

    唐琉酒继续说:“昨日监控录像显示,她站在窗前足足十几个小时,然后倒在了地上。”

    “医生赶过来时,她的嘴里一直絮叨着,这个冬天没有雪。”

    傅斯年听到这句话,再也绷不住情绪。

    傻瓜。

    这个冬天没有雪。

    他又不是因为没有雪就不要她。

    这些日子,他甚至想得很清楚,即使她真的和陆廷轩有什么,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备胎就备胎。

    只是当真相在他面前揭开时,傅斯年竟一时没用的哭了。

    “阿婉昏迷了许久。”

    唐琉酒说:“我不会再让你见她,更不会让她继续再糊涂下去了。”

    随后他进到病房,而傅斯年长久地跪在房外。

    第二日。

    流光买完早餐,瞧见傅斯年仍跪在那儿,故意绕开进了房间。

    “老爷。”

    流光迟疑着,“傅斯年还在门外。”

    唐琉酒声线冰冷,“愿意跪就跪着,阿婉受得那些苦,又岂是这跪上一天就能解决的?”

    傅斯年这段时日以来,本就没吃过饭,加上酗酒,多年的老胃病在此复发。

    川城医院住的大多数是川城的名贵,傅斯年这样的身份跪在那儿的行径很快就穿到傅琰东的耳朵里。

    “孽障!”

    傅琰东奋力地敲着拐棍,“唐琉酒那个老顽固,简直是欺人太甚。”

    林朽刚过完年从家里回来,连忙宽慰调解着:“老爷。其实这件事情,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你究竟是哪边的?”

    林朽立刻说:“我自然是傅家的,老爷你不记得——”

    “别贫了。”傅琰东打断林朽的深情,“马上让阿牧将那个孽障给我带回来,别天堂在外边丢人现眼。”

    “其实有件事情,调查的时候,我们发现少夫人——”

    “什么?”

    傅琰东对此并不感兴趣。

    “少夫人之所以会住院是因为小产。”

    “什么?”

    傅琰东坐起来,“她怀了我的孙儿?”

    见林朽点点头,傅琰东问:“这件事阿年知道吗?”

    “少爷并不知情。”

    “瞒着。”

    要是让傅斯年知道,唐清婉失去了孩子,就傅斯年那个执拗,怕是跪在那儿一辈子都有可能。

    夜是静的。

    林牧感到医院,傅斯年还是滴水未进地跪在病床外,他看着心疼,“少爷。”

    “老爷让我接你回去。”

    傅斯年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唇,“……我不走……”

    他要赎清自己的罪孽。

    “……你回去告诉爸,清清还未醒,我不会走的…”

    “……至于我的事情,让他不要管了……”

    林牧迟疑了些许,终究答应了他的要求。

    整整两日,傅琰东寝食难安。

    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急着到一楼的客厅。

    “老爷。”

    回来的林牧垂着头,“少爷不愿意回来,说是少夫人还未醒,自己绝对不走。”

    这个混账。

    傅琰东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唐清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很快换了个镜头,傅斯年红着眼对她说,你真脏。

    她吓醒了。

    感受到床上窸窣的声响,睡眠极浅的唐琉酒睁开眼睛,“阿婉,你可算醒了。”

    “肚子饿不饿,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唐清婉点点头,唐琉酒出门时傅斯年还跪在门口,他的毅力让唐琉酒倾佩。

    可是阿婉不能再受到伤害了,唐琉酒摇了摇头下了楼梯口。

    唐清婉赤着脚从病房跳下,屋子里的消毒水让她几乎窒息。

    在拉开门的时候,唐清婉瞧见了一月未见的傅斯年。

    他似乎憔悴了许多,只是她和他一个孩子,就那样没了。

    “……清……清……”

    傅斯年挣扎地想从地上爬起,无奈跪得太久,一下子摔在了唐清婉面前。

    她别过身子,不想要再看见他。

    “……我……”

    还未等傅斯年说完剩下的话,便大口吐血。

    “阿年。”

    唐清婉满眼担忧,“你怎么了?”

    傅斯年昏睡在唐清婉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着:“……对……我……”

    对不起。

    我爱你。

    (作者的话:五年前冰库的小虐交代清楚了,三年前的婚礼悲剧马上和大家相见。喜欢阿尧的小可爱,可以来17K找我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