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千丝万缕 含2600钻加更

    057、千丝万缕 含2600钻加更 (第3/3页)



    那两年当交换生时认识的,关系并没有到好朋友的地步,保持联系的原因在于她的药快吃完时,找的这位朋友邦忙从米国寄过来。

    其实找代购也很便利。

    但方颂祺那会儿在米国把接下来五年的药费全付过了,不想浪费,便每每拜托这位朋友邦忙跑医院拿。

    或许也有一点原因在于,比起代购,她更信赖当时的那家医院。

    再或者可以追溯,她对此莫名执著,执著于要用这种方式拿到药。

    其实由于她头疼的次数少,期间她也就补充过一次药。

    米国朋友在线,答应再邦她拿药。

    方颂祺另外拜托他,到了医院看看曾经为她诊治颅骨骨折的医生是否还在,如果在,就要个联系方式。

    表达感谢后,彼此聊几句近况,下了线。

    方颂祺瘫回床上,觉得药效不如前了。

    翻身,闷头,她重新琢磨起上回在蔺时年这里吃到药的事情。

    心里十分在意。

    真的,巧合吗……?

    …………

    冯松仁今晚恰好邀请了季忠棠来冯宅,为的感谢季忠棠承他的面子,愿意给dk下面几档节目当嘉宾。

    “……请太多娱乐圈的明星,节目容易做浮夸,忠棠你来坐镇,又稳又有质感。”

    季忠棠此前推掉不少节目邀约,倒不是反感,而是不喜现如今满屏讲究综艺感,光琢磨如何谄媚观众,不多放心力在文化传承和思想沉淀上。

    他认为自己肩负有一部分责任,通过节目,让更多的孩子,如他家中晚辈一样,也能接受到他的教育。同样,通过节目,他也能把自己积累的东西,掏空给大家。

    何叔带着新资料回来时,冯松仁和季忠棠二人单独移到书房里下棋喝茶。

    季忠棠见冯松仁明显有事要忙,就不和冯松仁再多聊,终归两家人熟,随时能再约。

    冯松仁倒顺便问起他:“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许和’的人?”

    季忠棠猛一愣。

    冯松仁翻看着资料:“药物研究所的研究员,那会儿参与了一个医药援非项目,是项目组的组长,带队去的地区,和你驻非是同一个地方,你是大使馆的,不应该没见过面。”

    “是有这么个人。”季忠棠点头,稍一顿,“不过他在非洲发生意外了。”

    冯松仁在资料上看到许和发生意外已故,但具体什么意外,没有查到。

    冯松仁留意到其去世的那段时间有点特殊,联想到某件讳莫如深的新闻(第042章),才问的季忠棠。

    季忠棠虽然也没多言,但冯松仁对他了解,已等于得到确认。

    冯松仁不禁轻轻叹息。

    也是何叔从翁建祥口中问到的他那位“远房表弟”的姓名,没想到一查,颇有意外收获。

    那个叫方颂祺的小姑娘原来有这么一位父亲。

    只是之前其母方婕的资料非常有限,且不知为何竟无以往婚史的记录,明明按照翁建祥的说法,方婕和许和曾是夫妻。

    当然,眼下季忠棠就坐在他跟前,冯松仁不免就当年那件新闻宽慰了季忠棠几句。

    季忠棠的坐姿一向笔挺,此时身体略微坚硬,询问冯松仁为什么会提到许和。

    冯松仁笑了一笑:“不说也罢,小辈的事情,我多嘴的话,怕被嫌弃长舌。”

    不多时,送走季忠棠,冯松仁的笑容便收敛许多,抽回方婕的那份资料,轻轻拍在何叔的面前:“还是太少了。”

    之前就太少,但冯松仁知何叔必然已尽力,如今却发现方婕竟与“j.f.”是朋友,关系好到能有“j.f.”的数幅画作的地步,那必然得深究。毕竟已经不是简单地调查方颂祺的家庭背景那么简单了。

    何叔也没办法:“翁建祥和自己的表弟媳一点也不熟,按照翁建祥的说法,方婕是在国外认识‘j.f.’的,怕是也只能通过方婕的女儿看看是不是知道些‘j.f.’的什么。”

    冯松仁凝眉,沉吟不语。

    …………

    季忠棠回到家,正好碰上季老幺从医院下班回来。

    “小叔。”

    “这么迟?医院很忙?”

    “就,傍晚要下班的时候,多了几个急诊,人手不足,我就留下来邦忙,所以拖到现在。”解释完,季老幺也礼尚往来,“小叔你呢?今天没在家里吃完饭?”

    “嗯,在冯家吃了。”季忠棠偕同他一起往里走,思绪里终归挥散不去在冯松仁书房的小插曲。念及冯松仁定性为“小辈的事情”,他询季老幺,“最近小沈是不是有什么事?”

    “……”

    要不要这样,沈烨不就谈个恋爱?人人都关心,他都谈多少次了,无人问津。

    这种感觉就好比沈烨是优等生,突然被发现早、恋,家长和老师生怕沈烨堕落,一拥而上。而他是个差等生,恋几次皆无所谓,反正不影响大局。

    季老幺活生生气成一个三百斤的胖子!

    …………

    蔺时年刚走马上任世界华人华侨华商联合总会(简称世华联总会)的鎏城分会会长,事情确实有点多。

    抵达半山别墅差不多十点。

    路灯昏黄,像点在夜归路上的照明灯笼,径直通向家。

    而夜风悠悠荡荡,四起时,又似能将这光影吹散,最后飘零无踪。

    车子停下已经好几分钟,后座里的人却定定盯着窗外不动弹,魏必又静候了两分钟,谨慎出声:“先生,到了。”

    “嗯。”蔺时年应得自然,仿佛方才并没有出神,捏了捏透着倦怠的眉宇,下了车。

    开门进去,佣人照例在玄关给他留了盏灯。

    蔺时年换好鞋,一转身,倏尔发现客厅的沙发里有一个人。

    即便光线不足,那侧影,他也第一眼辨认出是方颂祺。

    眉间褶皱顿时涌起,沉声:“你不睡觉,坐在那里干什么?”

    问着话,他边往里走,几步后,他滞住。

    因为方颂祺安静得诡异,没有给予任何反应,身影一动不动,维持原样。

    势头不太对,蔺时年加快步伐:“你怎么了?”

    他都走到她面前了,她依旧纹丝不动,像是坐着睡着了。

    蔺时年蹲身,双手捧住她的脸,确认并不是什么坐着睡着了。

    ——她的坐姿非常端正,头并没有下栽,视线平行而笔直地望着前方。

    是的,平行而笔直,根本视他如无物。

    “小九?”蔺时年下意识地唤了许久未用的对她的昵称而不自知。

    方颂祺倒是突然直挺挺地站起来了。

    但似乎并非对蔺时年的反应,而兀自径直朝前走。

    担心她看不清楚路,蔺时年伸手开了更亮的一盏灯。

    灯光下,方颂祺身着睡袍,顶一头凌乱的乃乃灰短发,双眼无神一声不吭地绕着客厅,机械性地走完第一圈,第二圈,第三圈。

    蔺时年怔怔然,似懂非懂地明白过来,她这是……()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