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师兄,怎么办?

    第四十章:师兄,怎么办? (第2/3页)

中有愤怒,有倔强,有视死如归的悲壮,就是不开口说话。

    他拿着剑的手慢慢往上挪,剑尖触到她的脸,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依旧咬牙瞪着他。

    “还是不说?”

    段忘尘手中的力道一下子加重,一把挑断她脸上的黑布,黑布落下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阵巨响,有浓烟散开来。

    他和围住此刻的侍卫不断扑开眼前的浓烟,可哪里还有那个刺客的身影,只有挥散不掉的烟雾和掉落在地上的蒙布。

    落镜笙拎着云舞一回到长乐府,立刻开口骂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方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云舞抬起脸,也是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你越发胡闹了,明日我便叫人给师父带信,你还是早日回无峦山。”这一回,她真的惹他生气了。

    云舞也忍不住了,朝他怒气冲冲说道:“回就回!反正我在这里也是处处碍你的眼,倒不如走了一了百了!”

    她扔下手里的长剑,一手捂着脸跑开。

    落镜笙没有去管她,她在无峦山与他闹脾气时也是这样,爱独自一人跑开,他从来去追过她,等她气消了自会回来找他,他以为这回也是一样。

    暮色暗下来后,御风走到他身旁,问道:“公子,要不要出去寻一下小姐?”

    “不必。”

    他有条不紊地翻阅手上的朝务。

    御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沉默了一刻,尔后又开口说道:“其实小姐这么做,都是为了公子,她是看不过你上回负伤而归。”

    上回在幽暗的长街上,是云舞带着他回长乐府的,这个他当然记得。

    落镜笙只沉默着,没有开口回他,御风也只能站在一旁不出声。他嘴上虽这么说,可一直在关雎阁上待着。

    关雎阁上的烛光就没有灭过,御风这才知道,他在等她。

    可是一整夜,云舞都没有回来。

    落镜笙皱了皱眉头,对站在一旁的御风说道:“派人出去寻一寻她。”

    御风这才展开眉角,“是。”可他才应承下来,便有一道利箭从他耳边刺过来,他飞速避开,利箭射到木桩上,箭头上夹带着一封书信。

    落镜笙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安,御风迅速往四周看了一眼,急忙将上面的书信拿下来,拿给落镜笙。

    在意你的人,在城西的破宅子里。

    上面落下的,就是这一行字。

    “小舞出事了。”他坐在长椅上,极为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下一刻,便从长椅上站起,只一下身影便从关雎阁上消失。

    御风急忙转头看向他仍在桌上的书信,看到上面的字,他急急跟上落镜笙的脚步。

    俩人赶到城西的那处破宅子时,正是晌午,日光最烈的时候,猛烈的日光照下来,眼前的光带着一片灼热感,一踏进那处宅子,落镜笙的心便开始忐忑不安。

    他与御风警惕地扫了一眼院落,并未见有任何异常,里面也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慢慢抬步往里面走,直到在破旧的正厅里看到缩在角落的云舞。

    她身上的衣物全都散落在一旁,她娇小的身躯不停往里缩着,再缩着,一双眼睛满是呆滞,她身上只盖着一件被撕破的外衫,露在外面的肌肤还带着淤青。

    “转过去!”

    落镜笙对着身后的御风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怒吼。

    御风回过神来,急忙背过身去,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落镜笙朝云舞慢慢走过去,脚步踩到地上的枯草,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声,她受惊,身子震了一下,抬起眼眸看向他,眼神怔了一下,下一刻便被泪水淹没,她将头埋到膝盖里,不愿让他见到她此时的样子。

    “你走开,走开!”

    她的身子还在剧烈颤着,双手抱着膝盖朝他喊道。

    他脱下身上的月牙色长袍,披到她身上,“小舞,是我,是师兄...”他忍着满腔的心疼。

    “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小舞,我不是...”她在躲避他的视线,往旁边挪了一下,不让他碰到她。

    “小舞,来,师兄带你回去。”落镜笙低着头,柔声安抚她的情绪。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她一把打开他朝她伸过来的手,低着头跟他怒吼。

    “不会认错,我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师妹,她可爱乖巧,最在意我,懂得会我着想,是世上独有的一个,我怎么会认错呢?”

    他不敢再轻易靠近她,只能先慢慢安抚她,让她镇定下来。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是,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小舞,再也不是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你看到,不能...”她不停啜泣着。

    “你是,你永远都是。”

    落镜笙的喉间被绞得生疼,可说出口话仍带着柔意。他放在她双肩上的手慢慢加重力道,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师兄,怎么办?怎么办啊?”突然,她抬起头看着他,双眸里布满血丝,声音嘶哑。

    “别怕,有师兄在。”落镜笙的眸光不停涌动着,一把将她抱到怀里,将盖在她身上的长袍把她紧紧包裹住。

    她趴在他的肩头上,在他耳边哭着质问他,“昨晚我叫了你那么多次,叫得我嗓子都哑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来救我,为什么?你的身手那么好,一定能把他们都打死。从小到大,你不是都见不得别人欺负我的吗?”

    “是我错了,是师兄错了,昨天不该骂你,更不该不管你。”他的脸上,落满歉意,手掌心里满是冷汗。

    “我到侯公府里去行刺段忘尘,都是为了你,我看不惯他霸占宋轻歌惹你伤心。我从来没见过你伤心成那个样子,以前就算是爹爹打你,罚你,也从未见你有那么伤心过。

    那天之后,我便暗暗想着,一定找机会好好教训段忘尘,那几日我日日都去到侯公府里候着,我终于等到他从宋轻歌身边离开,可是我的身手却敌不过他。他拿着剑抵在我喉间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当初在无峦山为何不跟你好好练剑,那样我就能打得过他了,就能替你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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