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路土的故事

    (番外六)路土的故事 (第2/3页)

,坐在你面前,家里只有你们两,你会怎么办?穿得一表正经,还是干脆脱光了,就像你一个人在家时,赤裸了坦诚相待?

    后来,路土开始习惯,习惯久了,也就麻木了,再后来,另一些更光怪陆离的事情,开始在他漆黑的墨镜上,惊悚地上演着。

    有一次,他应邀去给一个肥胖的商人看相。

    他到时,发现胖商人家的门开着,轻轻一推,他就进来了。

    进门的一瞬间,路土就闻到了一股子厚重的血腥气,闻着血腥味进了屋,他就看到了那恐怖的,难以置信的一幕。

    胖商人赤裸地躺在地上,眼睛里,嘴里,肥胖身体上的伤口里,都在不停地流血,血流得到处都是,把纯白色的高档瓷砖都染红了。

    胖商人尸体的两侧,站着两排小人,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个小人,穿着不同花色的衣裳,它们把胖商人围城了一个圈,然后不停地点头,像在进行某种诡秘的仪式。

    路土手里提着拐杖,摸索着进了门,看到这一幕,他一下就怔住了。

    六个小人,穿着六种不同颜色的衣服,头上都带着白色的,长长的尖帽,那帽太尖,太长了,都长过了它们的身体。

    它们的脸,它们的表情,都是模糊着的,路土看不到,这里,我也就无法描述,不过,路土少年时曾听师傅讲过,有一种人的脸,远看,近看,都像一团脏了吧唧的棉花套子,你始终看不到,也看不清,遇到这种人,你最好头都别回的跑。

    因为,它们,不是人!

    当时路土就站在门口,他还带着那副墨镜,把眼神和表情都藏在了里面,他的脸色,动作,在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后,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尽量把自己表现成一个正常的盲人,眼前的一幕,他必须要无视,否则,他可能就没法活着离开!

    因为,再不干净的东西,也轻易不会找瞎子的麻烦。

    瞎子的世界,它们进不去。

    路土表面上还在保持冷静,可其实,他浑身血,顺着每一根血管,都在疯一般的倒流,心脏放大,再缩小,那些血就全流到了他的脑袋里。

    嗡!!!

    那是他脑海里发出的声音,他看着,闻着那血腥味,头就渐渐发晕,他想坐下来,可又不敢。

    这时,那六个小人发现了他,就都把头扭过来,直愣愣地看他。

    他和这些脏东西隔着几米远,隔着胖商人的身体,互相无声对视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胖商人睁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血,顺着瓷砖的缝在流,流到了墙角那一人多高的座钟边上,座钟就开始响了。

    哐当!哐当!

    那声音有点奇怪,里面的发条,可能很久没人上过油了,钟声破败而诡异,就像一大块生铁,砸进了土墙里一样。

    钟只响了两下,就收声了。

    “刘老板不在家?那我改天再来好了。”借着钟声,路土伸手扶了扶墨镜框子,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喊完,他就开始退,往门口退,他就这么面对这那六个小人在退,他的右手,还提着拐杖,左手却摸索着伸到了门把手上。

    那六个小人,还在原地,围在胖商人的尸体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退。

    他的表情,他的动作,都完美到了极致,那样子,简直比任何盲人,看起来还盲。

    他不得不这样,内心里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惧,保持着头脑的冷静,他希望,他甚至自信,他的一举一动,在这些东西面前,毫无破绽可言。

    因为,如果它们发现了他是个冒牌的瞎子,那他的后果,难以想象。

    他的左手,已经摸到了门把手上,门当时已经被他打开了一道缝。

    他正要顺着那道缝往门外钻时,那六个小人中的其中一个,突然说话了。

    它在模仿胖商人的声音,它说:“我在家哩,你别走,进来坐哩!”

    “哩”是胖商人的口头禅,他平时几乎每句话的结尾,都要带着“哩”字,现在,那个东西,就站在路土面前,模仿着他的声音,它模仿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根本就听不出来任何区别。

    它刚说完,门缝外突然刮进了一道阴风,咔地一声,把大门带上了,封死了路土的退路。

    路土已经无路可退了,六个看不到脸的小人,一跳一跳地朝着他围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他身子缩靠在门上,看着它们一下下跳过来,那些白色的尖顶帽子,都快戳到了他的脸上。

    他在它们身上,闻到了一股子呛人的纸灰味……

    危机关头,他把手哆嗦着伸进了怀里,摸到了那快师傅送给他的那块碟仙。

    ……

    还有一次,他去了另一个城市,徒弟开着车,把他带到市郊的一个别墅区里,在这里,他要给一个男人算命。

    这个城市太远,太陌生了,陌生的地方,路土一般不愿意去,不过这个客户出手太阔绰了,还没见面,就给他的银行卡里,打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定金。

    他不得不去,他是一个靠卖天机赚钱,却丝毫不担心天报应的人,他有自己的计划,钱只要给到位,再远,再难去的地方,他都必须要赴约。

    开门的是个女人,穿白色的连衣裙,光着手,光着脚,光着脖子,路土用藏在墨镜里的余光看到,她身上居然没有戴任何首饰。

    连头发上都是一片荒凉,稀拉拉的长发下,一个发夹都没戴。

    多朴素的女人!

    和往常一样,路土一个人进的屋,徒弟把车停到了五十米外的停车场里等着接他。

    屋子里有点阴,这别墅朝向设计的不好,现在还不到中午,屋子里却只有稀薄到了极致的阳光。

    宽敞的客厅里,只摆了两三件家具,剩下的,都是石膏制成的灰白色的雕塑,稀稀拉拉地,或站或躺,满客厅都是。

    看来,这间别墅的主人,很喜欢艺术。

    她先进的屋,进去后,她看着路土伸出拐杖一点点的在地上点,点了好一阵,他才找到了坐的地方,在房间的一角,他把拐杖丢在一旁,接着伸出双手,摸索着,最后靠在了沙发上。

    她看着他的动作,看到他坐下后,她似乎感觉很满意,就搬了张折叠凳,坐在了路土的对面。

    她就那么坐在路土的对面,看着这个穿中山装,留着短发的中年男人,她不说话,她就这么看,路土也不说话,他藏在墨镜下的目光,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某一座雕塑。

    那只是很普通的男性石雕,雕刻的手法略显拙劣,没什么可看的,其实,他是在用自己的余光观察她,他发现,她的脸很白,长的一点都说不上好看,她的双眼长的又细又小,小的都看不清楚。

    长相虽然一般,但至少她的身材很好,她的腿很长,腰很细,胸前的两团香软隔着白裙子,若隐若现。

    路土正想开口提问,她却先说话了:

    她说:“路大师,我们开始吧!时候不早了,晚点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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