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殇(二)

    第七十四章殇(二) (第2/3页)

角似得,江眠动了数次才笑了。

    笑的如死后初见阳光时的灿然,沙漠与雨水相碰时的珍惜,秋季繁华落尽时的苍凉。

    一夜很长,所谓长夜漫漫,遥遥无期。一夜很短,不过闭眼一瞬,生死一瞬。

    烛火燃尽了,后半夜江眠才渐渐入睡,他睡的很轻,手抓的很紧,降火俸未睡却不能动了,只要一动江眠便会醒来。

    闲着无事,降火俸半依在床榻前,低头看了江眠两眼,想到从前儒雅之子江氏公子,竟是经历了这种事情,若是承受能力不好的,怕早要自尽了。

    如今连他也不禁有些心疼江眠了。

    一夜无梦。

    早起晨曦方正,江眠缓缓睁开了眼睛,险些被这闭眼的阳光恍住眼了,江眠捂着眼睛好大一会儿才松开。

    身旁被褥凉透,早已没了降火俸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阳光大好,睡到自然醒,若不是身上的酸痛,江眠都会以为前几日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那些事情,那些人,那段回忆,仿佛不曾发生过,他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江眠。

    就这样半躺在床上也有段时间了,江眠才觉自己身上是被人清洗过的,肮脏的泥垢也没了,身上也穿了一身白衣袍子,带着淡淡的清香。

    想了很久,江眠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白衣袍子,裸着身子在被窝里不起来了。

    半个时辰后,出去买了饭菜的降火俸才赶来,打开门便看到扔了一地的衣服,方靠近床榻,便被江眠一个被子盖过来。

    猝不及防,丝毫没有预料的降火俸被盖了个透彻,半个身子歪了,怀里的饭菜也散了一地。

    降火俸不解江眠做法,察觉他捂住被子开口死紧,也不挣扎了,便道:“做什么?”

    江眠也不靠近降火俸,而是在两人中间隔了一层被褥,言道:“降火俸,你别离开我。”

    愣了愣,察觉江眠整个身子都在发颤,虽极力压忍却没有料到适得其反的动静越发了,降火俸点头道:“不走。”

    江眠这才舒了心,蒙住降火俸头部的被褥却还是不愿松开。

    二人沉默片刻,降火俸真觉自己呼吸有点困难了,便伸手松了松被子。他一动,江眠力气更大了。

    降火俸有些郁闷道:“江眠,你是想闷死我吗。”

    江眠抿唇不语,泛白的手指说明了内心的极为不甘愿。

    两个大男人同躺在同一床被子里,降火俸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要是以往他定会一掌打晕了江眠毫不犹豫的离开才是,可想到江眠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降火俸始终狠不下这个心。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时间像是个无情的小偷偷走了一切人引以为乐的人或物,自是也包括了此刻江眠寻找已久的温暖。

    片刻后,江眠深吸了好几口气,缓缓,手指一点一点松开那被他抓的已有了多道褶皱的被子。

    得了空,降火俸一把掀开了被褥,喘了两口气,因长时间不得喘息,平时清冷寒霜的脸上多了几分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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