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豢养

    029、豢养 (第2/3页)

人的方式!

    她不过分神的片刻,华哥已走来他跟前,继续发飙:“月兑个衣服磨磨叽叽!”

    “华哥,我”

    酒直接泼来她脸上,阻断了她后面的话。

    酒液自眼皮滴落,些许不慎流入她的一只眼里,酸酸疼疼,方颂祺不得不捂住眼,另外一只手恨不得直接抡起包把华哥的脸砸成排泄物!

    很好!不仅是个衣冠禽兽,还极有可能是个姓虐狂和暴力分子!

    瞧瞧蔺时年介绍的好货色!

    “对不起,华哥。”方颂祺低眉敛目躬身道歉,又说,“我现在样子狼狈,容我进去洗干净再出来,否则一会儿感官也不会好。”

    她可不是在征求华哥的同意,讲完后未等他反应便自行小跑进洗手间落上锁马的!再多呆半秒,她恐怕就控制不住火山喷发了!

    水龙头打开,让水声传出去。

    方颂祺花了四秒钟时间在镜子前连续做深呼吸,勉强压抑住忿然。

    目光迅速扫射洗脸台面。锁定剃须刀的刹那,她的心定下来大半,唇角扬起个轻弧。

    就是它了!男人的屋里肯定有的东西!

    方颂祺抓起它,拆卸刀头、取出刀片,然后撩开裙摆,在大退内侧找准恰当的位置,握紧刀片干脆利落地划过。

    一气呵成。

    瞬间,红色血液流出。

    方颂祺抽过两三张纸巾摁在刀口上,再弯身,从高跟鞋里抽出一片卫生棉这玩意儿垫在高跟鞋里既防磨脚跟又吸脚汗,实在是好东西!

    纸巾已被血迅速浸染,方颂祺将染血的纸巾稍微捏出褶皱,带血面朝上扔进垃圾桶,继而卫生棉同理复制。

    伤止了血,她放下裙摆,又照着镜子咬掉了些许唇上的红,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差一点,最后检查一遍,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拼演技、赌运气。

    最差的结果就是她白忙活,难逃一劫,那也只能眼一闭,实践那套给强歼犯递避运套的理论。

    深深沉一气,方颂祺开门出去,冷不防见华哥原来把玩着手机等在洗手间门。

    “这就洗干净了?”华哥上下打量她。

    “不是,我没洗成。”方颂祺佯装有气无力靠在门框上,弓着背虚捂住小腹,有些娇涩有些难为情又嗓音虚浮,泫然泣解释:“这几天不巧,碰上我月经期,以为已经走干净了,刚刚准备洗澡才发现还有不少。”

    “而且可能因为受了凉,身体现在身、体特别不舒、服。所以对不起啊华哥,我今晚伺候不了你了,免得你沾晦气。”

    她有意半侧身,以便华哥能越过她看到洗手间垃圾桶里染血的卫生棉和纸巾。

    正常的男人,再兽性大发,也不会轻易浴血奋战,毕竟这对男女双方的身体皆极具伤害。最要紧的还是,就像她所强调的“晦气”,见血不吉利,生意人尤甚介意。

    华哥确实如她所愿往洗手间里瞧了,瞧完当即皱眉啧了声:“还真的是晦气。”

    “那华哥,我”

    “还不走?留在这里给我哭丧影响我食谷欠?”华哥满面嫌弃。

    等的就是这一句!完全按照她期待的剧情发展!方颂祺捺下心绪,坚持把戏演足,摆出委屈,不甘心似的多站了两秒,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华哥目送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在手机屏幕上摁了几下。

    方颂祺认不清路,也暂时没那份心思去找她房间的位置,攥紧拳头一路闷头健步如飞。

    待胸腔涌入微凉的咸腥空气,她发现自己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游艇不知是压根没出海还是出过海回来了,此时停于水湾,由星星光火包围,融于夜里。

    海浪起伏声规律平缓,低垂的夜幕隐约能见云层翻叠。

    方颂祺盯着船下黑漆漆的水面,面无表情扶着栏杆,骤然“噗通”跳下去。

    别误会,她没有想不开。

    再说,以她的水性,这种程度也溺不死她。

    她只是想清醒清醒。

    顺便洗个澡。

    海水包围过来一瞬的酸爽,令方颂祺记起先前她在“风情”外面跳河。再加上跳车后淋的那场雨,她最近总和水牵扯。

    可人家是遇水必发,她是遇水必霉。

    水下憋了约莫一分钟,方颂祺钻出水面,面对的恰好是港的方向。

    纸醉金迷不夜城的璀璨灯火迷人眼,距离不算远,她若是游过去,上了岸,就不必再回船上面对蔺时年。

    可,岸上的那些璀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过去她的生活,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攀爬高山,深潜海沟。

    现在的每一天,生活待她不薄,同样也是攀爬高山,深潜海沟。

    三年前的她,对红、灯、区的性、工作者抱有浓重的鄙夷,难以理解一个个明明四肢健全,即便去捡垃圾,也靠的是自己的劳动,赚的是良心钱,干干净净,偏偏要去无耻地卖n。即便表面上看,出卖的仅仅为肉、体,实际上灵魂同样是肮脏的。无论什么原因,都无法洗白。

    谁曾想,有朝一日,她也成为了自己所鄙夷的那种人。原来钱确实能把人b上绝路,b向没有底线的无耻和肮脏。那些和曾经的她一样觉得难以理解的人,只是没有被缺钱的生活摧残过罢了。

    钱,真的是万恶之源

    回顾她在华哥的房间里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当表子还要立牌坊。呵,她真是表子当久了,不知不觉成了表子中的战斗鸡。

    重新沉下水,三秒钟后再浮出来,方颂祺抹了把脸上的海水。

    等等!她刚刚居然在伤春悲秋我自犹怜?脑子进水瓦特了吧?毛病!

    她彻底清醒,自嘲不已,短暂的迷茫消失无踪,眸光拢回清利。

    深呼一口气,她漾着水面,游近船艇,握住杆,顺扶梯往上爬。

    差一步就回到甲板上时,面前出现一双男人的脚。

    方颂祺抬头。

    “夜泳好玩吗?”蔺时年弯身看着她,眸中暗影沉沉,倒映出她花了妆的面容。

    方颂祺隐忍地咬了咬后槽牙,蓦地像水中女鬼一样伸手握住他的脚踝。

    企图趁其不备将他往海里拽的念头在发现他底盘特别稳似乎早有防备之后果断打消,干脆就此顺势借力,蹬回甲板上来。

    蔺时年倒大慈大悲,没有落井下石再一脚把她踹下海里。

    方颂祺歇了两口气,然后仰面,笑得眯起眼来,勾着声儿回答蔺时年的那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下次试试果泳,一定更好玩!”

    蔺时年视线定格在她的打赤脚上。常年偏好高跟,令她的脚趾头轻微外翻变形。不过她明显没有完全放纵,有做护理和保养。

    方颂祺循向也低头。

    跳下水后,鞋就脱了脚,现在估计都沉到海底去了。她的脚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看的。

    便神态自若地任由他打量,顷刻她抱臂问:“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温柔乡里?”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华哥的床上?”

    蔺时年的不答反问欠得方颂祺想狠狠抽他两嘴巴。

    当然,她没有不自量力地动手。

    蔺时年倒伸过手来,轻拨紧贴在她额头上的滴着水的头发,出声的并非温语,而是讥嘲:“不是想要钱?不是想要找下家?不是想继续卖?事到临头犯怂了?”

    怂?不存在的!

    方颂祺可不愿意遭他诬蔑,噗嗤讥嘲回去:“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说我眷恋你,为你守身如玉?”

    蔺时年也笑了一下,否认且疑似嘲弄的笑。

    方颂祺无所谓他否认不否认,戳他的匈膛,兀自说自己的话:“不是只有漂客嘴刁自成味,鸡也会挑剔,有权选择自己做谁的生意、不做谁的生意。”

    “你的拉、皮、条工作非常不合格。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想要比你年轻的第013章?老**我真的腻到反胃了,钱再多老娘也不伺候。”

    “下家我会自己找,就不劳您费心了,您的客源质量由今晚可见一斑,完全不对我胃。”

    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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