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你怎么跟过来了?
第五十二章:你怎么跟过来了? (第3/3页)
有刺客,二夫人被刺客伤着了!”
外面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声,从外面跑进来,领头的质问扶柔,“刺客呢?!”
“刺客,刺客方才刺伤了小姐,便跑了...”扶柔战战兢兢说着,地上还流着方才被她踢翻的从水盆里倒出来的水。
没过多久,段忘尘赶了过来,外面的骚动声也渐渐变少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守的?!”看到扶柔替她包扎的伤口,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一团,脸上满是怒意。
“回禀侯爷,我们实在是没有看到此刻进来的身影,等听到二夫人喊有刺客冲进来时已经不见刺客的身影了,只有人说似是见到了一个身影。”
领头的侍卫跪在他面前,向他请罪。
“滚出去!”他说的话跟没说一样,段忘尘立刻让他滚了出去。
认了罪的侍卫急忙退了出去,不敢再在他面前多做停留。
“阿歌,你可还好?”段忘尘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微微生凉,脸上的苍白也还未褪去。
“我也不知是冒犯了谁,她刺了我一刀后便逃走了。”宋轻歌躺着,费力地与他说道。
“我会查清楚的,你先不要说话了。”段忘尘握紧她的手,此刻她多说一句话他都会心疼不已。
“嗯。”
宋轻歌点了点头,想将手抽回来,奈何失了血的她力气也变小了不少,察觉到她的可以回避,段忘尘握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
动了动唇齿,宋轻歌便不再多做挣扎。
可沾了的血的刀子,还被她压在软垫下。段忘尘来得太快,她和扶柔还没来及清理证据。
一直等到宋轻歌睡着,他才起身离去。只是在起身时,他看到了她软枕下似是沾着一丝血迹。
出了竹云苑的他,将侍卫的头领叫到跟前,“今夜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侯爷,我们是先看到了刺客的身影,才听到屋子里扶柔姑娘在喊有刺客,冲进去时只见到身子被刀划的二夫人,还有倒在地上的水盆,再出来想去追刺客时,刺客早就没了踪影。”
他将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禀明给段忘尘。
段忘尘看着他,“你是说,你们是在外面发现了刺客的身影,里面才传来叫声?出来之后便不见了刺客的身影?”
“嗯!”
那个侍卫点下头来。
段忘尘示意了他一眼,让他退下去。
“侯爷,您怀疑二夫人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为了移开守在外面的侍卫的眼线?”
侍书跟在他身后,轻声说出这句话来。
“不然呢?”他黑着一张脸,眸光里满是黯然。宋轻歌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闯进竹云苑的人,定是她想保护的人,就如同她上次被人劫持走一样。
两次,她都没有与他说过实话。
段忘尘的心里,已经想到是谁了。
吃下落镜笙给她的药,宋轻歌便觉得心口上没有那么疼了。只是方才段忘尘离开时,他看着她眸光已经不一样了。
她的神色恙了恙,总觉得他已经觉察到了。
云舞忐忑不安地回到长乐府中,御风一见到她回来,便迫不及待上前问她,“小姐,怎么样?”
不过见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他便也放心了。
“我倒是没事。”她来回绞着手指头,瞥了落镜笙一眼,“可就是不知道阿歌有没有事了?...”
“怎么回事?”
果然,一听到宋轻歌的事,落镜笙立刻抬起头,锐利的眸子落到她脸上,她躲闪的眸光皆被他看在眼里。
“我出竹云苑时,不小心被守在外面的侍卫发现了,尔后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来人啊,有刺客’的声音。我想,定是阿歌怕我被那些侍卫发现,所以故意引开他们的。”
她依旧低着头,说出口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然后你便能顺利逃脱了?”落镜笙知道,宋轻歌为了掩护云舞,定会这么做,上次她便是这样,这回只怕是哪里又伤着了。
“嗯。”云舞点了点头,就像一个犯了错等待受罚挨骂的孩子。
久久的,没听见落镜笙开口骂她,她便抬起头来,悄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确实很不好,“可是师兄,竹云苑外面好多侍卫,你不知道包了里三层外三层,我进去的时候就差点被发现。”
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一声。
以她的身手,能顺利逃脱便不错了。这一点,落镜笙心里也清楚得很。想起宋轻歌同他说的,会跟段忘尘说离合一事,如此一来,云舞说竹云苑外面守了很多侍卫,这便说得过去了。
“你没事就好。上次我去看阿歌时,给了她一瓶药,但愿她没有伤得太重,你先回去吧。”看着云舞这般焦虑不安的样子,知道她今晚也出了不少力,落镜笙便叫她先回去了。
“师兄,你不怪我吧?”走之前,云舞还是悻悻地问了他一句。
“不怪。”落镜笙朝她扬起唇角,这下,她才抿了抿唇,慢慢离去。她总是这样,但凡是他让她做的事,她都不想让他失望。
“送瓶药去给小舞,她的筋骨伤到了。”他吩咐御风一声。方才云舞站在他面前时,小声‘呲’了一声,眉头轻轻了拧了一下,尔后便恢复神色,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以为他没有察觉。
“是。”
御风拿了药,赶紧过去了。
一路上,云舞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嘴里轻声念着,“死段忘尘,等我寻到了机会,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她不敢说得太大声。
“小姐。”御风从后面追上,走到她面前。
她转回头,拧眉问他,“你怎么跟过来了?”
他将手里的药递上,“是公子叫我来的,他说你拉到了筋骨,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他站在她面前,双眸落到她覆了一层热汗的脸上。
云舞眉间闪过一丝喜悦,一把拿过他手里的小瓷瓶,“看来师兄还是挺在意我的嘛。”
她抬起头,傻里傻气地朝他笑着。