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你是谁? 含4000钻加更

    074、你是谁? 含4000钻加更 (第3/3页)

蔺时年掐在手里!

    这叫她记起被他按在泳池里差点淹死的时候!

    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他的怒意!

    不过今次蔺时年很快松了手,似迅速找回了他自己的理智。

    虽如此,方颂祺已经被他掐出火头,愤懑地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蔺时年只在一开始十分细微地轻颤一下,尔后毫无动静。

    屋里的黑暗仿若将一切均藏了起来,也给他的嗓音添一分低沉:“咬够了就休息吧。”

    尘埃落定的一句话,如同锚,困绑住她,一并抛入大海,沉到最深底的泥沙——相反的,同样是这份黑暗,让方颂祺的脆弱和恐惧释放,再度生出绝望:“我错了,我不该贪图您的钱给您当二乃,请您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干下去了。”

    “你不是二乃。”蔺时年说。

    “小九和二乃有区别?”方颂祺讥诮,装梦游的事也无所谓被拆穿了,多半他又是早已察觉。

    蔺时年未让她失望,反应果然依旧平淡,三申其令:“休息吧。”

    方颂祺冷笑:“你这样有意思吗?凑不要脸!现在的我厌恶你!丢失记忆前的我一定更厌恶你!”

    揪过全部的被子,她一点也不给他留,裹成粽子,翻到最边上,离他远远的。

    蔺时年老僧入定般,还是纹丝不动。

    …………

    睁开眼,又是不美妙的一天的开始。

    方颂祺躺着没动,反正动也没有用,这里是大鸟笼子,她又飞不出这里。

    她后悔死掉,既然都和沈烨坦诚了她有金主,为什么不干脆一并告诉他金主是谁。都一天两夜过去了,他肯定已经发现她失踪,而且四处寻不到她,没准也已经报警了。

    报警了好啊,警察能找到她吧?警察能邦她制伏蔺时年这只恶心的老狗比吧?

    不想荼毒自己的眼睛,她不侧脸,只用手伸到旁边,扫片式地摸。

    没摸到人。

    床单也是凉的。

    ok,他走人了。

    方颂祺懒洋洋坐起来,环视房间一圈。

    沙发和椅子均被搬回原位。她的个人电脑不见了。

    房门紧闭,虽然觉得被从外面锁住的机会比较大,她还是下床去做了个确认。

    然后……打开了?

    不过打开了又怎样?

    “方小姐,你醒了。”佣人候在门外,提醒她下楼吃早餐。

    很明显,蔺时年把她的活动范围从房间拓宽到整栋房子了。

    方颂祺把刷牙洗脸这件事丢开了——又不出门,把自己收拾得那么干净做什么?便宜给老狗比看么?

    顶着草窝一样的头发,她径直往楼下去。

    早餐吃到一半,看到魏必前来,方颂祺才恍然,原来老狗比还在,没出门。

    没胃口了。

    方颂祺带上吃剩的早餐,去到院子里喂家禽。

    鸡鸭鹅根本不吃这些,她让佣人抓住鸭子,强行掰开鸭子的嘴巴,把食物塞进去。

    计划是完美的,可在第一步就卡住了——佣人抓不住鸭子。

    好……想欺负鸭子都欺负不了……

    方颂祺仰头望天。

    她错了。这才是真正的笼中鸟生活,之前起码还能出去上班……

    气沉丹田,她骤然高声大喊:“啊——救命!有人吗?快来救救我!这里有人被非、法拘禁了!要对我先歼后杀!谁来救救我啊——啊——啊——”

    人家李清照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她这儿不知从哪儿忽然一群鸽子扑扇飞过。

    啪嗒。

    有什么东西滴落她发顶。

    第一反应以为下雨了,方颂祺下意识抬手摸。

    结果摸出的根本不是水,而是——“啊!!!我草你个烤ru鸽!”

    蹲身抓起地上的石子抡胳膊往天上丢。

    踏马地那群鸽子已然没影!

    黑沉下脸,方颂祺扭头往二楼跑,赶着去洗头。

    看到魏必从书房里出来,她奔上前,抓起魏必的手按到她头顶。

    魏必:“……”

    缩手都来不及……

    而在书房里,他其实已经跟着蔺时年通过窗户看到方颂祺被鸽子甩大便的画面了……

    恶作剧结束的方颂祺已迅速抛开,得逞的嘎嘎笑声回荡在过道上,风一般的背影还高高竖起了一根中指。

    魏必摊开手掌看鸽子大便,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她真正针对的人不是他……

    …………

    既然洗头,方颂祺就顺便冲了个澡,毕竟昨晚洗到一半泡沫没来得及冲就出事了。

    也洗掉昨晚和蔺狗比同床共枕残留的他的气息。

    她和沈烨说好了,等她和蔺狗比正式结束了关系,他再登男朋友之位,而她现在甩不掉蔺狗比,深深感觉自己脚踩两条船。虽然她一向不是个好货色,但沈烨是乖宝宝,她得照顾他的感受。

    嗯嗯!今晚蔺狗比要再来睡,她得想办法踢走他。

    从浴室出来,为了打发时间,方颂祺把电吹风找出来,慢悠悠给自己吹头发。

    可吹头发这事搁平时她明明觉得又浪费时间又繁琐,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好了?

    头发吹得都起毛了,她终于放下,然后躺倒到床上,无聊得像咸鱼一样,翻个身,又翻个身,再翻个身。

    血液里似有小虫子在爬,她怎么都躺不住了!

    嚯!

    方颂祺呼一口浊气猛地起身,决定继续给自己找事情做。

    找到的事情就是——搜罗自己的房间里是否还有被落下的能邦助她和外面取得联络的东西。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方颂祺灰头土脸,再次倒回床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抬起手里粉嫩嫩少女风的一本日记本。

    就上次她去翁家邦许敬找书时发现的,当时被卢春燕打断,她顺手塞进包里一起带出来了,刚刚她在抽屉里翻到。

    貌似可以解解闷……?

    翻过身,方颂祺改为趴在床上的姿势,拉过一只枕头让自己舒适些,旋即摊开日记本,从从第一页开始浏览。

    虽然日记本她没印象,但里头记录的一些童年趣事,她倒模模糊糊能记起来些许。

    有在学校遇到的不高兴,比如隔壁桌的男同学靠打小抄取得了比她高的成绩。

    也有高兴的事儿,比如在没有老许的陪伴下,她已经克服了恐惧,能独自穿行长长的巷子回到家(第042章)。

    期间也翻过了第一次阅读到的那篇计算暑假能见到方婕的时间。

    看过三分之一后,方颂祺的兴趣其实已没有一开始那么大了,十二三岁年纪的少女,生活翻来覆去也就那么点花样。

    无意间的新一页,倒重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为内容有点奇怪——

    没有了日记各式的时间和天气,打头第一句,写的是:“你是谁?”

    隔一行,写的是:“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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